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把刀及時下沉,砰然大震中,三個人撞成一團,摔倒在店門外。
是那位掌鍋的,人已經死了,腦門捱了一刀,是被張家全抓死摔出的。
紐鈷祿和卓飛躍而入,店堂中已沒有張家全的蹤跡。
那位店夥死在堂口,咽喉已被抓裂了。
左右鄰,在張家全退入店堂的同時,傳出幾聲慘號和叱喝,這時已不再聽到聲息。
“這裡的其他侍衛呢?”紐鈷祿和卓退出店大叫。
左右鄰的門是虛掩的,一名跟班狼狽地爬起,推開右鄰的大門,倒抽了一口涼氣。
五具體體,像是被人在短短的剎那間一起殺死了。
“人都死了!”跟班扭頭悚然地叫。
“那怎麼可能?”紐鈷祿和卓不信,奔至左鄰推開門,也僵住了。
這裡面也有五個人,全死了,其中兩個是被箭射死的,在近距離內攢射,箭穿心透背,力道可怕極了。
“他有同黨,先一步潛入殺人。”另一名跟班臉色一變:“他一個人已經夠可怕了,再有了幫手……”
“哼!我會找到他的。”紐鈷祿和卓咬牙說:“真可惜!沒能早一步用元神馭劍斃了他
西面五臺方面蹄聲如雷,援兵趕來了。
可是,已經用不著援兵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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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個人從北面的山林脫身,一口氣遠出五六里外。
“這辦法真妙!”挾了弓的金鷹得意地說:“由張小哥出面,吸引所有的韃子注意,咱們不費吹灰之力便潛入痛宰他們,順利極了。”
“家全哥,你不要緊吧?”尹姑娘換了村姑裝,但穿上了豹皮背心,臉上又黑又老皺,真像個老村婦。
“還好,可把我追慘了。”張家全臉色尚未恢復正常:“無量神罡確是可怕,先發制人,想脫身十分困難。你們千萬要小心,切記不要和這個混蛋交手,遠遠地避開他,不然有死無生。”
“我真該把他的像貌告訴你的。”姑娘苦笑:“但你一直沒給我詳說的機會,知己不知彼幾乎坑了你,我……”
“怎能怪你?”張家全搖搖頭:“沒想到這混蛋是這麼年輕。事先我知道長春門的收門人規矩,徒必四人,海山兄妹必定有一位師兄,怎想到師弟反而此師兄年紀大?幸好這傢伙賣弄,第一劍就露出馬腳。”
“他第一劍就用罡氣馭劍?”飛虹劍客問。
“沒有,而是極為詭異的引招。老實說,任何人在我的猛烈狂野攻擊中,決不敢掉以輕心信手揮劍接招。所以他的劍一動,我的心就生警兆,幸好逃過這一劫。”
“他真的有那麼厲害?”老劍客似乎仍有點不信,因為他們三人是從屋後潛入,解決左右鄰的侍衛,並沒看到雙方交手的光景。
“豈只是厲害而已?”張家全猶有餘悸:“他最後用元神馭劍一擊,假使我晚一利那逸出,恐怕已骨肉化泥了,我已經耗去七成真力,那能禁得起他全力一擊?”
“那……咱們豈不是永無勝算了,連你都禁不起他全力一擊……”
“不然,他奈何不了我。”張家全的語氣十分堅定。
“你是說……”
“他先發制人,事先已蓄勁以待,我後一剎那運功相抗,措手不及只有捱打。下次,哼!”張家全咬牙說:“他再也佔不了便宜,他的無量神罡火候,還剋制不了我的凝聚相成大真力,鹿死誰手,不久便可分曉。
由於我只能採取守勢,兩儀真力無法凝聚,所以被他迫得岌岌可危,有備攻無備,當然讓他神氣一時。現在,我們來策畫今晚的打擊大計,我們也來有備攻無備。”
“對,真得事先策畫。”飛虹劍客說:“你是狩獵的大行家,我們都聽你的。”
眾志成城,這得借重兩位老前輩的經驗與見識。”張家全變得謙虛了:“從明日起,顯通寺共有三天大法會,咱們不能讓他們安安逸逸地祈福消災。你們先歇息養精蓄銳,我打算到觀海寺去看看。”
“去幹什麼?我們的目標在顯通寺呢。”飛虹劍客問:“觀海寺那些走狗奴才,不值得理睬。”
“我總覺得有某些地方不對。”張家全劍眉深鎖。
“什麼不對?”
“走狗奴才應該在佑濟寺附近至沐浴堂一帶佈置搜尋才對,沐浴堂已經顯得太遠了。他們在觀海寺有何陰謀?
五臺附近有警,他們要半個時辰以上才能趕到,還能派得上用場嗎?那個什麼威勇侯馬佳蘭察,難道把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