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情那七人乃是:
崑崙掌門鐵杖翁皇甫超。
青城派掌門靜虛道長。
天山掌門嶽公偉。
華山掌門江健才。
峨嵋掌門性空大師。
崆峒派女掌門無影仙子田茜。
邛崍派掌門人,玉面秀士賈文信。
此時,七大掌門也已看清了歐陽昭的身形,不由全是大出意外地一愕,相互無言。
歐陽昭想起天都峰頭一聲爆響,自己險些喪身山頭的仇恨來,不由怒喝道:“虧了你們自命為名門正派,分明約定在天都峰解決各位與歐陽昭一家的樑子,不料竟背信忘義,安排毒計,又揚稱你們失蹤被俘,一計害三賢,你們卻藏頭露尾地裝成縮頭烏龜,躲在規元寺享清福!”
這時,歐陽昭數說之中,已在向七大掌門漸漸逼近,星光映照之下,分明看得見他們七人臉色都很難看,一個個噤若寒蟬一言不發。
他看在眼內,不由怒火更熾,一指為首的鐵杖翁皇甫超道:“崑崙一派,乃是少林、武當以次的名門正派,你該說說這番道理!”
鐵杖翁皇甫超手中鑌鐵柺杖一順,望著歐陽昭欲言又止,終於轉臉對著玉面秀士賈文通道:“賈兄,這事……”
玉面秀士賈文信冷然一聲陰沉地笑道:“今晚我等另有約會,歐陽昭的樑子,少不得要弄個水落石出,但可不是今天!”
他說話之時,一對圓圓的眼睛滴溜溜亂轉,顯得是吱唔之詞,也顯著他的心緒是如何不寧。
歐陽昭對他那陰兮兮的一股險勁,心中是十二萬分的厭惡,心知天都峰上的鬼計,八成是他的壞主意。
因此,對他更不稍假顏色,不屑地道:“呸!你說得好!
約定的會期你們既不守信,碰上了可不能平白罷手,說!當年你們聯手逼死我父母,這筆債該不該還!”
他聲顏厲色,雙目如炬,盯在七人的臉上。
無影仙子田茜噗噗一笑,輕展鶯喉道:“喲!你自信真能與我們七人一見高下嗎?”
歐陽昭聞言,不由仰天一陣大笑,笑聲甫斂,挖苦地指著七人中六個男的道:“田大掌門算是露臉了,你們同是一派掌門,枉為昂藏七尺的成名人物,平時揚名立萬,想不到事到臨頭連個兩截穿衣,三轉梳頭的女流也不如,她還敢提到一見高下,你們……哈哈哈!”
難道,六大掌門真是懼怕歐陽昭的功力?
當然是不盡如此,因為七人全是當代一門宗師,全都算得一流高手,若論單打獨鬥,也許全不是歐陽昭的對手,若是聯手合擊,鹿死誰手,尚在未定之天。況且七人合手縱然贏不了歐陽昭,溜之大吉一走,也並非辦不到。
然而,七人為何竟不願與歐陽昭一拼呢?
常言道:江湖越跑膽子越小。
武林中,愈是成名立萬的朋友,愈是不願打沒把握的架。
因為萬一一個失手,便從此不能在江湖上混混,反是藉藉無名之人,潑皮膽大,丟了人,也不怕人知道。
更由於七人全是一派一門的瓢把子,自己栽跟頭事小,影響一門一派的事大。
再說,七人自尊心都重,誰也不願露出怯意,誰也不願提出聯手合攻的話,以免留下話柄來。
還有一點最重要的是,“三個和尚沒水吃”的心理,彼此互相觀望,存了個推諉的心理。
有了以上這些複雜的道理,所以七大掌門全都不願強自出頭。
可是,眼前被歐陽昭這一頓挖苦,不由得都是臉上一紅,全有些兒掛不住。
鐵杖翁皇甫超柺杖一掄,怒喝聲道:“好小子!你欺人太甚!簡直目無尊卑!”
江健才手中鐵柺一磕,閃出一串火星,也吼道:“歐陽昭!
你憑什麼藐視老夫等七大掌門!”
靜虛道長鋼劍挽出一個劍花,鬥一般大,冷然喝道:“你狂的有些過分!”
嶽公偉龍泉劍出鞘,叫道:“我七人要看看你究有多大的氣候!”
接著,玉面秀士賈文信鋼骨折扇抖開,無影仙子田茜的花鋤出手。
七個人扇形地散開,迎著歐陽昭,全都是蓄勢待發,運功戒備,一個個怒目凝視,連大氣都沒人出,正如箭在弦上,一觸即發。
歐陽昭一見,不由一陣好笑,他對著當世九派一幫的七大掌門,武林中七個一等一的高手,依然神情傲然自若,毫不為意地道:“先前你們若能如此,歐陽昭還有些敬佩之意,此時為時已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