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你還是個大孩子,我們兩個人聯手,勝之不武,傳出去,笑冷人齒呢!我們還是一個一個來吧,假如你真有本事勝得了灰衫客,再和我動手未遲,你們動手吧,不用擔心我會暗襲你。”
“這是你黃衫客說的,可作數?”
“作數,你放心好了!”
“臭小子,你還有什麼話說?”
“沒有了,我等著呢,你動手好了。”
“看招!”灰衫客揚手抖動,刀光四射,旋即間,快如閃電的疾朝凌起石的肩頭劈下來,勢烈無比,各人都替他擔心,怕他一招也抵擋不住就要慘死對方的刀下,那就太冤枉了。
凌起石十分鎮定,似乎不知道對方已發出了狠招,正在奪取他的生命,直等到對方刀勢用盡,無法再變時才陡然揚起雙袖,右袖卷向來刀,左袖拍向對方面門,勁風如刀,刺痛無比,抵禦已不可能了,因為右手刀已被凌起石的衫袖纏住,抽不回去,左手難以招架得住凌起石的袖功,除了後退迴避之外,再無他路可行,他不願意面門給打個稀爛,採用了棄刀迴避這一招,凌起石沒有追他,他雖然丟了刀,卻沒有受傷,可算不幸中大幸了。
“灰衫客,你已經輸了一招啦!”凌起石一揚手中刀,證明自己沒有說謊。
“臭小子,你高興得太快了,再看招!”灰衫人老羞成怒,赤手空拳,飛身便撲,展開凌起石的攻勢。凌起石把鋼刀向外一抖,擲了出去,以掌硬接來招,迎個正著,“嘭”一聲,灰衫人倒跌出了過丈,跌出了客店外面的天井,撞倒了一盆花,“轟”一聲,碎盆碎花散了一地。
“怎樣,你還不認輸?”凌起石說。
灰衫人不再出聲了,他把衣袋翻開,將銀票什麼的東西都倒了出來,證明他光明磊落,沒有藏私。凌起石看看了之後,笑對黃衫客說:“你來吧!”
黃衫客把外衣除了,露出一身勁裝,頗有氣派,各人看了又替凌起石感到不安了。但凌起石卻泰然自若地盯著黃衫客,傲然道:“現在我已經有本錢,可以用金錢下注了。”
黃衫客深知灰衫客的功力,見他連一招也接不下,則對方功力深厚已可窺見一斑了。
黃衫客心膽懼怯,用招不敢用盡,留有了餘地,以防不測,他這做法可說十分狡猾,但饒是如此,老貓依然燒須,怎知凌起石卻不給他機會,他向後退,凌起石就追蹤而上,虛拍一掌,在旁人著來,似乎他是和對方開玩笑,亂髮掌,但受者卻覺得真個是有手掌向自己擊來,那股勁風,凌厲無比,他不能閃,不能避,只好回身迎擊,一掌狂拍,那股暗勁突然消失了,他用力過猛,竟沉不住身形,向前衝出了兩步,幾乎到了凌起石面前。
凌起石說:“怎麼,你要反擊了?”
黃衫客本能地“哼”了一聲,刀掌並進,齊向凌起石進攻。凌起石冷笑一聲,道,“你還不服輸?”也不見他怎麼還擊,只見左袖陡然飛起,一揚一晃,便聽得黃衫客一聲驚叫,丟了刀,向後倒退,以左手摩挲著右手腕,可知他必是右手腕受到襲擊,所以丟了刀,向後退。
“怎樣?你要再打還是拿錢出來?”凌起石的衣袖依然卷著黃衫客的鋼刀。原來黃衫客丟刀後退時,他袖子一拂,就將它捲住了,他的幾下手法,乾淨利落,各人都看得咋舌驚心。
黃衫客敗是敗了,卻未受傷,仍有不甘,而且有點敗得不明不白,所以聽了凌起石的話,覺得是受到侮辱,稍微一歇,略作思索之後,又空手擁進。他的拳腳功夫也不錯,拳掌兼施,手足並用,攻勢凌厲,尤勝有刀時。
凌起石反手一甩,鋼刀便脫袖斜飛,一縷寒光,其疾如電,“擦”一聲,插進門口石柱上,插得碎石紛飛,火花四射,刀身盡沒在石柱裡,只留刀柄在外,力度用得是恰到好處。
凌起石甩了奪得的鋼刀,就迎上來招,雙袖翻飛,拍腰撲面,纏頸繞臂,既御來攻,又擊敵人,兩隻衣袖明明是軟的,一經運動,卻變成鋼刀利斧,呼呼風響,鋒銳驚人,黃衫客已經吃過虧,尤為心怯,不待攻到,就先撤招退避了。凌起石不容其退,銜尾追擊,半步不讓。黃衫客氣憤填膺,奮力反擊,大有不惜一拼之概。凌起石冷笑了一聲,身形一晃,倒捲起左袖向黃衫客腰部一拍,黃衫客似乎料不及此,迴避不及,被打了一下,悶“哼”一聲,踉蹌撲前,拼命沉足支援,結果還是支援不住,躍倒在地。
“怎樣?你已經徹底敗了,還有什麼話說?”
“大丈夫敗就敗了,要殺就殺不必多言!”黃衫客擺出一副不怕死的面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