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雲朗的對手也走上了擂臺,閻寬,今年已經二十幾歲了,乃是輕靈期巔峰,一直想要突破到大力期,但是限於功法和天賦,遲遲不能成功。
“雲朗,和吳大少交手的任務,你還是不用操心了,我是巍山書院真正的輕靈期第一人,就算是吳大少和江珊在突破之前,也不能說穩勝於我,現在他們二人突破,你不會有任何機會的。”閻寬的聲音低沉但有力,其中蘊藏著強大無比的信心。
右手一翻,一把寬大的戰刀從腰間拔出,大吼一聲,毫不理會裁判老師的聲音,徑直撲向雲朗。
裁判也只是一個大力期的老師,赤手空拳面對手持戰刀的閻寬,也未必能夠全身而退,此時哪裡還會廢話,一下跳到擂臺之下,方才大吼一聲:“比賽開始,觀眾後退!”
雲朗長劍一顫,卻是恍如清風,輕輕將戰刀纏裹,劍尖輕點在戰刀的刀刃之上,“錚”的一聲輕響,閻寬厚重的戰刀竟然被盪開。
在閣樓上觀戰的洪林海忍不住低吼一聲,這一劍精妙異常,將昨天夜裡他的劍意領悟的通透,雖然沒有風屬性的真氣,但是卻觸控到了風的意境。更加難能可貴的是,雲朗這一劍當中有了水的意韻。
洪林海最先陪雲朗拆招,就是用的水流的纏綿堅韌,雲朗在這一劍當中風激水勢,圓融無比。
原本追風霸劍疾風破浪,就有幾分水勢,昨夜洪林海的幾劍,卻是讓雲朗醍醐灌頂,苦思一夜,一直到剛才,藉著閻寬勢大力沉的一刀,方才豁然開朗,撥雲見月。
閻寬臉色一變,他和魯連山一樣,都是以力量取勝,但是他比魯連山要強橫太多,在巍山書院幾乎是穩進前五的高手,這次因為江珊雙臂斷折,他的目標也成了殺入決賽,說不定還能給吳大少造成些許的麻煩。
但是雲朗這一劍竟然讓他有一種老鼠拖龜,無從下口的鬱悶。
口中怒吼連連,戰刀一刀比一刀更猛,雲朗卻是腳下不動,長劍斜走,不斷地點、纏、繞、粘,戰刀就好似一隻海燕,無論如何翻飛掙扎,總也無法飛出狂風的包裹。
輕靈、纏綿、狂暴、大力,風的種種特性在雲朗的長劍下變幻,閻寬根本沒有半分機會,這種感覺讓閻寬難過的想要吐血,可是無論怎麼變動招式,都無法突破雲朗的封鎖。
近乎瘋狂的閻寬突然間將長刀一拋,雙手用力,猛然間印向雲朗的胸口,嘶聲大吼道:“雲朗,你是個男人就和我拼一招!”
………【第040章 純金之體】………
閻寬將戰刀一抬,龐大的力量帶著雲朗的長劍遠遠飛出,雲朗只感覺右手巨震,長劍竟然微微失控。
他的力量當然要比閻寬強出了太多,但是卻沒有想到閻寬會如此瘋狂,他一直沉浸的近乎頓悟的劍法意境也隨之破碎,眉毛一揚,心中如同流水一般流過追風劍法的種種變化,可以說,他距離追風劍法的最終大成只差了一步。
那就是聚氣境,一旦進入聚氣境,就可以利用真氣模擬風屬性的氣息,而現在,無論他對於風的氣息多麼有感悟,依舊是鏡花水月。
雙眼一亮,雲朗卻是腰身一扭,順勢將長劍插回腰間,左掌橫欄,和閻寬的雙手猛然間貼合在一起。
閻寬頭髮猛然間炸起,滿臉血紅,渾身氣血都運轉到雙手之上,雙掌驟然寬大了一倍,血色極重。
血煞手,初級武技當中的佼佼者,也是閻寬進階到大力期乃至聚氣境的本錢,至於戰刀,只是靠著強大力量的尋常武技而已,精妙有餘,深奧不足。
“血煞手!傳聞之中血煞手一出,對於自身精血有一定的傷害,講究徹底激發潛力,事後要用種種手段彌補,否則得不償失。”
“以閻寬的家境,中級武技根本買不起,初級武技中能夠修煉到二階中期的也就只有血煞手了,他性格狂暴,倒是很有這方面的原因。”
“你們管那麼多幹什麼,血煞手威力極大,閻寬可就是仗著這一手橫行巍山書院。”
“話說回來,這次閻寬也真夠倒黴的,本來三張品質極佳的中品靈符足以讓他進階,可惜一下子出現了三個大力期,扎堆一樣,閻寬就算贏了又有什麼用?”
閻寬血煞手一出,周圍登時響起了嘁嘁喳喳的交談聲,好似平靜的湖水中投入了一塊大石一般。閻寬這些年靠著這一手打遍巍山書院無敵手,輕靈期第一高手的威名也不是白給的,只是流年不利,這一次難得豐厚的獎勵,竟然連續出現了三個大力期,還有眼前這個具體境界不明,但是纏人到煩死人的雲朗。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