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
“我是個獵人,對挖坑裝陷阱毫無興趣,太辛苦太麻煩,我喜歡乾脆俐落面對猛獸格鬥,我認為猛獸也有發揮長處的權利。
你們知道嗎?與猛獸格鬥,必須一擊致命,受傷後的猛獸,危險性增加十倍。所以,我從來就不打算要活的,活的猛獸攜帶起來真不方便哪!兩位。”
人影一閃一晃,幅度很小,隨即在原地重現。
利器破風聲令人聞之毛骨悚然,共有六枚三透風錐在空間裡以高速飛行,遠出五丈外,嘯風聲仍然銳利剌耳,可知勁道極了。
兩個灰衣人說要活的,已表明不用暗器,但卻乘張家全說話分心的機會,用暗器行致命一擊。
估計張家全會向兩側閃避,估計卻落了空。
“我告訴你們。”張家全的語音平靜極了:“你們整天為生活奔忙,為計算別人而用盡心機。
而我,除了吃飯睡覺之外,晝夜千斷鍛自己,在深山大澤中出生入死,與毒蟲猛獸命。
每天要花兩個時辰以上練暗器,二十年來從不間斷。如果你們兩個人就能用暗器斃了我,我豈不是白活了二十年。”
劍鳴似龍吟,兩個灰衣人同時拔劍。
“你們知道嗎?”張家全擺出教訓人的面孔:“一頭猛獸攻擊時,有四條腿二十個利爪可用,還得加上一條可攻擊的尾巴,龐然巨物如山嶽般壓倒,危險性可想而知。而一個人手上有刀劍,必定寄望在刀劍上,攻擊時只能算一點攻擊,比猛獸少了四倍的攻擊力量。老兄們,你們兩個加起來,不客氣地說,還不如一頭猛獸。”
劍光如電,兩把劍吐出萬道金蛇,劍氣澈骨裂膚,罩住了正說得津津有味的張家全。
劍山壓到,驀地刀光如千百道光華閃爍,爰風大作,刀光與聚合的劍虹陡然交織。
光華閃爍中,乍明乍滅,聚合、穿織、飛散、逸出。
一觸即分,光華乍斂,風止雷息。
人影三方分立,都換了位置。
“呃……啊……”原先的灰影發出可怕的叫號,身形一晃,噗一聲劍脫手墜地。再一晃,向前扭曲著栽倒。
“一擊致命。”張家全平靜的嗓音在夜空中傳出:“人是跑不贏猛獸的,必須一擊便中。強存弱亡,這是千古不移的道理。”
另一個灰衣人的信心與勇氣,因此致命一擊而迅速消退沉落。
他不再搶攻,長劍一領,佈下了嚴密的防衛網,小心翼翼地移位以鞏固自己的防衡地勢張家全抱刀屹立,任由對方移位,僅徐徐轉動身軀,保持面向敵的泰然姿勢。
“我說過。”他的語氣似乎更為平靜,也顯得更為冷酷:“猛獸也有發揮長處的權利,因此多年以來,我決不偷襲,一定給予猛獸公平的格鬥機會。
猛獸有猛獸的尊嚴,人也應該有。你兩個狗東西就沒有尊嚴,你們根本就沒給中條二孤老任何機會。上!”
“快……逃……”倒地的灰衣人,發出瀕死的呼叫,在自己的血泊中猛烈地一呼,開始斷絕呼吸。
灰衣人不敢上,驀地向後飛退。
一聲豹吼,人到刀到。
好狂,好野,雷霆萬鈞,風雲變色。人與刀渾如一體,刀出處恍若電光激射,那股威勢足以令對手心神崩潰,如羊見虎。
灰衣人逸走如電的身法,仍然不夠快。
刀氣壓體中,灰衣人大旋身劍發穿心一劍,不再保護自己,要給張家全致命一擊,同歸於盡。
“錚!”火星暴射,刀崩開劍,隨即排空直入,血光崩現。
握著劍的手飛出三丈外,刀光再閃,刀背噗一聲敲在灰衣人的右膝上,人體倒地。
腳踏住了胸膛,刀尖抵在咽喉下。
“海山到底是什麼人?”問聲似沉雷。
“哎……”灰衣人痛得不住狂叫。
“說!”
“是……是要……要殺你的人……”“他為何要殺那些廢王?”
“我……我不知道……”“報你的名號。”
“我……”“說!”
“先……先救我,我的血……快……快要流盡了……”灰衣人的右手齊肘而斷,鮮血如泉。
“報名號,我放你一馬。”
“呃……”灰衣人渾身一震,手腳一鬆。
張家全頹然將腳挪開,懊喪地收刀。他的腳已控制了對方的氣海,但對方仍能自斷心脈,大出他意料之外。
對方根本沒將一代女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