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夜，我的話已經說得很明白。”

段天涯緊拉住馬韁，‘籲’了一聲，馬脖昂起，停了下來。段天涯鬆開馬韁，躍身下馬。丟下慕昕，轉身獨自一人離開。

慕昕平靜的看著段天涯，道：“如今東瀛除了佐藤吉之助、柳生但馬守、伊賀宗元三位上忍武功屬厲害之外，還有一位超越了他們三人武功的人。”

段天涯一聽，腳步愈來愈慢，他來東瀛就是學習武功，學習更厲害的武功報效護龍山莊，替義父效忠。

“你若今晚送我回家，我便告訴你，而且不會再——纏著你。”

慕昕此話一出，段天涯便轉過了身看著她，慕昕對他嫣然一笑：“你轉過身，便是答應了嗎？”

段天涯不語，徑直走過去，牽著馬韁，往前走。

月下，

一身著白色和服的男子牽著一匹棕色的駿馬，馬上騎乘一位穿著緋色和服的豔麗女子，如一幅畫般。

“天涯，雪姬小姐很漂亮而且武術也很好，與你很般配呀！”

慕昕側下頭看著段天涯，段天涯瞥了她一眼，道：“謝謝！”

“男人永遠拒絕不了新歡，女人永遠忘不了舊愛，天涯這是不是很像我們的處境呢？”慕昕語氣不似再開玩笑，而且眸子也沒了笑意。

段天涯抬起頭看著慕昕，抿唇笑著，說：“我不是你的舊愛，而雪姬小姐亦不是我的新歡。”

“你又不是我，你怎麼會知道你不是我的舊愛，當初我的確欺騙過你，可是我亦有苦衷”

“你有何苦衷現在與我都無關”

段天涯垂下眼瞼，冷漠地道。他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再和慕昕糾纏不清，以免自己越陷越深，不可自拔。

“如果我殺了柳生雪姬會怎麼樣？”

慕昕勾唇冷笑了一聲，她只是想以這句話試試段天涯的心，究竟是更在乎她多一些，還是雪姬多一些？

一聽這句話，段天涯驚訝的抬眸看著慕昕，眸中一閃而逝的擔憂，他怒瞪著她，喝道：“你到底想怎麼樣？”

“我不想怎麼樣，我只是問你，如果我殺了柳生雪姬，你會怎麼樣？”

慕昕雙眸似一把銳利的尖刀般注視著段天涯，逼他回答自己。

段天涯一時之間不知如何回答，他的心底對雪姬的確有一些好感，但是並不是那種喜歡，他把雪姬當做知己，但是雪姬卻從未把他當做知己，他知道她的意思，

段天涯側過頭，道：“我會殺了你。”

“呵呵呵”

慕昕對著段天涯笑個不停，笑得眼淚就快出來。良久，她對段天涯冷笑了一聲，道：“我已經要到了我的答案，你放心，我不會去殺柳生雪姬，我沒必要為了你，去得罪柳生家的人。謝謝你送了我一程路，你所要拜師的人是眠狂四郎，向他學習幻劍，這幻劍本是中原的武功，但是卻流入了東瀛。而這眠狂四郎，脾氣很怪，拜師不易。”

慕昕拉著馬韁，喝道：“駕！”

段天涯怔住，杵在原地，一動不動，目光盯著慕昕的愈來愈遠的背影，他最擔心的是慕昕殺了雪姬，她得罪了柳生家，會被追殺。

☆、與雪姬的談話

回到家時，慕昕徹夜未眠。

直到卯時她才有了睡意，才睡了過去。但是沒睡多久，她被一陣門聲吵醒，慕昕本就心情不悅，她將枕頭捂住腦袋。

“梨香小姐，你在嗎？”

慕昕眉頭一皺，急忙將枕頭丟在一邊。這聲音挺像柳生十兵衛的聲音，不過這傢伙來什麼，她因該兩日後才去柳生府給柳生由美施針，他現在來，肯定是黃鼠狼給雞拜年，沒安好心。

但若是怠慢他，她也沒什麼好果子吃，慕昕不悅地站起身，她隨意的拿起一根白色的錦帶將青絲攏在腦後，然後換上一身白色的和服走出房間，她開啟門，不悅地看著正打算踢門的柳生十兵衛。

柳生十兵衛怔了怔，急忙收回腳，對慕昕勾唇輕笑，道：“不知是不是我打擾了梨香小姐睡覺了？”柳生十兵衛想進去，可是慕昕卻站在門中並沒有打算請他進去的意思。

“你的確打擾了我，柳生先生有何事”

慕昕柳眉微蹙，微眯著雙眸，不爽地說。

“呵”

柳生十兵衛尷尬的笑了笑，說：“中原有一戲班子在幕府將軍府下表演，不知梨香小姐可否願意陪我前去觀看？”

“我有事，怕不能與柳生先生去了！”

慕昕垂下眼瞼，關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