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喔……”長長的噓聲,“喔,珍妮,你需要一個活生生的男人,對吧?就像今天晚上,你搭訕的那個人——暖洋洋的,你渴望他的身體,對嗎?你想讓他幹什麼呢?小珍妮,快點告訴我,你瞞不過我的。喔喔,不得不提醒呢,你想被幹也不該找個黃種豬!”
珍妮把手邊能扔的東西,都扔了出去——枕頭、花瓶、鏡框——電話掉在地上的時候,還嘟嘟地響著。她覺得天旋地轉,各種各樣的噪音向她的耳朵一股腦地襲來,可那個男聲還是清晰地不絕於耳。
“啊~你失去了控制,你想幹什麼,如果要殺掉我,你得先殺掉自己。話說回來,難道我們臨死之前,不應該來一下嗎?”
珍妮奪門而出,從壁櫥裡掏出釘子、錘子和木板,發狂地將臥室的門給釘上了。
“閉嘴,閉嘴,閉嘴!讓我靜一靜,你這個混蛋!”她在走廊裡蹲下來,眼淚順著臉頰直往下淌。
“閉嘴?你真的想要我閉嘴,而不是我用嘴巴好好地舔舔你嗎?”男聲如幽靈般地,一路追隨她來到中廳。
“你這個膽小鬼,混蛋!你除了會說話說話,還他媽能幹點什麼!操你!你這個變態!”珍妮一邊回頭罵著,一邊跑,那聲音忽前忽後、忽左忽右,甩不掉抹不去,她被矮櫃絆了個跟頭,釘子刺進小臂,鮮血湧出。她因此,哭得更厲害了。
“我除了會說話,還會幹點什麼?喔喔,你需要我乾點什麼?*你、勒死你,對吧?!”男聲嘿嘿地笑起來。
珍妮絕望地邊哭邊跑,鑽進了洗手間,她想打一個電話,像那個素昧平生的男人求助。她從胸前的襯衫裡,掏出那張名片,它已經被淚水浸溼了。
她的手機在臥室裡,她把門釘死了,沒法回去拿,也不敢回去拿。她左顧右盼,抄起洗手間的電話,撥了名片上的號碼,幾秒鐘後,對面傳來一個男人還有些迷迷糊糊地問話,“我是賽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沃勒醫生?啊,救救我!賽斯救救我!!”
電話“咔”的一聲斷掉了……
差不多與此同時,華盛頓市的另一角,賽斯。沃勒本已安然睡去。忽然被一陣手機鈴聲給驚醒了。
他迷迷糊糊地一伸手,正摸到林茜的屁股,這讓他更清醒了一點,也讓她哼哼唧唧地翻了個身。
賽斯撐著身體坐起來,看看鬧鐘,12點出頭。這當然不是他第一次從夢中被叫醒——這只是一種友好的說法,實際上賽斯是不會做夢的。當他注意到那是一個陌生號碼來電,猶豫了一下,還是接通了,說道:“我是賽斯,這麼晚了有什麼事嗎?”
他以為是有人打錯了電話,不料卻傳來一陣歇斯底里地尖叫:“沃勒醫生?啊,救救我!賽斯,救救我!”
即使一頭霧水,他仍然意識到發生了什麼可怕的事,正要詢問,卻聽到對方結束通話了電話,接著是嘟嘟的忙音。他試著回撥了一個電話,可仍然是無法接通的忙音。
如果說林茜被摸了下屁股還有些朦朦朧朧的睡衣,那從聽筒裡傳出來的尖刻的叫喊,無論如何也讓她睡不下去了。她翻過身,眨巴著一雙大眼睛,藉著月光端詳賽斯的臉。那是一張黃種人的臉,儘管膚色很白,顴骨也挺高,但黑色的瞳孔和垂在臉側的黑色直髮仍然標註了他的種族;他有著鋒刻的眉毛和小小的嘴巴,這說不上性感的面孔,卻有著獨到的魅力。
“那是誰?”林茜在他懷裡,輕輕地摸著他腹部濃密的捲毛。(喲喲~這是我第一次描寫賽斯的毛——不是*,別搞錯了。)
“我不知道她叫什麼,但我記得她的聲音。”他的臉看似平和,眉毛只悄悄聳動了一下,可心裡按不下一陣陣的不安。
“她要你救救她,可你現在還在救我。”林茜嬌媚的一笑,把臉擱在他的胸前。
“林茜,這不是個玩笑。我今天晚上在你工作的戒酒互助會見到她,總有些什麼叫我放不下心來,她有幻覺,需要幫助。”賽斯輕輕地扶著她的脖子,把她的頭又擱在枕頭上,隨後赤身*地下了床。月光照過來,他的身體朦朧而勻稱,說不上胖瘦。
“所以,你現在要從一個女人的床上走下來,趕去另一個女人的床上。”林茜嘟囔了一句,她不高興了,說話有些急促,勾起一陣要命的咳嗽。
賽斯端過一杯水和幾片藥,“別鬧了,快躺好,你的病還沒好利落。”她藉此盤住他那套著長長黑色手套的左臂——他即使睡覺也不見得會摘下來——把它拉向自己的身體,然後按在*邊上,“還記得你對我說過什麼嗎?”她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