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魃希 �
少女一身淡裙,兩丫髻,一副清麗,上前謹然衽身一禮,就為方信穿衣。
方信記得她的名字是雨濃。
“原來是雨濃啊,今日你值班?”方信隨口說著。
現在整個幕府集團,都已經隱隱知道了意思,對方信的期待又有不同,有些人甚至說,主上只有四妻,並無妾,實是不利子孫繁多。
一個集團,甚至一個大家族,都不是方信能一人管理的,它誕生後,就有著自己的意志,因此方信對這些安排來的女子,也只有暗歎罷了。
穿完,出得內院,經過多處後庭,沿途就有不少緋裙明袖,眉目如玉的少女們行禮,羅衣薄透,見得她們的凝脂肌膚,卻也只有一笑。
到了前面政事廳,就見得群臣已經來了,這時稍行了禮,就說著:“主上!”
隨著集團獨立性的潛移默化,主上這詞慢慢盛行,代替了總督大人或者太子太保的稱呼,方信含笑著示意,坐了上去,才喝了口茶,就聽見下面的議論紛紛。
“主上,七里縣已破。”
“嘿,七里縣、上基縣、東明縣,這丁門雄好大的胃口,集兵二萬,快要奪了喬達郡了,就差攻下了郡城中和府了。”
“敕定喬達郡,有七里縣、上基縣、東明縣、黃澤、東白五縣,又有中和為府城,現在三縣都破,知府楊飛慧不得已退守,餘下二縣轉眼就破了。”
“這個時候,魯南布政使鄭光涵以及總兵方真雷,還是不肯撤換在東屯的兵力,只是已經在新招兵了,對我們可所謂猜忌甚深了。”
所謂東屯,就是在魯南省和安昌省交錯之地,駐紮著一萬兵。
“嘿,真要動兵,這些萬許兵,以及新召的兵,都不足為患,半月就可橫掃。”
“話不是這樣說,現在主要還師出無名嘛!”
聽到這裡,方信咳嗽了一下,問著:“帝京方面,還沒有訊息嗎?”
這意思就是問著皇帝的事,沒有了幼主,帝京方面就非常尷尬了,名不正,言不順,高相登基之日,應該不會很長,但是現在拖著,也很是考驗耐心。
“主上,諸王稱帝,各建小朝廷,也要一些時日,我想,這就是高明統要的吧!”說話的,卻是兵司副輔政司風適。
“哦,此言甚是!”在場的人,都是熟悉內情的,聽了,多表示贊同。
一個陣營,關鍵就是形成機構,諸王稱帝建立小朝廷,但是小朝廷上下職位,也不是一時所能完成的,這就需要時間了。
對深明政治和結構的人來說,知道稱帝是作為皇帝的人有進無退,彼此不可能承認對方,而對下面的人來說,實際上當小朝廷上下職位都充實上去了,也基本上很難有退路。
當了大將軍和宰相,你怎麼樣退呀,別的朝廷的人會容得了你?基本上也必須為所在陣營的利益而奮鬥,所以,當諸王的小朝廷完成之時,就是他們形成數個集團而相互對立之時——高明統要使他們上下都分立對立,基本上不存在真正合作的可能,再來稱帝,才算是時候。
而且,失了小皇帝,內部整頓和清洗,也需要時間。
明白了這個心思後,諸人立刻明白了,嘶聲說著:“那還有一個月時間。”
“是的,一個月後,高明統必有所為也!”
“此時,魯南省應該招募了一些新兵,不過,這等新兵,沒有半年訓練,區區一個月二個月,又能濟什麼事?就算有十萬,又豈堪一戰?”
“恩,雖說如此,你能也不可閒暇,準備都已經做了嗎?”方信笑了笑說。
“主上,從預備動員,到糧衣積蓄,到武器準備,到前情探測,都已經在其中了。”眾人對視了一眼,就一一說著。
“那攻下魯南省後,有什麼計較呢?”方信這時,就直接問著。
雖然早有準備,直接聽見這句話時,眾人都有些微微變色,等了一會,就有人開始說著:“主上,魯南攻下甚易,現在消化卻是不易啊!”
“是,最關鍵是糧草問題,二年農耕儲備,最多隻得勉強安撫魯南省的流民,必須早早加以未雨綢繆才是。”
“對,流民的問題,可在戰後,集體打散重編,遷入安昌省,那裡還可容納百萬人屯田,想來也足夠了,不過要消耗完我們二年所有的糧食儲備,到明年秋收時,是不會有著出兵之力了。”
“遷移無地失地的流民,還需對魯南省本身農業進行檢查,恢復生產。”
“魯南省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