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可惜了一代暗器高手!阿彌陀佛!”元弘大師嘆道。
“這就叫惡人還得惡人磨!”沈餘香得意地說。
“誰是惡人,誰又是磨人的惡人?”又駝又瞎的多秋這時不合時宜地說話了。
“你就是惡人!”沈餘香氣憤地向多秋彈出一枚樹葉,把多秋頭上的草帽擊飛出一丈多遠,嚇得多秋怪叫一聲躲到多巖背後再也不敢露面。
“哈哈哈!”沈餘香豪爽地大笑起來。
卻說飛鷹躲過毒蒺藜子,轉身襲擊東麻郭喬東,不想這郭喬東卻也是武林中的一個厲害腳色,一套不三不四的降龍十八掌迫得飛鷹使出“雲遮娥月”的招數才堪堪躲過。
要說這郭喬東的降龍十八掌可大有來頭。其實郭喬東並不姓郭而是姓章,當年他為了竊取丐幫幫主的位子,不惜暗中殺害了自己的幫主親兄,事情洩漏後丐幫兄弟四處追殺他,他不得已改名換姓逃到了海上。偶然的機會他在一個山洞裡得到幾頁降龍十八掌的秘籍,雖然秘籍才幾頁,但每一招功夫都能獨步江湖,藉此他武功大長,回到江湖他殺了不知多少無辜,終於闖出了一點名堂。
“亢龍有悔!”郭喬東暴喝一聲猛發一掌擊向飛鷹左臂。這降龍十八掌果然名不虛傳,其招式看似笨拙其實迅捷無比,其掌鋒斷木裂石當者必折。
飛鷹見掌鋒襲來,忙迴轉彎刀使出“蝶飛影月”的招式迎上。可是他不明白這“亢龍有悔”掌式的奧妙不在掌鋒,而在“悔”字的掌力上,一個簡單的“悔”字使掌力迅之不及澀之有餘。郭喬東右手內彎圈出的違反常規的掌鋒擊在飛鷹的彎刀上,飛鷹只覺一道巨大的力量從刀面傳到手上,整條手臂都被震麻了,彎刀險些被震飛。他清楚地看見了郭喬東,這時臉上的每一顆麻子都笑出了光彩!
“鷹兒,快用‘雲卷殘月’!”明真大師喊道。
“我怎麼就沒想到旋轉借力打力的道理呢?”飛鷹腦筋急轉,手腳隨心所動,“凌波笑月”的步法中幻出一個個刀圈襲向郭喬東。場上形勢立刻逆轉,郭喬東攻出的每一掌這時猶如擊在棉花上無法借力,而飛鷹身形旋遊,刀法柔中帶剛,猶如無數的圈圈套住了郭喬東,東麻再也笑不起來。
可惜飛鷹對“雲卷殘月”的“卷”字領悟得還不夠,兩人鬥了幾十個回合也沒分出勝負。這時沈餘香溜到明真大師的身邊耳語起來,明真大師微微笑了起來,只見他盤腿而坐,左掌豎於胸前,右掌斜指飛鷹,一股看不見的罡氣霎時佈滿飛鷹全身。得到明真大師暗中內力的支援,飛鷹的攻勢有了質的變化,其每一招一式都透著深厚的內力,郭喬東漸漸有些支援不住了。趁他手軟之際,飛鷹圈出一式“對月三影”,彎刀如蝶飛出,在一片幻影中彎刀如有神差般繞過郭喬東,直行中卻能突然變線,回頭在郭喬東的陰谷和委中穴輕輕一啄,郭喬東站腳不穩,叭的一聲跪倒在地。
“哈哈!麻子德行不良,但也不用向我師哥請罪啊!乖孫子起來吧!”沈餘香揶揄道。
“起來吧,你可以回去了。好好做人吧!”心懷仁慈的飛鷹走上前對郭喬東柔聲說。
“咳!慚愧啊!”郭喬東哀嘆一聲低下頭去。
“嗬!我師哥贏了!”沈餘香雀躍歡呼。飛鷹也撫刀微笑。
“小心!”隨著場外一聲驚呼,跪在地上的郭喬東在彎腰曲背中突然使出一招“神龍擺尾”,右手斜指身後,左手卻猛攻上前方,邪毒的掌鋒忽襲飛鷹前胸。近在咫尺事發突然,眼看飛鷹將死於非命!說時遲那時快,只聽一聲凌厲的罡風響過,郭喬東卻軟軟地倒在了地上再也沒有起來。
“哼,對心術不正之人千萬不能心慈呢。阿彌陀佛!”元弘大師緩緩站了起來。原來剛才大師雖然在一旁捻著佛珠打坐,卻一直在注視著場上的動態,就是在飛鷹把郭喬東打敗的時候眼睛也沒有離開過東麻。當東麻趁心慈的飛鷹不注意暗施偷襲時,他手指一彈發出一粒佛珠,把心懷歹毒的東麻擊倒在地。
“哼!出家人也會殺生?難道佛家的戒嗔只是一句空言麼?”一直未怎麼動手的歐陽秋這時陰陽怪氣地說話了。
“施主差矣!吾佛慈悲,普渡眾生。但對如此歹毒之人,殺之即救天下人也!阿彌陀佛!”元弘大師朗聲說。“君可知,這連自己親兄長都能殺的惡徒,在江湖上欠有多少無辜的人命血債?大家剛剛也看到了,這惡徒對已經放過自己的人尚偷施殺手,這種惡人惡行豈是一個嗔字可以輕輕放過,如此歹徒留在世上豈不要害了更多善良的人?”
“啊!我不要活了!”歐陽秋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