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那種感受。我花了兩年的時間,想突破四十分大關。結果在上次的圖頓賽中我跑了四十二分鐘,我恨不得吊死自己。”
“別太在意,”凱茨說,“你得堅持下去。”
“都兩年了,我一直不停在對自己說。”
穿過小巷,一排緊緊相連的房子赫然眼前。左數第三幢房子就是弗利特的家。所有房子都住了人,除了弗利特的房子和另外一幢空著待售,外面掛著某房地產商的廣告牌。
“莫里斯…迪本?”凱茨邊說邊對她笑著皺了一下眉頭,“有什麼關係嗎?莫伊拉。”
莫伊拉突然想起了什麼似的。“我看起來像是家中有地產經銷商的那種女孩嗎?”
凱茨沒有回答。“那你能告訴我們些什麼呢?彼德,關於弗利特這個案件。”
“如果你讀過案卷,你就會知道弗利特是在傍晚早些時候被人擊中頭部的。我們五點鐘得知,因此應該是天還大亮的時候。院內所有的住戶還在上班,因此周圍沒有什麼人。七號房當時沒人租。不久前曾有一對夫婦住過一段日子。男的在離這兒八九英里的法奧雷煉油廠上班。公司在弗利特小姐受害前三個月把他調走了。他現在在阿伯了工作,薪水要比在法奧雷多大約一萬鎊。我們當地人聊過他。他們說他是個普通人,是清白無辜的。”
他們站在三號房前的車道上,這是一座很不錯的普通三居室的獨立房子。沒有刷油漆,沒有門廊。凱茨朝著前門走去,假裝用鑰匙開門,然後站在那裡。她齊肩的柔軟長髮飄了起來,一股涼氣襲過後背。她倏地轉過身,像自衛似的。她向七號房間的門口直望過去,指著說:“他在那兒。”事實正是如此。
他們接通了地產商的電話。一個女人以抱怨的聲音說四點鐘前不會有人去那裡。彼得…梅森說沒問題,他們只好破門而入了。電話那端發出了一陣響聲。幾秒鐘後,一個自負的男子接了電話。彼德解釋說這是一次兇殺案的調查。他們需要現在進到房子裡去。那人發了通牢蚤,但是許諾十分鐘內將鑰匙送到。
“他們正在路上呢,”梅森說,“是很合作的那種人。”
凱茨想起了珍妮…格里芬,她對她至少還了解一些。凱茨連聲問他們是否檢查了對面的房子。梅森警官看起來並不意外。第一次上門的是穿警服的,但是他們什麼也沒有做。所有的居民都在上班,“附近所有的地產都進行了檢查,但是什麼也沒有發現。我斷定七號房沒什麼問題。”
她小心翼翼地離開前門。“這只是一個想法,彼得,但是你知道阿曼達…弗利特在這周圍練習長跑和慢跑嗎?”
“她經常在這兒練習。她在一條我經常練習的線路上認出了我。她說她計劃參加圖頓俱樂部的十公里賽。”
“計劃!哪一個賽事?”
“她沒有說。我猜想她指的是十月份那次,第八屆。”
“你確定嗎?彼得。”
“不,我不能肯定,那不過是她隨便說說而已。當時離她被強堅已經有日子了。”
“如果她參加了,我怎樣才能發現她?”
“那不會太難。十公里賽是由圖頓和艾靈賴恩斯地方上以及圖頓長跑俱樂部舉辦的。上次我聽說,賽事指揮是一個叫克里夫…帕克的傢伙,他在城裡一家保險公司供職,他是一個很有辦法的傢伙,大約四十或四十五歲。他應該有參賽者的記錄。”
“棒極了。”
“不過,你得知道,有一部分參賽記錄是上個月才到達的。因此你只有五成的把握。”
“那就假設帕克先生還保留著參賽記錄。”莫伊拉說。
“好極了,莫兒。”
“是的,頭兒,”莫伊拉說。一輛汽車急駛進院子。她轉過身,“看,你那神秘的地產商來了。”
莫伊拉點了點頭,“我就是這麼說的,不是嗎?”
那是一輛很大的車,像是國外進口的。一個身材矮小、形象猥瑣的人下了車,搖搖晃晃地向他們走過來。“誰是梅森先生?”梅森大聲說他就是。“我有你的——我知道你需要哪把——你的鑰匙,先生?”
“謝謝,你是……?”
“維多。”
“你是說維多嗎?”
“是的,維多。”
兩人的談話出現了一個可怕的停頓。當維多的目光和梅森相遇時,總是儘量地縮一下身子。梅森也儘量使自己不要太激動。
“嗯,是的,”維多說,“我們進去吧!”
他們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