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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想說的是,既然這人是我給的,自然不會自掌嘴巴在這時候向皇上提起,只不過……我有份重要的信函還在額駙手上,不知額駙願不願意交還給和某?”

原來如此。“你這是要脅?”祈燁挑了眉,不以為然。

“豈敢,只是利益共存罷了。”和沂又涎開了肥臉,一副巴結的模樣。

“信不在我手上,你找錯人了。”祈燁皺眉掃了一眼和沂。怎麼大清朝會養出這樣的狗官?說他這模樣有多惹人厭就有多惹人厭!

“咱們明人不說暗話,你截我信使的事兒我和某再怎麼也不會弄錯,額駙您就別和我打圈子,我替您擋擋、您替我遮遮,這不就天下太平了?”和沂搓著手,一張臉謅媚至極。

“什麼事遮遮擋擋的?”一個沉威的聲音自兩人身後響起,和沂原本媚笑的臉面立刻刷白。

“皇、皇上吉祥!”和沂回身一個跪地,緊張地將頭伏在地上怎麼也抬不起來。

“皇上。”祈燁也躬身下跪。

皇上眼光先停在祈燁身上,見他面無表情、身子沉穩剛毅地屈膝跪地,於是目光再轉住和沂,只見他趴伏的身子明顯地打著抖。“你們倆有什麼利益需要共存?和沂,你倒是給朕說說。”沒教他們起身,就讓祈燁及和沂繼續跪著。

“皇、皇上……奴才……奴才與額駙……”聽見“利益共存”四個字,和沂這身子都軟了,話也結巴起來,冷汗一滴滴滑過額角,滴落在石地上。他瞥了一眼身旁的祈燁,見他連眼也不眨一下,於是開始著慌地苦思該如何圓過這一切。“奴才適才是向額駙道賀……隨口……隨口說了些胡話……”和沂本抬起的頭又低了下去。

“胡話?和沂,你是要朕治你欺君之罪嗎?你剛才說把朕的話聽全了,朕剛巧也把你的話給聽全了。”皇上的聲音有些冷冷的。“祈燁,你把事情給朕說清楚來,信函是怎麼回事?”

“回皇上的話,和沂的確有封河南鹽道的密函讓臣給截住了,但那信函已不在臣手中,早些時候已轉給蠧祺貝勒了。”

和沂聽見祈燁一字不保留地將密函的事給抖了出來,於是心一橫,咬出他所謂的“把柄”。“皇上,額駙也收受了奴才贈與的女人納為小妾,就是在即將迎娶若蘭格格之前,說不定若蘭格格就是得知此事才憤而逃婚!”

天下小人一般樣,就是死也要拉個人做陪、墊背,這時候是什麼話都扯得出。皇上聽了這話後,緊閉雙眼深吸了口氣。

“來呀!”皇上大喝一聲。“把和沂給我拖下去!”且不說那密函裡究竟是些什麼勞什子東西,就說他的居心根本早已不良,現在竟還敢將若蘭逃婚的事也扯進去,可惡!

一聽皇上的怒喝聲,和沂全身又軟癱下來,待侍衛將他架起,他才呼天喊地起來:“皇上、皇上——奴才知錯、奴才知錯!饒了奴才吧!皇上——”一直到人被架遠了還能聽見他喊叫的聲音。

直到和沂令人生厭的喊聲消失在寧靜的宮廷中時,皇上才又將注意力放回祈燁身上;這一切發生時,祈燁跪在原地一點兒表情也無,像是對於和沂被拖走的事完全不為所動。

“河南鹽道密函的事,朕怎麼一點兒也不知道?”皇上這才回過身,以較平淡的聲調問道。

“回皇上的話,此事屬吏部管轄,臣只是受蠧祺貝勒所託派人將信截下,其餘之事概不能越俎代庖。但據臣所知,此事尚缺證據,所以蠧祺貝勒才未上奏。”

“蠧祺啊,他在吏部幹得還不錯嘛!”想到這兒,皇上稍泛起一絲笑容。這些個親王府裡的貝勒們都還爭氣長進,個個差都當得有模有樣的。“好,這事兒我自個兒找他問去,至於另一件事——和沂所說的事是真的嗎?你納小妾的事。”

皇上這一問,祈燁無表情的面容才稍微有些改變,他頓了一下才緩道:“是有其事,和沂的確曾贈與臣一名女子,臣——確實受下了。”

“你不辯解?”祈燁承認後就一句話也不為自己開脫,反引人覺得怪。

祈燁不置一語,只是沉默。

“唉!”見他這副模樣,皇上嘆了口氣。“起來罷,你們這些個貝勒真教朕給煩死了,一個是拿了密函不上奏,一個又是收小妾……這若蘭也是不知搞些什麼!看來朕真是老了,已經弄不懂你們這些個小輩們在想些什麼了!”算了,男人嘛,總有個三妻四妾的,若蘭如今又鬧出什麼勞什子逃婚事件的,也只能算了!

“皇上萬壽,是臣行事有不當之處,臣願領罪。”祈燁才起了身,立刻又跪落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