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道見芮瑋臨變之迅速,奇快無比,想他年紀不大,不可能憑後天練成,看來這是他天生的資才,不由大讚一聲道:“好本領!”
話聲才畢,還是那一劍擊出,芮瑋急使劍招對敵,心裡連連警惕道:“絕不能與他硬碰硬的交鋒。”
但芮瑋使出的海淵劍法的威力和老道施出的那一劍不分上下,老道功力高過芮瑋,要和他硬拼,芮瑋卻是無法躲避得了。
只聽仍是“掙”的一聲,芮瑋脫手飛劍,但他左手卻又握住。
老道心中更加奇怪,大驚道:“這一招是無目叟的絕招,好小子,你到底會幾招海淵劍法?”口中在說,劍招卻不停下。
芮瑋暗忖:“這樣戰下去一個措手不及,非敗不可。”
突然靈機一動,參照簡藥官的快速劍法,左手一招無敵劍沒有使完,又變洪水劍。
這樣一來等於三招變成一招,同時之間分向老道身上三個方位刺去,老道要再想硬拼芮瑋的木劍,已不可能。
老道以一招海淵劍法來敵芮瑋的三招劍法,頓處極端的劣勢,不由手忙腳亂起來。
芮瑋毫不客氣,當下將三招劍法不斷地連環使出,起先他尚不熟練,越到後來,越見凌厲。
到底薑是老的辣,老道處此劣境,仍能度量情勢,以他人之長補己之短,心知在劍招精妙上已輸芮瑋,唯有發揮出十成真力,將那一招海淵劍法使得如同雷霆震怒一般。
這樣一來,老道慢慢將慌亂的局面穩定下來,芮瑋被他深厚的功力所逼,不能再佔優勢。
然而海淵劍絕非普通劍法能比,多會一招,威力便大增一分,這時芮瑋多會兩招,威力更增。
芮瑋功力雖大不如老道,憑丈海淵劍法的精妙,把老道擊出來的劍勢一一化解,只見兩方一時戰個平手。
三個時辰後,老道心中漸漸不安,要知他使那招海淵劍法,每一劍都是用足真力,戰得久了,那能不累。
芮瑋每一劍以快搶攻,用不著貫注全力,又當處年青力壯時,戰個一天也沒關係,縱然消耗真力亦不如老道消耗的多,時間越久於他越是有利。
再戰半個時辰,老道每一劍擊出,只能發揮原來功力的七成了。
老道功力一減,又處劣勢,但見他步步後退,僅有招架之功,而無還手之力,再戰一刻危險更增。
倏地芮瑋一招快攻,木劍“啪”的一聲打在老道的左腳上,芮瑋一劍打出暗暗懊悔,心想這一劍要將他殘廢了。
那知老道身體穩穩不動,芮瑋一劍好似不是打在他的腿上。芮瑋大驚失色,暗忖:難道他這條腿是鐵銅鑄的?
老道乘芮瑋失神不注意間,“青竹”劍猛力向木劍砍去,芮瑋驚覺時已不及躲閃,索性貫注全身真力到木劍上。
兩劍一交,“錚”的一聲,但見兩劍同時飛出,芮瑋手腕被震得痠麻難當,右手竟忘了搶劍。
老道沒想到自己也把劍不住,右手亦是痠麻難當,心想自己的功力竟耗損得與芮瑋不分上下,若要再遲一刻,功力就要不如他了。
驀地,老道出左掌拍去,他乘芮瑋呆楞時出手,本意佔個便宜,好一掌將芮瑋打敗,卻不知芮瑋劍雖脫手,並沒有呆住,和老道同一想法出掌拍去。
兩人急切求功,出掌膠著,雙雙跌坐地上。
兩人不由同時運功掌上,變成較量內家真力的局面了。
一側林瓊菊見狀,大為不安,她心知這一較量,非有一方死傷不可,傷了老道與己無關,倘若傷了苗琺,那可怎麼是好?
她急忙走到兩人身前,情急萬分道:“你們不要比了!你們不要比了……。!”
見芮瑋與老道忽然閉下眼睛,顯是要全力運功了,接道:“你們無冤無仇,何苦如此拼命?……”
老道忽又睜開眼睛道:“這姑娘說的對,咱們無冤無仇,莫要十年前舊事重演,弄得兩敗俱傷。”
老道心知功力越來越要輸於芮瑋,現在暫時平手,但時間一久,自己年老體衰,必定要敗。
他知自己一人別想戰勝芮瑋,不如雙方罷手,待五叟來到其一,兩位合力對付這小子,不怕勝不了他。
芮瑋緩緩睜開眼睛說道:“前輩說話莫非要承認敗了?莫非要將一招海淵劍法傳出?”
老道勃然大怒,斥聲道:“胡說,老夫怎會敗給你,那一招海淵劍法豈會傳你?
他這一怒,功力頓減,只見他滿面通紅,好一會兒才又返回平手局面,不敢再分神,閉目用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