陡然一變,一掌拍向桌子,杯子裡的半盞茶也被震得潑了出來,他鐵青著臉揮手讓下人退下。
他沉著臉不說話,羅洪也不好追問,只得靜站在一邊,隔了好一會,易彌朗才狠狠地從牙縫裡擠出自己個字,“真是可惡。”
羅洪這才開口問,“敢問太子出了何事?”
“與你無關。你退下吧。”易彌朗一揮手,不願意說是什麼事,羅洪雖然心中好奇,可是也只能退下,心中暗自猜測。
待他退下,易彌朗立刻起身,喚了一聲,“來人,準備去南院。”
南院中,花園內。
一群宮女圍在庭院中亭子裡,人頭攛動,時不時發出一聲尖叫,田晴坐在窗前向外看,倒也不清楚究竟是出了何事,扭頭問碾藥的散雲,“你可知魚又搞什麼事了?”
散雲頭也不抬,“只怕要救你的命,她折騰出什麼來都是正常的。”
田晴臉上微微犯紅,但是很快又籠上了愁雲,口氣裡夾雜著一絲微不足道的責備,“你不該那救我做交換,倒不如把大腳換回去好了……”
“換他……”散雲不急不慢地說,“那也要他願意啊。”
田晴不再說話,花葬淚他們那日趁亂離開,應該是安全了,一切似乎都如他離開忻月國是所預計的一樣,除了魚和大腳,兩個最不應該留在這裡的卻留下了。
“你別坐在窗前了,起風了。”散雲說,田晴應了一聲關上窗戶。
易彌朗帶著兩個隨從,直衝南院走來,遠遠地就看見花園裡圍著一堆人,之前回報的小太監指著說,“就是那裡,小的剛才奉命來這裡看人質如何,就看見……”他話說到一半就被易彌朗抬手止住,他大步向前走,鬨鬧的聲音漸漸傳來,“這臉畫得可真像!”“可是這臉是不假,這身子……”“啊!真是羞人啊!”
夾雜在眾宮女聲音中的是某魚那猥瑣的聲音,這個聲音易彌朗不會忘記,在忻月國殺豬廠那間灰暗的小屋子裡,某魚的聲音就是這麼猥瑣裡傳來,“那就畫你的裸體像好了!”
此時她的聲音是,“當然是真的!貨真價實!不信你去像太子妃打聽打聽,你們太子右邊胸口可有一顆痣!”
易彌朗臉色烏青,拳頭緊握,醞釀了一會,咆哮了起來,“這都是在幹嗎!!!!”
眾宮女一見立刻聞風喪膽,不過好在這事是集體活動,趁亂一鬨而散是最好的解決辦法。頓時亭子裡便只剩下拿著畫冊的對著他一邊微笑一邊招手的曾缺魚,“喲,你終於來啦!”這就是所謂的我不回去,山你得自己過來。
“你究竟要做什麼!”易彌朗怒氣沖天指著她手裡的畫冊道。
某魚把畫冊一合,“不做什麼,做交易。”
“你究竟還有多少這樣的東西,你可比以為這裡還是忻月國,殺了你,易如反掌!”易彌朗揮手讓手下退去一邊,畢竟這樣的事他也不想有人知道。
某魚晃著腦袋說,“殺了我,忻月國的皇子可是會傷心欲絕,你也知道他時日不多了,若是就這麼去了,我想你落星國沒了三世子再死了這個皇子,怕是沒什麼籌碼了吧。”
“你究竟要如何!”易彌朗盯著她說,某魚晃晃手的裡的畫冊,“我想拿這個和你換天山雪蓮,千年人參,南海龜殼。”
曾缺魚拎著大包小包的補品回屋的時候,霍子瀟正在無聊的滿地打滾,見了某魚立刻湊了過來,“我剛去找了那兩個豬頭呆子,那隻老虎真好玩。”
某魚還沒來得及向大家炫耀自己的戰果,田晴就先開了口,“我想了許久,李家這兩兄弟留在這裡也不是辦法,還是讓霍子瀟與你帶著他門和阿黃先回去,我想只要我留在這裡,應該是沒什麼問題的。”
“兩豬頭確實還送走,可是我不走。”某魚放下紙包說。
“你留在這裡做什麼?”田晴問,“你一不會武功二沒腦子,留在這裡只會添亂。”他說著又添了一句,“散雲若是醫好了我,我武功又恢復了,這皇宮對我來說又算得了什麼,但是若是到時候再加上一個你,可就麻煩了。”
“你武功也能恢復?”某魚叫道,田晴看著她放下的紙包,“你連這些名貴的藥材都能找來,我的武功自然能恢復,到那時我與散雲脫身更容易些。”
“真的麼?”某魚心裡有點不大相信,但是田晴卻一副‘你是拖油瓶’的表情,她咂咂嘴,“不過也是,原來你這個腹黑本事就很大……都說英雄氣短,禍害活千年……”
田晴笑了一下,“所以今日入夜,你就和霍子瀟趕緊走,過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