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河易主,國族沉淪,這是人力不可迴天,無可奈何的事。好死不如惡活,要天下的人為大明皇朝而死,那可能嗎?
兩人直奔峰頂,向來旗下奔去。
遠在百步外,他們便發現上面沒有人,上面該有一具體體,兩個負責瞭望傳令的人,怎麼不見了?最少應該留一個人在旗下把守瞭望的。
“我們先來了。”馮堡主腳一緊,眉心緊鎖:“奇怪,這裡的人呢……”
“哎呀!……。”在後面的馮秀秀驚叫,同右前方一指,驚駭地止步。
十餘步外的叢草中,躺著一具已經僵了的死屍,附近的野草七零八落,一看便知這裡曾經有過一場激烈的打鬥,有人被殺死了。
“糟!張小狗來過了。”馮堡主臉色大變,飛躍而上察看。
“哎呀!”第一眼便看出不對的馮秀秀再次驚呼:“不是留在這裡的人。”
馮堡主也知道了,停在屍體旁倒抽一口涼氣。
“奉命隨後趕來策應的另一批人,這人是太行山賊中,最驃悍的太行一君汪東興,這一帶他熟悉,是那一批的帶路人。”(奇*書*網。整*理*提*供)馮堡主悚然地說:“顯然,昨天張小狗在這裡殲滅了他們
“不是張小狗,也不是尹小賤人。”馮秀秀細心地檢查死屍的致命創口:“心坎被並不失利的槍形兵刃擊中,奇準地貫穿心臟而死的。”
“對,張小狗用刀,尹小賤婦用劍。”馮堡主舉目四望:“我找著。”
共找到十五具體體,其中包括守旗的兩個人,以及昨天留下來的屍體。
後來的這一批人,可知最少也有十二名,沒帶有狼犬,在這裡被人殺掉了。
再詳細察看傷口,馮堡主見多識廣,居然分辨出十二具體體,是被三種兵刃殺死的:刀、劍、槍或判官筆。
這是說,消滅十二個人的兇手,最少也有三個,而且都是極為可怕的高手,一擊致命,下手極為辛辣神奧。
“難道飛虹劍客那些人,在這裡行兇?”馮堡主站在衣旗下悚然地說:“可是……”
“那些人中,絕對沒有如此高明的高手。”馮秀秀說:“刀的創口一定是張小狗留下的傑作。他那可怕的狂野刀法只此一家,別無分號,至於劍傷……”
“我們趕快離開這裡。”馮堡主突然說。
“爹,怎麼啦?”
“為父平空感到心潮洶湧,毛骨悚然……”
“張小狗會來?”馮秀秀打一冷戰。
“不知道,反正……反正……”
“他們不會去棄那邊辛苦佈下的天羅地網……:
“誰知道呢?女兒。”
“可是……”馮秀秀遲疑地說:“我們下去,林深草茂,到何處才能找到他們?”
“不走,一定……一定有危險,為父……為父……”
“爹感覺出什麼凶兆了?”
“為父覺得,有人正在暗中,向我們不懷好意地窺伺,恐怕……”
東面卅步外的草叢中,突然升起三個人影。
“哈哈哈哈……”狂笑聲震耳欲聾。
“我不信有人跑得了。”佩劍的人中氣充沛,直薄耳膜的語音傳到。
“我好像認識這個卑劣的小輩。”那位佩了魁星筆的人說。
三個人大搖大擺,談笑自若踏草而來,是劍客、刀客、筆客。
馮堡主看來人不是張家全,心中的恐懼消失了一半,膽氣也逐漸恢復,不走了。
他不認討這三個人,也不認識稱他為卑劣小輩的筆客,論年紀,他並不比對方小多少,對方竟然叫他為小輩,立即引起他的憤怒。
“你們是何來路?”他厲聲問,怪神氣的。
三人站在他面前兩丈左右,正是他的指斷魂威力範圍內,再遠五尺,扁針就會收縮成環,成為廢物了。
“你可能真的不認識我。”筆客說:“但我認識你,這就夠了。”
“閣下亮名號!”
“別急別急。呵呵!你是平定州摩天嶺五行堡的堡主,指斷魂馮威,你手指上的指斷魂扁針環非常歹毒厲害,我聽說過你這號人物。其實,你一現身,我這位好朋友刀客老哥,就知道你是誰了,他算是你的鄰居。”
“你到底是……”
“好吧!你看我是誰?”筆客緩拔出魁星筆,映著朝陽一振,筆尖幻出千百條反射的晶芒。
“神筆秀士艾俊!”馮堡主駭然驚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