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說八道,你是一個大姑娘,一個小夥子可以這樣,一個大姑娘蹲街頭,像話嗎?”
“那有什麼的了?”
“不行,你不在乎,我老叫化可害怕。”
“師父,你害怕什麼的?”
“我害怕人說我老叫化拐帶良家婦女,到處招搖撞騙,給人抓去坐班房可受不了!”
神運算元夫婦笑起來:“你老說笑了。”
“不,不!我老叫化絕不是說笑話。誰叫你倆騙人,盡做些陰功事,不生個小子出來,卻生了個賠錢貨,弄得我不得不找這麼個地方,安排你們居住。”
大家一聽,又笑起來。
秀姑嚷起來:“我怎麼是賠錢貨了?”
神龍怪丐搔搔腦袋:“對,對,你不是賠錢貨,是賺錢貨,行了吧?”
“嗨!師父,我不跟你說了。”
“賠錢貨不是,賺錢貨又不是,那你是什麼貨?嗯?”
“我什麼貨也不是,是人。”
金夫人說:“丫頭,你師父是跟你說笑的,你怎麼認真了?”
神龍怪丐笑道:“好,好,你是人。是人,就得好好跟我老叫化學功夫,你可別以為你來這裡享福。我老叫化傳授武功,嚴厲異常,你準備流一身汗,脫一層皮。”“師父,我才不怕哩!”
神龍怪丐瞧瞧神運算元夫婦,說:“你別以為你父母在,我老叫化不敢懲罰你。到時,什麼人的帳,我老叫化—概不買。”
神運算元夫婦說:“東方老哥,這丫頭得你栽培,是她一生的幸福,你老哥儘管從嚴好了,我們絕不會心痛。”
“行呵!秀女,你聽到了吧,到時,你可別哭鼻子,就是哭鼻子也沒有用。我老叫化可不像九幽小怪,給你一鬧二哭三上吊,就心軟了。”
“噢!”秀姑叫起來,“你老怎麼這般說的?誰鬧誰哭誰上吊了?”但想起自己騙墨明智的情景,又嗤嗤地笑起來,不禁用眼角瞟了墨明智一眼。
墨明智也只好傻笑一下。
神龍怪丐對神運算元夫婦說:“金老弟,你們一家就在這茅屋裡住。”
秀姑問:“師父,你不住麼?”
“我老叫化一身髒得要命,不怕將你們弄髒了麼?我老叫化還是住巖洞的好。”
“師父,我們怎會怕你髒呵!”
“算啦!有話說,龍床不如狗窩,我老叫化還是住我的狗窩好。”神龍怪丐又對墨明智說:“小怪,你也在這茅屋裡住一段日子吧!目前武林中人紛紛四處在追蹤你,說不定他們在四川各地都佈下了天羅地網,只要你一露面,必然掀起一場血腥兇殺。你是不是過了這一段日子,讓他們以為你已離開了四川,再出去?”
神運算元夫婦也說:“少俠,你在這裡住一段日子,以免招惹更多的是非。”
墨明智一想也是,武林人士這麼盯住自己不放,義父也叫我找一處地方隱藏下來。何況與小兄弟相約見面的日子,還有四個月,我又何必急於趕去成都?既然這地方這般幽深,沒人注意,又有人為伴,我何不住下來?於是說:“我,我就是怕麻煩你們的。”
“少俠,千萬別這樣說,我們能與少俠為伴,感到無限榮幸。要是少俠不見笑,我夫妻倆願將平生行騙的手段和方法,說與少俠聽。”
神龍怪丐笑問:“你是不是看上了小怪,想他做你的傳人?以後叫他在江湖上行騙?”
“東方老哥說到哪裡去了!我金某人怎敢如此痴心妄想?再說墨少俠為人忠厚仁慈,根本做不了騙子。我只不過想使墨少夥知道江湖上各種行騙的方法和手段而已,以後在江湖上行走,避免為人所騙。”
“我老叫化就怕江湖上又多了一個騙子。”
“東方老哥說笑了!”
墨明智聽了甚為感動,暗想:雖說江湖上人心險惡,奸詐百出,令人防不勝防,但好心人畢竟還是多數。的確,要是我知道了江湖上各種行騙的方法和手段,就不會傻乎乎地叫人騙了。便—揖說:“兩位前輩這樣厚愛,不嫌我添麻煩,我就在這裡住下來了。同時我也想在這段日子裡,將那套分花拂柳掌法,全部講給金前輩聽。”
神運算元—聽,簡直不敢相信,連忙說:“少俠,這不行。我一家騙了少俠這套掌法,已是罪該萬死,少俠不責,我們已感恩不已了,怎敢望少俠再傳的?”
“金前輩,我是真心講給你們聽呵!要不,我也不聽你們的行騙方法和手段了。”
“這,這……”神運算元一時不知怎麼說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