彭長家道:“不錯。”
何玉霜道:“在他口中可以問出天皇教主不少隱秘吧?”
彭長家道:“我一直有個懷疑,咱們天皇教中的實權,恐怕早已操在江堂的手中,教主只不過是一個名義,至少,兩人是一個分權而治的局面。”
何玉霜怔了一怔,道:“你是說,江堂副教主,已取代了教主的地位嗎?”
彭長家道:“老朽實有這樣的想法,不過,也並非全無根據。”
何玉霜道:“願聞高論。”
彭長家道:“當年和教主,同時闖蕩江湖的,一共七人,目下還活著的只有三個。”
何玉霜道:“哪三個人?”
彭長家道:“教主、江堂,和我三個人。”
何玉霜道:“算起來,你是僅餘的元老之一了。”
彭長家道:“論資格我早該弄個副教主幹幹了,但我有自知之明,如若我幹了副教主,只怕已活不到現在了,七個人,死了四個,留下兩個最能幹的人,和一個最差的人活著,這中間,不完全是靠運氣吧!”
何玉霜沉吟了一陣,道:“你可否說清楚一些。”
彭長家道:“明白點說,這中間有著很大的智慧,江堂夠強,強的可以和教主分庭抗禮,所以,他可以沒有事情的,我安於現狀,苟安於總巡主的職位,明哲保身,沒有人會顧慮我,所以,我也可以活下去,極剛極柔,都可以一樣無傷。”
何玉霜道:“看不出來,你原來是這樣一個大智若愚的人。”
彭長家道:“如我鋒芒太露,此刻屍骨早寒。”
何玉霜道:“這幾年來,我在義父身側,總沒有聽他提到過你。”
彭長家笑一笑,道:“因為,我是那麼微不足道,最好他們想不起我,我的職務,使我用不曾參與教中的機密,就算有機會參與,我也從不提什麼主張意見。”
何玉霜道:“看來,你是個很狡猾的人。”
彭長家道:“可以這麼說,狡滑和智謀,本就是一體兩面的叫法,但姑娘是否知道,我對此事,付出的代價。”
何玉霜道:“願聞其詳。”
彭長家道:“我的資質並不太差,這些年來,我也有很多的機會,求登更高一層的進境,但我放棄了,我一直不讓自己的武功,有什麼特殊的成就,就這樣的平庸,才保下了自己的性命。”
何玉霜道:“原來,你如此的老謀深算。”
彭長家道:“我自知武功無法保護自己的安全時,只好用點心機了。”
何玉霜道:“你的事不用再談了,我想多瞭解一些江堂的事。”
彭長家道:“說氣度、威嚴,也許江堂還不如教主,但如論智略雄圖,江堂計決不在教主之下,一山並容二虎,豈是一件簡單的事情?”
何玉霜沉吟了一陣,道:“你說的也有道理。”
白天平道:“玉霜,對令尊令堂被害一事,是否還有些疑問呢?”
何玉霜道:“我希望多瞭解一些內情,白兄,我義父養育了我十幾年,要我一旦和他翻臉成仇,是問等重大的事,我不能有一點疏忽,也不能有一點大意。”
彭長家道:“姑娘還有什麼疑問,只管請問,老朽知無不答。”
何玉霜道:“彭老知道護教二老的底細吧?”
彭長家道:“這個麼?略知一二。”
何玉霜道:“護教二老,何時加入了天皇教,他們是什麼身份?”
彭長家道:“護教二老出現於天皇教,不過十年左右,但他們的來歷,卻一直是一件很大的隱秘,除了教主之外,大概無人清楚他們的來龍去脈。”
何玉霜道:“如是江副教主真的能和教主分庭抗禮,單是護教二老的力量,就可以把江堂置於死地了,對嗎?”
彭長家沉吟了一陣,道:“姑娘問的是,護教二老誠然武功高強,不過,江堂掌握了教中大部分的殺手、新銳。”
何玉霜道:“果真如此,教主更應該除了他才是,怎能縱容於他,由他坐大。”
彭長家道:“雙方實力,大小不同時,小的一方,必為大的一方吞噬,但如雙方的實力很接近時,這就會保持了個微妙的共同均衡,因為,雙方心中都明白,沒有一舉擊潰對方的把握,勉強出手,可能會兩敗俱傷。”
何玉霜道:“彭老,你說江堂掌握了天皇教中的殺手和新銳,但不知有何憑據?”
彭長家道:“姑娘,此事天皇教中有地位的人,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