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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8部分

說話的粉衣少女姓連名瑾,乃永恆王府旁支的小姐,生得是花容月貌,只是在眾京都貴女中也算不得出類拔萃。

元相舒是最不喜歡白玉歌的,本聽了安意彤的話心中正舒暢快意,卻傳來連瑾的這番話,無疑是覺得掃興,慍惱道:“阿瑾,你這話便失了分寸!什麼叫以主自居?仗著是皇親國戚,就敢在本公主面前耍威風?還有,別再提白玉歌與太子皇兄的婚約,就她這德行,還想做太子妃?”

“是、是我失言,公主莫要怪罪。”

連瑾急忙低首認錯,只是末了又輕聲添道:“不過玉歌妹妹和太子殿下的親事,到底是皇上親自賜婚。公主還是稍安勿躁,若哪日她真成了您的皇嫂……”

收到後者的斜視,她顫悠悠卻又一副“為你著想”的關切面容續言道:“我是擔心公主今後吃虧。”

元相舒與連瑾平時的關係是不差的,且今早在她被白玉歌當眾數落衣著失調後,現今身上這淡雅卻又不失高貴的行頭就是她的意見。而自出清月宮後,元相舒總能感受到別人的注視,就算是路邊的太監,下跪請安後也會壯著膽子偷偷的看她兩眼。

故而,她不會懷疑連瑾別有用心,只是更加惡狠的瞪向坐在床沿兀自悠哉的白玉歌。

誰都知曉三公主動了真怒,安意彤也收回了腳步。

殿內誰都很緊張,長跪著的墜兒更是恨不得直接將腦袋貼到地磚上去,連大氣都不敢出一下。

當然,白玉歌絲毫不吃元相舒這套所謂的天家威嚴,依舊好整以暇的用如蔥的纖指打理起胸前的秀髮。心中是那個洋洋自得,竊喜著當真是撿了個大便宜,這身子的頭髮又黑又軟,光澤明亮,跟綢緞似的,手感極佳。

沒聽她們談話前,她還真不知曉,原來古代女子沒嫁人前就這樣八婆愛招惹是非。那明裡暗裡的話,一套套的,說得是那個精彩啊,若非她們言辭攻擊的物件是自己,白玉歌簡直是恨不得鼓掌叫好。

現兒見這戲不唱了,白臉黑臉都歇了場,耳旁是清淨了,卻又覺得有些無趣。望了眼跪在不遠處的侍女,她終於開口:“墜兒,正經的差事不做,趴在那想偷懶不成?趕緊的,喚人來伺候本小姐更衣梳妝,否則去遲了,旁人鐵定都得去尋安小姐討教。”

安意彤乍被點名,下意識的問道:“討教什麼?”

白玉歌咧嘴一笑,狡黠的回道:“自然是向你討教,腦袋被錦鯉舔過是何滋味啦。”

“你!”

安意彤伸手一指,怒漲紅臉,反駁道:“掉進蓮花池裡的人是你又不是我,我怎會知道?”

“那安小姐方才還說,我若遲遲不去赴宴,鐵定就是被錦鯉舔壞了腦袋?試問,你若不是有過經歷,怎會知曉腦袋有毛病該是何反應?”

見她惱羞成怒欲要破口,白玉歌搶先又道:“哎,安小姐可不能告訴我說是你信口胡謅的,這麼多小姐都聽著呢。你常伴在公主身邊,若是個信口雌黃的小人,傳出去讓人笑話了將軍府事小,若牽連了公主殿下的名聲,讓人質疑公主作風、識人不清等,汙了皇家聲譽,可如何是好?”

輕飄飄的幾句話,說得安意彤氣焰全無。更因牽扯到皇家聲譽,急得她只能幹瞪著眼,衝白玉歌氣急敗壞的“你、你”了幾聲,卻是百口莫辯。

白玉歌小指勾起一縷烏髮,漫不經心的打圈鬆開,身體半靠在床柱上,視線淡淡的掠過安意彤,慵懶的喚了聲“墜兒”。

後者這會子終是反應過來,回了句“奴婢這就命人送水進來”,便忙起身往外去了。

“白玉歌,你好大的膽子,竟敢在本公主面前造次!”

安意彤是在幫自己說話,居然讓人反將了軍,元相舒聽得這個氣憤,沒想到大禍臨頭,她居然還這樣牙尖嘴利。

真以為榮王府和皇后能保她一輩子不成?

元相舒近前了幾步,冷笑譏諷道:“白玉歌,你別囂張,這次可不像以前,退親是抗旨的罪名,不再是你三言兩語就能糊弄過去了的!”

見元相舒盛怒,旁邊的連瑾忙勸道:“公主,您還是別說了,回頭要讓太子殿下知曉,定會怪罪你的。”

“唉,”聽見連瑾的聲音,白玉歌破天荒的嘆了氣。

她先前表現得太自信從容,此刻嘆息倒勾起了人的好奇心,有女佯裝擔心的喊了聲“玉歌妹妹”,便問她因何苦惱。

白玉歌自動忽視了那話裡的嘲笑之意,只起身走到連瑾身前,搖搖頭一副語重心長的說道:“連小姐,真是難為你了,瞧你一口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