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北搖搖頭,想到秦小羽早上又陰陽怪調的,她就顯然不願提起他。“我跟石頭的事跟他沒關係,姐你別老提他,煩。”
“又怎麼了,昨晚跟他一起一夜未歸怎麼就沒見你煩?我才提到他你就一臉嫌惡,既然你這麼不待見他,那行,我們現在就回家,叫上小石頭一起。”說完便作勢要換衣服走人。
“菲姐!”蘇北鬱悶,這人說風就是雨的,她什麼時候說不待見秦小羽了,不過就是早上兩人鬧彆扭心煩而已。
浴室的水聲漸止,楊芳菲下意識朝那方向看了眼,這才低聲說道,“拿你這丫頭沒辦法,看我回去不跟小姑好好說道說道。去看看小石頭吧,昨天回來看他臉色不太好。等會兒一起下樓吃早飯。”
蘇北欲言又止,最後還是小聲說了出來,“寧繡不是外人。”
楊芳菲漫不經心的擺擺手,示意她知道了。蘇北無奈,轉身出了門去找譚磊。想想自己昨天真孬,居然跑了,這會兒她倒是有些沒臉見譚磊了。但要這麼躲著也不是個事兒,磨磨蹭蹭終於來到譚磊房間門口。
令蘇北疑惑的是大門卻是敞開著的,裡面煙霧繚繞。再走進去一看,滿地的菸頭和散落在各處的酒瓶,整理房間的白人大嬸一邊整理著床鋪一邊咒罵著,連有人進門都沒有發現。
問了之後才知道這間房的客人剛剛已經退房了,蘇北想著她是不是進錯房間了,連忙下樓到前臺查詢,石頭確實退房了,就在一刻鐘之前。
這下蘇北有些無措了,站在前臺傻傻的也不知道接下來該做什麼。石頭居然也學她,她不過是沒打招撥出去散心,而他直接來個不辭而別。
楊芳菲和寧繡下樓時蘇北依舊站在原地發愣,直到寧繡推了推她,這才緩過神來,立刻語氣焦急地拽住楊芳菲的手,“姐,石頭不見了,你趕緊打電話問問他去哪兒了,他怎麼這樣啊,說都不說一聲的,急死人了。”
楊芳菲聽了神色一凜,掏出手機撥了過去,不意外地聽到對方已關機。楊芳菲也快抓狂了,這兩人還真不愧是一起長大的,一個折騰完另一個折騰,一個比一個會惹事。“你趕緊上樓收拾一下,等會兒我開車在先這附近轉轉,跟人打聽打聽,然後我們直接回家等訊息。小石頭也是成年男人了,不會有問題的,你也給我鎮定點,你現在有多慌,昨天大家就有多擔心。”
“還收拾什麼呀,找人要緊啊!”蘇北急了,好像再慢一會兒石頭就會遭遇不測似的。
“你不收拾我還要收拾呢,車鑰匙駕照都在樓上,你這會兒跟我急有什麼用,瞧你那慫樣,有點出息行不行?”楊芳菲沒好氣地說,又轉過頭跟寧繡說道,“我先帶北北去找人,然後直接回舊金山,這裡就麻煩你了,有什麼需要儘管找Bob。”
寧繡說,“我跟你們一起去。”語氣堅定。
楊芳菲微皺了皺眉,但蘇北卻說,“那趕緊吧,五分鐘後這裡集合。”
她們三人還開著車在太浩湖四周打聽訊息時,舊金山家裡卻打來電話——譚磊急性胃穿孔,在醫院手術。
蘇北當時就紅了眼,眼淚啪嗒啪嗒朝下掉,斷斷續續地說著,“我早上就看見了…他…喝了好多酒…都是酒瓶…還有好多煙…他肯定氣我了…姐…他肯定氣我了…都是我不好…”
她們馬不停蹄趕回舊金山,手術還在進行中,大舅和大舅媽在手術室外候著,滿眼擔憂。見楊芳菲和蘇北她們到了,大舅朝她們點點頭,示意她們先坐下。大舅媽說譚磊也是剛到,看他面色不怎麼好就替他去倒了杯熱茶,哪知道剛轉身就聽見砰的一聲,那孩子整個人就倒在地上,血色全無,差點沒把她心臟病嚇出來。
送到醫院的時候都休克了,醫生說是過度疲勞和大量酗酒導致的暫時性休克,具體診斷後才知道胃穿孔伴隨急性腹膜炎,急需手術。這不剛送進手術室就趕緊打電話通知她們了。大舅媽說完嘆了口氣,也難怪,你說大過年的,這都什麼事兒啊。
那廂個個愁雲慘淡,這邊秦小羽答應了Nick今天再教他幾招花式,整個上午就和Nick耗在一起,但總顯得心不在焉,興致缺缺。Nick雖然年紀不大,但不代表就傻,在秦小羽幾個小失誤後Nick小朋友終於爆發了,撅著小嘴一副小怨婦相,握著滑雪杖奮力地將厚厚的積雪戳得嘎吱作響以顯示他的不滿和憤怒。但秦小羽才懶得管他,心裡老惦記著那個惹事精。
他承認他就是吃醋了,昨天那個是她正牌男友的話,那他算什麼?暖床的侍寢小廝?想到她脖子上突然多出來的玉如意和那上面的“磊”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