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不動武,又能全身而退的方法有沒有呢?
李衛露出了一絲微笑。
有,當然有,而且對方既然是王重陽,那麼這個方法的成功率便達到了口成以上。
想到這裡,李衛完全不懼那全真派眾人怒視的眼神,停滯腰桿走了過去。
“前輩便是全真派創派始祖,重陽真人了吧?”李衛這個時候,哪還有剛剛一副無賴、見人就打的模樣,此刻他的禮數有加,挑不出一點毛病。
那王重陽怒氣未消,但他是什麼身份,如果在言語上和這小輩較真,那才叫丟面子,所以點了點頭:“正是,不知這位少俠為何創我重陽宮,打傷我門下眾多弟子,更是將我這徒孫......哼,你若不給個交代,便休想再出得了我這山門了!”
他說的徒孫自然就是尹志平。此刻這倒黴的傢伙早就暈厥多時,褲襠裡血肉模糊,分不清厲害還有些什麼東西看這樣子,怕是這輩子做不成男人,不過做一個稱職的人妖道士是沒什麼問題。
“交代?哼!”李衛雖然武力不如宗師級,但此刻氣勢上卻是毫不示弱:“你向我要交代,我還要找重陽真人你要交代呢!”
說著說著,李衛情緒便激動了起來,似乎是受了天夫的委屈。
這倒是讓王重陽一愣,有些摸不清頭腦。
“你打我弟子,重傷我徒剁,現在反倒要我交代?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你倒是說說,讓我交代什麼啊?”
李衛一看,就知道有門。但凡這種自持正道的人士,都喜歡佔理,。如果他們有理,做任何事都是天經地義,別人也沒法子說什麼,而今天,李衛就要先將這‘理’給佔下。
“敢問重陽真人,全真派教規中所言何為道統正宗?”李衛盯著王重陽,朗聲問道。
被這小輩盯著,王重陽卻是呵呵一笑:“我全真派教規中講明,凡人修道先須依一十二個字:斷酒色財氣,攀援愛念,憂憨思慮”學道之人,世人愛處不管,世人住處不住,去聲色,以清靜為娛;屏滋味,以恬淡為美;絕妄殺,絕貪念,絕女色,絕凡情,此乃正道...”
他還未說完,李衛卻是哈哈大笑,笑聲中譏諷之意溢於言表,倒是讓王重陽面色有些鐵青。
“難道,你瞧不起我道學正統,你剛剛還未答我,為何傷我門下弟子!”
“好一個‘絕妄殺,絕貪念,絕女色’,我呸!你門下弟子丘處機,不問青紅皂白,一味袒護那尹志平,這和凡人惡霸有何區別?你那徒孫,更是貪圖女色,犯下欺辱奸**之惡行,怎麼?這種豬狗不如的東西,我不能打?我不能殺嗎?”李衛向前踏了一步,聲勢駭人。
“什麼?”
王重陽明顯大驚失色,向後看了看已經昏厥的尹志平,隨後將目光停留在長春子丘處機的身上。
“長春子,你說,到底是怎麼回事?”王重陽怒聲問道。
這時候,丘處機也傻眼了。當年那事,他並不知道,但是小龍女的事,他多少也聽到過,所以一時間有些支吾。
“哼!”見到此,重陽真人已經是心中震怒。
許是被這聲震怒給驚醒,丘處機趕忙道:“師尊,此言乃對方一家之說,且志平他現已昏厥,也無法當面對質,未有旁證,因此斷不可信!”旋即又看了李衛一眼,冷聲道:“只憑這三言兩語,就大鬧我全真派,小子的行為著實可惡,望師尊為我等做主!”
頂著一個熊貓眼,丘處機此刻這般模樣所說出的話,只會讓人覺得好笑。
所以,李衛笑了。
“好一個全真教,真是不要臉到了極點,丘處機,你也是成名已久的人物了,難道你聽說過,**賊犯案時會有旁人在場嗎?既無旁人,何來旁證之說?哼,而且那尹志平就算醒了,難道他會承認犯下那種殺頭大罪嗎?你該不會是想要讓當初那受辱女子出來當面指正吧?虧你一大把年紀,卻是事理不分,活該被打!”
李衛越說越有譜,因此聲音也是越來越大。聲音震的全真派上下啞口無言,他們哪見過如此陣勢,沒想到這拜山小子武功高強,這口才也是相當的好。
這一句話的意思就是說,丘處機,我打你是天經地義,即便你那師尊,也挑不出理來。
果然,這話說完,那丘處機氣的面色發白,想要繼續辯解,卻是聽到一旁師尊的冷哼聲,便趕忙住嘴。
王重陽長嘆了一口氣,依他的眼力,怎會看不到剛剛在說這些時,那拜山小子身後的白衣女子臉上的憤恨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