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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痛感也不那麼明顯了。

楊思雲坐在床邊看著女兒,心生愧疚。

為了學業,這孩子一出世就被丟到爺爺那。後來回國也一直忙著事業,後來把孩子接回來後也沒怎麼操心,一直覺得她很獨立,便放心地隨她去了。

明明還是個小女孩,轉眼竟成了大姑娘。看來她這個當媽的真的很不負責,女兒的過於早熟自立其實她和季建國要負一大部分責任。

“今天磊磊來家找你了,後來見了嗎?”

“恩。”

“衣服是磊磊給你買的嗎?”

蘇北搖搖頭,又怕媽媽繼續盤問下去,“跟同學借的錢。”

楊思雲掖了掖被角,將蘇北額頭的劉海劃到一邊,“那禮拜一去學校的時候把錢還給人家,記得謝謝人家。”

蘇北閉上眼睛,隨口“恩”了聲。楊思雲起身把頂燈關掉,輕輕帶上門出去,蘇北早已疲憊不堪,沉沉睡去。

蘇北把錢給鬱言的時候,鬱言看了眼,“自己留著買糖吃。”

想起情人節那天他跟那個賣花的小姑娘也是這麼說的,忍不住一笑,這人一點創意都沒有。

將錢舉到他眼前,像個固執的小孩,“我不吃糖。”

“那就留著買衛生巾吧。”

“……”蘇北差點沒被這話給嗆著,大哥,您能把那三個字說得再雲淡風輕點兒嗎?!

這錢鬱大少爺鐵定是不會要了,而她又不可能回去退給楊思雲,畢竟她說是和同學借的錢,既然是借的哪有不還的道理。

見他一副錢不關己的樣子,蘇北只好悻悻把錢塞進了書包。

鬱言捏了捏她的臉頰,烏黑明亮的眸子閃著笑意,“沒見過天上掉了一筆橫財還這麼不情不願的。”

蘇北別過頭不搭理他,忍不住腹誹,買一車衛生巾砸死你,看你還情願不情願。

蘇北和鬱言也不是天天見面,一個禮拜也就兩三次,鬱言也從不在校門口等她。阿嬌和蘇北家不住一個方向,放學的時候蘇北都是一個人,阿嬌根本不知道她跟鬱言的事。

南師離南外並不近,所以蘇北知道鬱言每次來都是翹了課的。他不說她也就不問,私心她也是想見他的。

譚磊不會翹課,所以只有週末才會來找蘇北。

蘇北還是以前那副老樣子,譚磊也習慣她這個樣子,所以那天發生的事兩人都沒再提。

不提不代表沒發生,蘇北是真的不想提,而譚磊則是當那天蘇北拒絕是因為羞澀,而且還有那枚戒指不是嗎?譚磊就當她已經預設了。

冬去春來,萬物復甦,溫度也隨之上升。漸漸脫去厚重的冬衣換上輕便的春裝,人們也變得精神許多。

鬱言別有深意地盯著蘇北脖子上那條紅繩,如果不是不經意看到那個銀圈,他倒是沒注意這玉墜有什麼特別的。

蘇北下意識捂住,但卻給人此地無銀三百兩的錯覺,“看什麼看,流氓。”

見他眉梢一挑,漂亮的眼睛裡多了一絲玩味和蔑視。

沒由來的蘇北心裡很不舒服,她討厭猜測他的想法。

修長的手指將吊墜從領口扯出,銀戒,金鑲玉的羊脂玉如意,三種材質在陽光的反射下熠熠生輝。

紅繩早已褪色,鬱言反覆撥弄著吊墜,背面歪歪斜斜的“磊”字看得他眼生刺。

拇指不住摩挲著那個早已被磨得光滑的字,不屑地說,“季蘇北,你這樣算不算腳踏兩條船?恩?”

“……”蘇北想解釋,但好像不管哪種解釋都很蒼白無力,這個傢伙生氣了,她肯定。

鬱言甩開手上的吊墜,又如從前般居高臨下睨了蘇北一眼,“季蘇北,你又讓我驚喜了。”

蘇北莫名就被激到了,不加思考便反駁回去,“那你當初不也以為我是譚磊的女朋友,那你幹嘛還來招惹我?”

鬱言伸手捏住她的下巴,忽然湊近道,“季蘇北,你以為我非你不可?如果我說我就是故意的,我就是想看看你會不會為了我跟譚磊分手你信嗎?不過顯然我低估你了,看來你在我跟他之間周旋得很好。”

“那既然這樣,沒什麼好說的了,分手吧。”他說的她一個字都不信,可是還是忍不住難過。原來他對她連這點信任都沒有。

驀地高大的影子將自己覆住,他的唇狠狠地撞在了她的唇上。挑開牙關,追逐,糾纏。

掙脫不開他的懷抱,熟悉的味道混著淡淡的菸草味湧入鼻腔,蘇北的心仿若被蠱惑了一般,伸手摟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