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意思是？叫我把鍵盤申請了專利，然後賣了？”

“不不，你申請專利的錢估計要比賣專利的多得多。”喬安娜搖著頭的反駁。

“那？”

“互換專利，你的鍵盤申請了專利之後，你以後要是想自創一個鍵盤的品牌，那麼你就可以跟那些鍵盤商互換專利，這樣就能剩下很多專利的費用。”喬安娜有些不好意思，如果是換一個比較老練的律師來，可能在當時就能想到這個問題。

但喬安娜只不過是一個新手，而且還是打雜的，簡單說他就是一個助理，跟隨律師事務所的出名的律師，那裡需要她就去那裡，什麼案件需要她，她就得上。

“那我的那些設計圖還是有用的？”蘇景禎有點意外，他對鍵盤這塊已經完全放下了，上次喬安娜說的其實也是很有道理的，電腦商是不會為風險埋單的，可現在忽然又有一種新的操作方式，這就真的驚喜了。

“可是，這跟你說的專利流氓有什麼關係？”蘇景禎明白了一半，可喬安娜說的另外一半他就不明白了。

“你笨啊，這個東西別人能做，你也能做啊，遠的不說，就我們事務所裡面，也有很多公司委託出讓專利的。不過價格就有點看不懂了，又很貴的，也有一些是沒人要的。”喬安娜看見蘇景禎逐漸的明白了她說的話，就站了起來，又跑去磨咖啡了。

這回就輪到蘇景禎追著跟上喬安娜了，來到開放式的廚房邊上，在長長的餐櫃前坐下，蘇景禎就追問道：“先不說那些專利有沒有用，就算它是有用的，你確定我們去打專利官司，能打贏那些大公司？不會被拖死？”

蘇景禎說的其實也是記憶裡面看見過的事情，他隱約的記得，某個消費型電子產品公司訴訟競爭對手專利侵權，然後競爭對手應訴，首先就提交了幾百萬頁的產品資料去法院，然後法院就懵逼了，光是稽核資料都用了大量的時間，競爭對手就爭取到了時間，從容佈局。

“誰叫你買來專利去告那些大公司了？我們不做專利流氓啊，我們買專利保護自己的產品行不行？你以前這麼聰明，怎麼這次就沒腦袋就轉過彎來？”喬安娜一邊磨著咖啡豆，一邊鄙視面前這個大男孩。

蘇景禎聽了，一拍自己的腦門，這真是思維誤區了，他完全是被喬安娜開始的那番話帶歪了，自己怎麼就沒想到呢，交換專利，然後保護自己的產品，這不就是各大公司一直都在沿用的專利防禦策略麼？

那麼，這不就是自己可以先去購買一些邊沿產品的專利，然後建立一條專利的壕溝，然後再慢慢的向核心發展？

例如現在的電腦機箱很多都是臥式的，那麼自己是不是可以設計一個立式的？然後把介面向上的設計給搞出來，然後多設計幾種相同類別的，包括機箱走背線跟水冷等設計一起搞出來，然後佈下專利陷阱……

蘇景禎的思維越來越發散，能開的腦洞也是越來越大。

從小到大，從簡單到複雜，從低技術含量到高科技，一直都沒有理出頭緒的產業鏈也逐漸的開始成型，蘇景禎越想越開心，忍不住抬起頭向喬安娜表示謝意。

咦，人呢？

可當他抬起頭的時候，喬安娜已經不見了人影，而面前擺了一杯手磨的菲律賓白咖啡，不過是涼的。

“喬安娜，喬……你怎麼進房間了？我怎麼沒發現？”喬安娜聽到蘇景禎在喊，回應了他一句，可怎麼會是在房間？

“你剛才一個人坐在那裡傻笑著，我差點都以為你犯病了，正找點藥給你吃呢。”

“去，你才犯病了呢。”蘇景禎沒好氣的揮了揮手，看來一些比較新鮮的笑話不能經常跟喬安娜說，都把她教壞了。

“我是看你在想著事情，不想打斷你的思路，所以就沒有打攪你，怎麼？現在想通了？”喬安娜也是在開玩笑，而且她看見蘇景禎現在那個樣子，就知道肯定是有好事情，因為蘇景禎笑得那叫一個燦爛啊。

“想通了，算是明白自己接下來應該往那個方向去做了，至少有個目標，不會鍵盤搞一輪，閃迪又搞一輪，現在全都接上了，理順了脈絡。”蘇景禎喝著微涼的咖啡，心情愉悅。

“那，我的律師費是不是有著落了呢？”喬安娜也是很開心，以前她不是很相信白手起家這個事情的，但蘇景禎的出現，讓她開了眼界，活生生的一個百萬富翁就在她的眼皮底下產生了，而且自己也跟著喝了一口湯。

如果說現在的喬安娜對蘇景禎的事情盡心盡力是報恩的話，那喬安娜自己覺得並不是，她自己也有點不太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