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
王水媚已變成一個極端的女人,潛藏著強大的危險性。
“她為什麼要這麼做?難道就真的只是因為喜歡我?”宋春風覺得越來越混亂,好像線索越多,答案就離他越遠。
“原因只有她自己清楚。”
當王水媚出現在她房裡的時候,紀寒梅著實嚇了一跳。
他們兩人雖然同住一個屋簷下,但是幾乎沒有交情可言,連最起碼的情誼都沒有。對於王水媚嘴裡所說的探視,紀寒梅更是不敢相信,因為她的眼裡布著明顯的有敵意。渾身殺氣騰騰,簡直就像是來尋仇。
“你的臉色不太好,是不是身體不適?”紀寒梅儘量表現友善,她不想在局勢曖昧不明的時候再生風波。
王水媚看著她那已經恢復大半的身體和紅潤的臉色,胸口一把妒火有如烈焰般燃燒。
“和你比起來,我當然不好看!有丈夫憐惜、婆婆疼愛、小姑討歡心的你,怎麼會知道在宋家虛有其名的苦?”
“你別這麼說,婆婆也很疼你呀!”紀寒梅不知道該如何與她對話。
“哼!如果她真的疼我,就不會不同意我和春風的婚事……為什麼我一定要守寡?為什麼我不能和春風成親?”王水媚惡狠狠的指責。
“婆婆並沒有不讓你改嫁呀!”
“但是我只要春風!別以為我不知道你安的是什麼心,你圖的是宋家的財產是不是?告訴你,只要有我在你想都別想!”王水媚幾乎失去理智的吼著。
“我看想要宋家財產的人是你吧!”紀寒梅雖然善良,可也不是省油的燈。
“寒梅!你……”王水媚漲紅了臉,“別以為現在春風對你好,你就以為自己真的飛上枝頭當鳳凰,我告訴你,宋家少夫人的飯碗不好端,小心飯沒吃到,自己就先噎死了!”
“我別無選擇,飯碗我已經端在手上,除非我死,要不然我絕不輕言放棄。”紀寒梅明知道不能惹惱她,但就是管不住自己的嘴巴。
“端上手的飯碗,只要你願意,一樣可以放下。”王水媚就是不肯放棄說服她。
紀寒梅看了她一眼,一直以來,她都不明白為什麼春風屢次拒絕王水媚,她都不曾感到挫敗或者退縮;原來,宋家的財產才是她最終的目的。
“如果我不放手,你是不是會再下一次毒?”她只是想證實心中的推測,於是說道。
豈料,王水媚聽見紀寒梅的指控,突然臉色蒼白、情緒激動。
“你胡說!我沒有下毒,下毒的人不是我……”她瘋狂地搖頭否認,甚至伸出手掐住紀寒梅的脖子。
紀寒梅出於本能地推開她,因為衝力過大,王水媚便跌坐在地上。
“寒梅!你在幹什麼?”宋春風忽然在房門口出現,神情緊張的上前扶起跌坐在地上的王水媚。紀寒梅愣住了,呆呆地看著宋春風扶起王水媚。
王水媚看見宋春風眼帶驚訝,又急著扶起她,立即把握時機,眼眶泛紅,淚水撲簌簌的流下來。“春風,你看你的小妻子,她想趕我走,她說我的丈夫已經死了,這裡沒有什麼屬於我……她要我回家去……”王水媚抱著宋春風哭訴。
宋春風的眼神在兩人身上梭巡,似乎是在判定誰說的才是真話。
紀寒梅皺著眉頭,不發一語的在床沿坐下。
他沉下臉,眼神凌厲的瞪視著王水媚。“如果你想在這個家裡立足,就應該要有做大嫂的樣子,不應該這樣欺負我的妻子。”
紀寒梅有點受寵若驚的抬起頭來,她以為他會像以往一樣的袒護王水媚。
宋春風走向紀寒梅,輕緩的抬起她的下巴,眉頭往中間皺攏。“都紅腫了,我叫人去拿藥來。”
任誰都看得出他那種呵護、心疼的柔情,是發自內心。
王水媚睜大眼睛,不相信自己所聽到的話。“你……你真的愛上這個農村女?難道你忘了我被你害得有多慘?”
宋春風似乎是下定決心要與王水媚撇清關係。
“不錯,紀寒梅是我的妻子,她才是我的責任,至於你,如果你願意,大可改嫁。”他執起紀寒梅的手,深情款款的凝視著她,“我要拋棄過去,和寒梅重新開始,她會是我這輩子惟一的摯愛。”
紀寒梅被嚇傻了!因為宋春風的話太震撼人心。
然而真正被這股震撼力嚇壞的是王水媚。
“不……不是這樣!告訴我,你是愛我的……”王水媚撲向宋春風,聲嘶力竭的喊叫著。“你在騙我,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