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那天皇教主,心存著很深的愧疚,此中的隔閡如是不能打通,只怕她無法和咱們合作。”
彭長家道:“有一件事,老夫也有些困惑不清。”
白天平道:“什麼事?”
彭長家道:“照那天皇教主的性格,對任何人事的容忍,都有一定的限度,但他對何玉霜卻是十分寬大,甚至她犯了叛教大罪,也未追究。”
白天平道:“他謀害故友,只留下這麼一位侄女,心中有愧疚,所以,才對何姑娘有著很大的容忍。”
彭長家道:“照他的為人,應該是沒有這份氣度,他謀害何姑娘的父母,又是千真萬確的事,但對何姑娘的這份容忍,卻又叫人想不明白。”
白天平神情肅然地說道:“彭老,這中間會不會別有原因?”
彭長家沉吟了一陣,道:“很難說,這一點,我想不明白,天皇教主,容忍了違揹他個性的事,自然是有他的原因……”
白天平接道:“彭老,此事重大,彭老要用些心思,多多推敲一番。”
彭長家道:“何姑娘很小的時候,就被師父接去學藝,可能是天皇教主對她師父有幾分顧慮。”
白天平道:“這倒也有道理。”
彭長家道:“唉!天皇教主的生性作為,在下都極了然,所以,當年我們幾個共同追隨他闖蕩的朋友,一個個都爬上了高位,但一個個都摔的粉身碎骨,天皇教主,欲想殺一個人時,必為他製造一個該死的理由。”
白天平道:“老前輩採取了中庸之道……”
彭長家笑一笑,接道:“所以,我才一直活到現在,我不喜高位,不搶大功,但也不太疏遠他,就這樣,我保住了自己這條命……”
白天平接道:“彭老,何姑娘要找你談談。”
彭長家點點頭,道:“好吧!你要我說什麼?”
白天平道:“晚輩覺著,有什麼說什麼。”
彭長家接道:“老弟,這中間,有很大的差別,因為,老朽無法說的很清楚,有很多謊言,用心至善,就算是說出了口,也是無傷大雅。”
白天平道:“何玉霜很聰明,如若說的謊言,只怕也無法騙得了她,再說,咱們與天皇教唯一的不同之處,就是實話實說,不尚虛偽,老前輩知道好多,就說好多,應該如何,由何姑娘去判斷了。”
彭長家道:“說的是,這些年,在天皇教中混,老朽學會了自保的辦法,幾乎忘去了堂堂正正的做人之道。”
白天平道:“好了,老前輩,咱們見何姑娘去。”
只聽一聲輕輕的嘆息,道:“用不著驚動兩位,賤妾理當就教。”
隨著應話之聲,何玉霜緩步行了進來。
彭長家一欠身道;“公主……”
何玉霜還了一禮,道:“別這樣叫我,我是何玉霜,已不是天皇教中的公主了。”
彭長家道:“公主明辨是非,棄暗投明,實天下武林之幸。”
何玉霜道:“別這樣捧我,我想和你談談我父母的事,希望你能實話實說。”
彭長家道:“老朽知道的,盡數奉告,不知道的決不妄加一言。”
何玉霜道:“先父母,是不是死在天皇教主的手中?”
彭長家道:“千真萬確。”
何玉霜道:“他為什麼要殺害我的父母?”
彭長家道:“這是一個疑問!到現在為止,在下還沒有想出來,不過,有一件事,只怕姑娘還不知曉。”
何玉霜道:“什麼事?”
彭長家道:“令尊是一個舉世少見的美男子,他活在世上時,受著無數的美女包圍。”
何玉霜道:“哦!我竟有這樣一個風流的父親?”
彭長家道:“姑娘,這是真話。”
何玉霜道:“就算是吧!但這和天皇教主殺我父母有關嗎?”
彭長家道:“老夫說不出來,不過,老朽覺著這是一件很重要的事,應該告訴姑娘。”
何玉霜道:“我母親呢?那也該是一位絕世的美人了。”
彭長家道:“令堂很美,但恕老朽直話直說,令堂之美,並非是令尊周圍的美女中最美的人。”
何玉霜道:“你是說,在我爹的周圍,還有比我娘更美的女人?”
彭長家道:“是的,老朽正是此意。”
何玉霜沉吟了一陣,道:“古往今來,有很多俠士英雄,常常困於一個情字,而不能自拔,難道我父被殺,和那些女人有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