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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部分

好傢伙!居然能正經八百說個天花亂墜!

寇希德傻眼了一下。當天坐鎮研究船的居之樣也以為自己聽錯。

“所以,初晨是被你捉姦在床,羞恥得去跳冰海?”夏萬鳴這一問。

整桌的無國界慈善人——除了松亞傑一一全睜大了眼。

這老頭也真敢講!

“哈哈哈——”寇希德大笑出聲。“夏爺爺這樣講,聽起來好像亞傑跟初晨學弟是一對喔!”這傢伙也很敢講!

夏萬鳴眼神一沉一閃,雙掌拍合,雙邊唇角揚提。“你真有趣啊——小夥子——”不知道在說誰。

松亞傑淡笑,視線流瞥桌上的香擯、魚子醬小點心、草莓巧克力,最後凝定在小愛神燭臺,燭臺下,有枚花瓣躺在粉紅桌巾上,這十足的男女幽會情調,只來得及撤走鮮花,但依舊遺留落瓣——要像喝掉香擯、吃掉魚子醬小點心和草莓巧克力那樣,把它解決嗎?

“夏爺爺,很抱歉,我可能讓初晨學弟有所委屈——”

寇希德喝了一口香擯差點噴出來。居之樣推推眼鏡,伸手拿取銀製點心盤中的魚子醬餅乾吃。冷戰中的莫威廉與韋安平互看了一眼。他們其實不知道松亞傑做了什麼,使夏初晨失控跳冰海,現在聽來,是與“女友”兩字有關。

“為了綺璐嗎?”才回來一天、長年不在學園裡的蘇影桐,敏銳度百分百。

杜罄回眸,與她對看,垂斂眼瞼當作回答。

“你叫亞傑是嗎?”夏萬鳴雙肘拄上桌,十指交嵌,下頷壓墊指背,沉吟地看著松亞傑。“既然你說‘女友’,代表你跟那個女孩還不是什麼,她當然也可以是初晨……”

“夏爺爺,我剛剛似乎看到初晨學弟在外頭彈琴。”松亞傑打斷夏萬鳴的嗓音,徑自往下說:“罄爸的意思是要我這個主犯來道歉說明,我想,我還是當面跟初晨學弟談談。”他微笑站起身,挪開椅子,不管這邊的圓桌會議了,率性地走出包廂。

外頭,今日最受歡迎的琴師——夏初晨一一將舒伯特為歌德詩作譜曲的《野玫瑰》彈唱結束,像個尊貴王子一樣,走下表演臺,贏得許多女性的目光與掌聲,甚至有人丟花給他。他微微朝四周首,腳步一個方向,到達佟綺璐置身的雙人圓桌坐定。

佟綺璐看著對座的夏初晨,停止了鼓掌,唇畔笑容保留著,美顏被桌邊的小燈照得珠輝玉麗。

“你喜歡嗎?”夏初晨感覺很糟糕,自己已經決定要走了,竟然這麼放不下,永遠放不下,就算回到祖母那兒,他還是會等待。他大掌橫過放了餐前酒的桌面,握住佟綺璐一雙纖白柔荑,抑著嗓音說:“我唱的歌……你喜歡嗎?綺璐……”

佟綺璐點頭。“初晨,你鋼琴彈得很好……”

“嗯,奶奶本來希望我成為一名演奏家,但是我沒那個熱情彈給那麼多人聽……”他望進她瞳眸,在那瑩瑩澈澈的深處看見自己的存在,要是在她心底也這樣就好了。

佟綺璐輕輕抽回被握住的手,拿起餐前酒,對著夏初晨說:“初晨,希望你未來的美好夢想都能實現。”

夏初晨仍舊看著她,暗自嘆一口氣,才拿起酒杯,與她輕輕對碰。“我過一陣子要回我祖母經營的民宿莊園幫忙……”說著,他招來侍應生,低語幾句話。侍應生離去不到一分鐘,拿著餐食目錄和一本旅店刊物回來。

佟綺璐薄啜微酸微甜的餐前酒。“你不再來了嗎?”她問。

夏初晨接過侍應生交遞的本子。“綺璐,這是我祖父特地印來介紹我祖母的民宿莊園的……”

桌上,他推過來的刊物封面,是一幢坐落在燈籠樹籬後的愛德華式古典別墅。拍照當天的天氣應該很好,那建築閃閃發亮,折出七彩虹光。

“那兒天氣比這邊好太多,”夏初晨說:“有山有海,可以騎馬、登山、衝浪、潛水,駕船出海就跟探險一樣有趣,鄰近還有座城鎮號稱音樂之都,一天有好幾場不同形式的演奏會,你如果有空想度假,可以來找我……”

一顆豆大雨滴陡然啪地掉在刊物上,開成一朵水色小花。夏初晨猛地抬眸。“綺璐?!”他站起。

佟綺璐飛快抹掉刊物上的水漬,搖頭說抱歉。

夏初晨趕緊掏出方帕,繞至她椅邊。“你怎麼了?”他彎低身,正要擦拭她臉上的淚痕。

“初晨學弟……”一個力量扣抓夏初晨肩後,教他不得不回過頭,對上來人那張可惡臉龐。

松亞傑一貫地露出自嘲似的笑容。“初晨學弟,”像個好學長一樣,語氣親呢,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