僧人罷了!如果施主不願見貧僧的話,貧僧這就讓圓枯送施主下山。”佛塔最頂層的透雲白霧微微飄蕩。
“有見到得道高僧的機會,小子自然願意,只是我現在行動不便,還請你接我上去。”穆浩的話語異常平靜。
不過聽到穆浩的話後,穆浩身旁的圓枯,卻是滿臉被震驚取代。
數千年來,雖然梵陀宗很多高僧都知道宗門的舍利玲瓏塔最高層,有著一位擁有通天之力的師祖,不過在這麼長的歲月中,誰也沒有見過這位師祖現過身,久而久之,就連梵陀宗的僧人,都以為玲瓏塔最高層的宗門師祖已經圓寂。
卻沒想到今天玲瓏塔的最高層,出現了這般景象。
能夠讓千百年來消聲的宗門師祖說話,由此可見,躺在玲瓏塔前的年輕人,身份一定不簡單。
不只是圓枯。聽到穆浩與佛塔十九層那滄桑之音對話,整個佛塔各層之中,無不泛出了一陣厚重的魂力,不停的向著穆浩身上探查。
“施主,請進來吧。”佛塔十九層上的白霧輕柔的蕩在穆浩殘破的身形上,猶如天際的接引之光。
眼看著穆浩受到白霧的牽引,平身穿過雲霧,向著佛塔最高層飛去,所有魂力都一瞬間消散掉了。
“他究竟是什麼人~~~竟然能夠讓師祖開口說話!這麼多年,可從來沒有聽說過有誰見過師祖,還有他身上的戾氣~~~”佛塔十層之中,一個身穿紅色袈裟的老僧盤坐在蒲團之上喃喃自語,剛剛讓圓枯送穆浩下山的聲音,就與這名老僧如出一轍。
直到穆浩的身形被白霧包裹,消失在玲瓏塔的十九層之外,佛塔各層泛出的氣息,才緩緩隱去。
佛塔十九層的石室之中,除了一個石化的僧人坐在地上之外,整個石室再也沒有了任何的擺設。
穆浩平身躺在石化僧人的不遠處,那充滿裂紋的臉上,露出了微微的驚訝。
“施主。貧僧應該怎麼稱呼你?你叫你穆浩冕下呢?還是~~~”不見石人開口,石室中就泛出了一道聲音。
自從穆浩被白霧引入石室,盤坐的老石僧就沒有任何的動作。
若不是老石僧一雙猶如枯老樹皮的雙手還沒有完全石化,尋常人絕對會認為老石僧只是一座被人雕刻栩栩如生的石像。
“哈哈~~~沒想到我現在這副樣子,大陸上竟然還有人能夠認得我!叫我穆浩就好了,冕下這個字眼,在你這得道高僧的眼中,實在是不值一提。”穆浩臉上露出了一絲笑容。
“如果不是施主用神識之力查探這座玲瓏塔,貧僧也不會認出你來。不過聽聞施主去了陰陽境,為什麼卻變成了如今這個樣子?看你身上的傷勢,絕非是一時半會能夠復原的!”蒼老的聲音在石室中響起。
“沒想到大師盤坐枯禪,竟然還能知道天下之事!實在是讓小子佩服。”穆浩笑道。
“貧僧能夠記住穆浩施主的神識之力,完全是靠著施主上次神遊天地釋放出的氣息。雖然貧僧盤坐枯禪,但是還在這片天地之中,就算是不用去特意瞭解,門下小輩說起大陸之事,貧僧還是能夠聽到的。”蒼老的聲音毫不避諱。
“大師特意找我上來,應該是想要知道陰陽境的事情吧。”穆浩開口淡淡的說道。
“只是有些好奇罷了!據我所知,自古進入陰陽境的人,只有你一人活著出來了,這足以見證施主的大神通。”蒼老的聲音顯得有些感嘆。
“算起來我也失敗了,我剛剛進入時空裂縫,就遇到了混沌天火的灼燒,雖然我毀盡一身至寶渡過了難關,不過還是碰到了一隻三足金烏!至於後來,你看我這樣子就知道了。”穆浩顯得無比平靜。
“施主,雖然你說的真真假假,不過你身受重傷卻是真!看施主這一身傷勢,想要恢復起來。恐怕頗為不易!”老石僧一語就道破了穆浩的謊言。
聽到老石僧的話,穆浩並沒有太過意外,只是咧了咧嘴說道:“能扶我坐起來嗎?總是這麼躺著,我還真是不怎麼舒服呢。”
一道白霧自老石僧乾枯的右手中湧出,白霧緩緩託著穆浩的上半身坐起。
“咔!咔!咔!”在穆浩身體中爆出一陣骨響之中,穆浩已經盤坐轉身正對著老石僧。
只不過穆浩失去雙目、充滿裂紋的臉上,滿是痛苦的猙獰。
“雖然貧僧不知道施主的雙目和右臂是被什麼所毀,不過應該是很難復原,如果施主不嫌棄,貧僧倒是可以結出玲瓏之光,為施主稍稍緩解一下傷勢。”
“哈哈~~~那就麻煩大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