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不行,滑雪這項運動也太正中紅心。
尤其是餘樂用雙板和雪杖吭吭哧哧滑下去的時候,他的心裡眼裡就剩下柴明的背影。
想的心顫。
就連吸入的空氣都是燙的。
餘樂有點兒暈乎地到了坡下,就聽見程文海迷弟似的尖叫:“柴教你帥呆了!!單板也太帥了吧!!我要滑多久才能達到您的水平啊!!啊啊啊啊!我也想滑!!”
卓偉也激動地說:“我,我也喜歡!!”
餘樂聽了倒是有點糾結,他覺得單板和雙板都挺好玩,只是單板看起來更潮更酷一點,但從體驗感上,雙板的靈活性應該更高,而且自由式滑雪不是隻有雙板……
就在他思考的時候,柴明卻取下單板往護欄裡面一丟,說了一句:“等你們進了隊再東挑西撿的吧。”
一句話,堵死了大家的期待。
對啊,連滑雪隊都還沒進,他們有什麼挑揀的資格。
而且比賽不是娛樂,尤其是在華國屬於舉國體制的運動下,運動員的專案安排都是以比賽為目的,如果你更適合雙板,就肯定不會為你安排單板,反之亦然。
未來的主項是什麼,得由他們的自己的能力,以及教練員決定。
柴明是一說話就不討好的型別,雖然他不說話也不遭人喜歡就是了。作為自由式滑雪隊的主教練,他說出的話就是聖旨,說你們不準多想,就不能多想。
一句話“噎死”所有人,柴明也不問他們懲罰做沒做完,一句“解散”,離開雪地就徑直從大門走了。
餘樂“啪嘰啪嘰”地走到程文海身邊,就聽他自言自語地說:“樂啊,你覺不覺得柴教的背影無限巍峨啊?”
“……”餘樂不想說,確實這麼一滑,柴教在他眼裡高大了很多,就連那邊走邊脫衣服的背影都很帥。
“不過你知道柴教頭上的傷是怎麼來的嗎?”
餘樂搖頭:“你知道?”
“不知道。”程文海摸著下巴,“聽說上次離開就是回去養傷的,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你看他臉是有維族血統吧?要不是頭上的傷,還挺帥的。”
“柴教以前是運動員?”
“是吧,可以網上找找資料。”
餘樂沒等回去,在更衣室裡就拿出手機度娘了柴明的名字。
確實有百度百科,但就是一小段話。
程文海探頭過來看,“哦,確實以前是運動員,不過好像沒什麼成績。”
餘樂說:“但他培養了何宇齊,你看上面說,20XX年,自由式滑雪男隊,突破歷史地在大跳臺專案上獲得了一個世錦賽的銀牌,就是何宇齊。”
程文海一拍胸口:“等我進隊了,拿個金牌。”
話音未落,卓偉“嘭”的一聲,大力關了櫃門,還有沒藏住的嗤笑。
餘樂和程文海都聽見了。
程文海的火氣瞬間點燃,拔著聲音:“你笑什麼?!”
卓偉陰翳地看著程文海和餘樂兩人,一言不發,冷著臉走了。
等人走遠,程文海還在嘀咕卓偉。
餘樂知道程文海在為自己出氣,但程文海因為這事受罰也是真的,既不能勸,也不好配合,隨意敷衍了兩句,把話題往柴明身上引,程文海果然注意力就被轉移了。
柴明這人算不上傳奇教練,華國自由式滑雪男隊的成績和女隊比起來確實不怎麼樣。
“但這和柴教沒關係,不是我說,咱們華國男性在很多力量和耐力上的運動確實比國外那群瞎子差一點,再說這個專案我們進入的也晚,他能把隊伍拉扯到這樣也不容易。”
“女隊那邊厲害了,你知道嗎?譚婷,絕對的自由式滑雪一姐,完美跨項,去年世錦賽一口氣拿下兩枚金牌,上屆冬奧會也拿了一枚銀牌,都說兩年後的冬奧會說不定是雙響,兩枚奧運金牌哦,那就牛批了!!”
程文海實在太喜歡滑雪,對滑雪的資訊儲備也比餘樂多了太多,每次的交談,餘樂都會從程文海嘴裡得到更多的資訊,並且記下。
然後就這麼一點點的,對那個“新世界”愈發地生出興趣。
上了地鐵,這個時間車廂裡難得有座位,程文海說的口乾,也確實累的厲害,歪頭往餘樂的肩膀上一靠,就睡著了。
餘樂閉著眼睛卻睡不著,地鐵走走停停,車廂裡的人滿了幾個站,很快又下空了,迷迷糊糊的他想起今天早上柴明遞過來的那張借調函,好像缺了個鮮紅色的公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