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乖巧的點了點頭,應了一聲是。
陸老太太一臉疲倦的揉了揉眉心,吩咐錢嬤嬤帶人先去關押小紅和暗綠,又命陸二老爺派人私下裡查探禍害陸淑芳的那幾個男人。
做好部署後,才各自散去。
陸淑怡和吳氏留在了聽雪齋。
陸淑芳情緒稍微穩定了些,不再大吼大叫,也不似剛開始那麼尋死覓活的。
吳氏很心疼她。悄悄的吩咐趙嬤嬤去小廚房給陸淑芳燉只老母雞好好的補補身子。
才十一歲的孩子,遭受了那麼大的罪,身子只怕損了,也不知道她將來還能不能生養?
要是不能生養,該多可憐。
吳氏想著,看向陸淑芳的眼神就更家多了幾分憐憫。
偏偏陸淑芳還嘴硬,不肯領情,只冷著臉道:“你們兩個也別裝好人看我的笑話……“
“看你的笑話?”陸淑怡搖了搖頭,往她身邊一坐。
陸淑芳到底還是沒有練就安姨娘的本事,看人看事看的實在太膚淺。只求表面。
所以這一場局。她才會認定陸淑怡是兇手。
“你別過來……”陸淑芳身子往後靠了靠,與陸淑怡拉開一段距離,依舊冷聲道:“我不想和你坐在一起……”
陸淑怡也不強求,只坐在原地看著她。淡淡道:“現在沒人了。我只想掏心掏肺的對你說一句話。”
陸淑芳遲疑了一下。終還是看向了她。
陸淑怡略感欣慰,至少她不那麼排斥她了,又說:“這次你被人害的這麼慘。真的不是我主謀的,應該另有其人。”
陸淑芳瞳孔縮了一下,顯得有些痛苦。
陸淑怡知道她定是想起了昨晚不堪的回憶,心裡也覺得很不好受,只好言簡意賅道:“我覺得這次的事情是有人衝著咱們二房來的,他們設的這個局不單單害了你,也讓我揹負罵名,如此,毀的必然是二房的名聲,你說對不對?”
陸淑芳抿著嘴若有所思,許久才道:“你……你真的不是背後主謀?”
她認識陸淑怡不是一日兩日,仔細想一想,她確實沒有做過傷天害理的事情。
陸淑怡很肯定的點了點頭:“對,我絕非背後主謀,然而,卻有人利用鐲子,讓你認為我是背後主謀。”
陸淑芳不說話,只定定看著她。
陸淑怡也不好再多說別的,畢竟有些東西需要用事實說話,她猶豫了片刻,最終還是伸手輕輕拍了拍陸淑芳的肩膀,低低道:“你放心吧,這次的事情,我若是不查個水落石出絕不罷休。那些壞人……他們一個都逃不掉……”
她的眼神無比的堅定。
陸淑芳心裡忽然一陣酸楚,眼底竟覺得熱熱的,似乎有眼淚溢位來。
她從未想過她還會有這一天,更沒有想過陸家這麼多人,在她最難過最需要人安慰的時候,坐在她身邊不嫌棄她,安慰她的人會是陸淑怡和吳氏。
她突然就覺得很想念安姨娘。
若是此刻安姨娘在該多好?她就可以窩在安姨娘的懷裡盡情的哭,盡情的宣洩自己的委屈……
然而,陪在她身邊的人終究不是安姨娘,所以她不能哭。
她忍住了眼淚,臉上毫無表情,說道:“既然你說了你會自證清白,那麼我等著。若真不是你害的我,我陸淑芳也把話撂在這裡,到時候我一定當著眾人面向你道歉。”眼神一冷,又卯足了氣力一字一句道:“可若是你,我陸淑芳也同樣把話撂在這裡,我受的侮辱,一定要你百倍千倍的償還回來……”
“好。”陸淑怡抬手握住了她的手:“一言為定。”
…………
回到攬月閣,墨菊和冬梅她們都急的團團轉,方才陸老太太只讓陸淑怡一個人去了聽雪齋問話,她們都沒有跟過去。
墨菊和冬梅自責了好久,首飾是她們兩個管著,結果丟了東西她們都不知道。
攬月閣一向平靜,這兩年來,還是頭一次丟東西。
墨菊和冬梅都細細回想了一下,可是就是想不到手鐲是怎麼丟的。
陸淑怡只安慰道:“既然是有人蓄意為之,那麼他們必定是神不知鬼不覺就偷了鐲子的,不能怪你們。”
墨菊端了熱茶給她,著急道:“那怎麼辦?”
陸淑怡請啜一口熱茶,沉吟道:“你們先想想這些日子都有誰來過咱們房頭,大到太太小姐,小到嬤嬤丫鬟,一個都不能遺漏。”
“好,我讓冬梅冬青她們都去想。”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