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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部分

隨著她的動作,人們彷彿看到落入凡間的仙子,正舞動當空!她裙似蝶飛,發如流雲,隨著宮商徵羽的變化,交織出一曲極其輕靈的美妙旋律!

這從未聆聽過的樂章,簡直是人間的天簌!眾人靜靜聆聽,輕柔而舒緩,使人彷彿置身於籠罩於嫋嫋輕煙的仙境中。

接著又聽她輕聲吟唱道:“憐君庭下木芙蓉,嫋嫋纖枝淡淡紅。曉吐芳心零宿露,晚搖嬌影媚清風。似含情態愁秋雨,暗滅馨香借菊叢。默飲數杯應未稱,不知歌管與誰同。”這歌聲婉轉圓潤,空靈飄渺,卻飄而不散,美妙絕倫,絕對是“一字新聲一顆珠,唱後櫻花葉裡無。”凡稍微熟諳音律者似乎都已經知道,誰將是勝者。

終於,琴聲與歌聲同時結束,而那幽然的旋律,優美的歌聲,彷彿在餘梁之上,久久縈繞。海棠優雅起身,含羞地對觀眾們鞠了一躬,觀眾們回過神來,瘋狂地拍起巴掌。

“太美了!”呂檳榔震驚地難以置信,既傾慕又激動地走到海棠身邊問道:“姑娘,請問您適才所奏可是失傳已久的‘芙蓉曲’?姑娘可是蜀國人氏?”

“不是!”還不等她回話,已經有人替她答了。回話的是皇甫恪,他佔有慾十足地抓住佳人,將她帶到一旁,小氣到連看都捨不得給旁人看去,呂檳榔只得悻悻作罷。

第二輪比賽的是棋藝,出戰雙方為謝掌櫃與黎漢鍾。

“請。”謝掌櫃入坐,伸出示意對方執黑子。

“啊,多謝。”古來慣例,下圍棋尊長者執黑子,黎漢鍾年長,見謝掌櫃此舉,不禁感動。

接著,兩人你來我往,正是棋逢對手,下得驚心動魄,圍觀人數雖多,卻秉住呼吸,一字也不敢言。棋盤彷彿變化成了一個戰場,身為主帥的謝掌櫃掌控著旗下士兵,而所執白子便如同千軍萬馬,與黑子在棋盤上展開逐殺,一時間妙招紛呈,看得人目不暇接。

“哈哈,此乃我平生最暢意的一局棋,快哉妙哉!”黎漢鍾擲下棋子,仰天大笑道:“我黎某走遍大江南北,生平只服一人,謝掌櫃,承讓了。”

“尊賀客氣,棋盤如世事,變化紛紜,迴圈往復,其實沒有輸贏。”謝掌櫃微微點頭,露出同樣舒暢的笑容。

這……到底是誰贏了?看來像是謝掌櫃贏了,可他卻說自己沒贏也沒輸,那就是打成平手嗎?眾人如丈二金剛摸不著頭腦。

第三輪是書法比試。兩隊的參賽選手是襄陽子和皇甫恪,誰知皇甫先生罷賽了。

“皇甫恪!你想怎麼樣?”老闆娘給他氣死了。

“你不仁,我也不義,海棠身懷有孕,你還要她來參賽?真是豈有此理。”他也很火大。更讓他難以忍受的是對面賽八仙裡那個白面書生對自己孩子他孃的窺視,看得他怒火中燒,一側身,將懷裡的佳人擋住,不給那人再有一點機會看了。

“那怎麼辦?”老闆娘沒料到這男人居然醋勁這樣大,早知道就不惹他了。

“你去比賽吧。”皇甫恪冷冰冰地說。

真是人到用時方恨少啊!老闆娘急得團團轉,一咬牙:“曲帳房,你去寫!”

“我?”曲帳房用指頭指著自己,生怕聽錯了。

“沒錯!就是你的!”無奈之下曲帳房被迫上臺,他硬著頭皮寫了一張“房玄齡碑”的楷書,眾人一看,書法剛健,筆筆有力,極盡抑揚頓挫之感,實在是不錯;可再一看人家襄陽子,拿著湖州銀鑲斑竹極口羊毫筆,醮著松煙香墨,在上好的雪浪箋上寫字。

別的不提,光是氣派就令曲帳房暗罵一聲髒話,早知道對手如此講究,就把老頭子那些貴得要死的某某筆,某某墨、某某紙和某某硯拿來滅他威風了。

很顯然,賽八仙佔了上鋒。

“完了,再輸就沒得搞頭了,還剩下畫了,我說,你真不上場?”老闆娘愁眉苦臉地問仍然陰沉著臉的皇甫恪。

“嗯哼。”強脾氣的男人,一臉沒得商量。

老闆娘直給男人懷裡的海棠使眼色,海棠抿嘴笑,輕輕抬起小臉,湊到男人耳邊,嬌聲道:“你快點去比賽啦。”

“哼,你也不乖,居然事先都不告訴我一聲。”他旁若無人地捏著佳人尖尖的小下巴。

“好嘛,對不起啦,你先去比賽,如果贏了,回家有獎賞哦。”佳人也學會了引誘。

“真的?”他眼一亮,精神明顯一振,“是你說的啊,別到時候又喊累了不要了。”

“知道了啦,你快去嘛……”海棠瞧見老闆娘一副要笑又不敢笑的模樣,差紅了臉,直推那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