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和孟猛與村人也不再苦苦挽留了,他們送凌起石呂玉娘兩人上路。
苗深對孟猛說:“孟老師,俗語道人不可貌相,這話真有道理,若非我親眼看到,我不信石氏兄妹兩人如此年輕,有此驚人武功!”
孟猛表示同意。陶老爹驚異地問:“怎麼?你們不是朋友嗎?怎會不知道他們有武功?”
孟猛把認識凌起石的經過告知陶老爹。陶老爹恍然道:“原來你們是剛剛認識未久的,這就難怪了,還有另外那些人呢?他們可是你們朋友?他們怎麼如此怕事,不肯給你們幫忙?”
孟猛又說了他們與馬忠、蒲聯等人的關係,又聽得陶老爹與村人愕然,他們少接觸外人,對於世事不甚瞭解,對於人心險詐也不甚瞭解。他們這一次,對世人的看法也有了一點認識。
凌起石與呂玉娘離開陶老爹等人之後,凌起石就對她說道:“玉娘,你這一柄天龍劍是天下有名的好劍之一,比之干將、莫邪,不逞多讓,但好劍固可以防身,亦可以傷身,因為寶劍名駒,人人都想據為己有,你有一柄好劍,勢必受到各方注意,這一點不可不防!”
“那麼,我不如不要了。”呂玉娘說。
“因噎廢食,那又未免過甚,唯一辦法只有加強自己武功,使朋友們敬重,使奸邪畏怯,這樣,便可以高枕無憂的了。”
“高枕無憂?我才不信!”
“你不信?為什麼?”
“為了你呀,只怕我睡得好好的你又要吵醒我,教訓我了,我是睡不安枕呢!”
“好呀,是你自己說的,以後我一定趁你睡著了才吵醒你,叫你睡不著。”
“我才不怕呢,你以為你這樣做很便宜?你會做,我也會,大不了大家不睡。”
兩個說說笑笑,有的話已經說過不止一遍了,對方聽來仍然津津有味,大感興趣。情侶之間相處,往往如此,只要大家在一起便覺得愉快,舊話題,一樣覺得新鮮悅耳。
凌起石、呂玉孃的坐騎都是上等良駒,平地、山路一樣勝任,全不用他們兩個擔心。
他們此時卻想到一個問題,他們還要走多久才到富源?呂玉娘早就聽人說過雲南的昆明,山明水秀,四季如春,是一個適宜遊覽,又適宜居住的好地方。她希望是快一點到富源,然後便到昆明去玩幾天,去玩個夠。
呂玉娘這時心情愉快,不管身體上怎樣辛苦,精神總是愉快,她感覺得到,她在處處關懷凌起石,盡且減少他的麻煩,凌起石也同樣關心她,所以她覺得待別快樂。
過去,呂玉娘在家一直受到父母與奶媽的照顧,她覺得溫暖,但此時的感覺是有很大分別的,這時候,她不但受到別人關懷,而自己也關懷別人,在此之前,她絕難想象關懷別人照顧別人會是一件愉快的事,但此刻她感覺到了,她領悟到能使自己心愛的人覺得愉快,自己簡直是一種享受。
人在山路上走,山路崎嶇窄狹無法並轡而行,她有時在前,有時在後。他們此時走得並不快,因此,由朝到晚都在山上走。
天色漸漸變灰,距離天黑不遠,他們這晚就要在山上過夜了,呂玉娘笑道:“大哥,我看,今晚我們要做山大王的了。”
“我是山大王,你便是壓寨夫人了!”凌起石哈哈大笑道。
呂玉娘臉紅紅的瞪他一眼,卻掩飾不了內心的愉快,她心中是十分願意當凌起石的壓寨夫人呢。
山上沒有廟宇,也沒有道現成尼庵,要想過一夜也不容易呢。因此凌起石以開玩笑的口吻說:“玉娘,今晚我們真是無瓦遮頭了,你做有巢氏,上樹睡覺,我給你守衛。”
“不,你先睡,我把風。”呂玉娘反對說。
“沒有道理,當然是你睡覺,等你睡著了之後,我再吵醒你,教訓你。”凌起石笑說。
“你敢,看我不宰了你。”
“哎呀!才當上壓寨夫人就這麼兇,要宰人了。”
“你還說!”呂玉娘佯嗔詐怒,分外嬌嬈,看得凌起石心頭一蕩,一把將她扯過馬來,緊緊的摟著她。
呂玉娘更嗔道:“你真壞,還沒有真當了上山大王就壞了,真當上了還得了?一定是打家劫舍,姦淫擄掠樣樣俱全了。”
“你放心,如果我做了皇帝,就封你做皇后,我當了山大王,就封你做壓寨夫人。”
“我不當壓寨夫人,更不做皇后,皇帝有三宮六院,七十二妃嬪,三千宮娥美女,做皇帝有什麼好?”
“你真怪,連貴為皇后,一人之下,萬人之上,要風得風,要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