歐陽昭心中一怔,臉色也是驟變。
他不是怕黑衣女子,而是萬惡淫為首這句話,太也奇怪,不知從何說起。
他心中只顧氣惱,那黑衣女子早又喝道:“縱然不以天理報應為重,也不怕壞了武林三絕的名頭,毀了歐陽丹一生的俠譽?”
她這句話,字字如同利刃,句句都打在歐陽昭的心上,玉面一寒,朗聲道:“血口噴人,有何據證?”
黑衣女子聞言,回頭對著賽哪叱江文龍道:“娃兒,說出證據來,好讓他死心踏地!”
賽哪叱江文龍見歐陽昭的一雙眼威風凜凜著自己,不自覺的向黑衣女子身後移動半步,口中卻道:“晚輩親眼見他在天心莊誘了兩個女的,怕人傳出去,還叫一個姑娘女扮男裝;掩人耳目,另外他自己鬼鬼崇崇的還有一套鬼畫符的易容丸……”
黑衣女子臉色氣得一陣青一陣白,銀牙咬得吱咚有聲,手上的天蠶玄帕也索索亂抖,氣勁四溢。
歐陽昭生恐她突然發難,引起打鬥一場事小,毀了自己聲譽,難以解釋。
因此不等賽哪叱江文龍說完,搶著道:“這位姑娘,千萬莫聽他的鬼話?”
“難道他敢當面說謊?”
賽哪叱江文龍連忙分辯道:“如有半句假話,任由姑姑發落。”
歐陽昭笑了笑道:“你說的半點不假。”
黑衣女子雙肩一動道:“那麼是果有其事了?”
“事實不錯。”
歐陽昭慢吞吞地說道:“可惜那二姑娘乃是在下的大姐二姐,與在下並稱神州三傑的同生共死姐弟!”
“神州三傑?”
“是的,大姐白衣追魂粉面書生賽潘安段冰蓉,乃是三思師玉笛郎君之女!”
“一派胡言,段圭段老三何曾有了女兒來!”
黑衣女子,又是一陣殺氣逼人。
歐陽昭盈盈一笑,神態自若,不疾不徐地道:“那是你少見多怪。蓉姐姐乃是三恩師與天魔教主天魔仙娘華碧蓉師母所生,冰魄夫人的高足,這卻是假不得的。”
他說的鏘鏘有聲,義正詞嚴,又是有名有姓的一時碩彥,有根有脈的武林名人,不得不使人相信。
黑衣女子略葉沉吟又道:“還有一個呢?”
歐陽昭眉飛色舞地道:“二姐吳娟娟,乃是雷音神尼的嫡傳弟子,該是叫得響的金字招牌吧!”
黑衣女子望著歐陽昭臉上一派正氣,又見他理直氣壯侃倔面談,似乎已相信他所言不虛,又對著賽哪叱江文龍道:“娃兒,奇Qīsūu。сom書還有什麼更好的憑據嗎?”
賽哪叱江文龍眉梢一掀,冷冷地一笑道:“這些算你給拖過去了,黃山小鎮,有一銀衣女子,你與她雙宿雙飛,卿卿我我,又是如何說法?”
“銀衣女子!”
黑衣女子忽然臉色一正,忙不迭地問道:“娃兒,那銀衣女子你見過?”
江文龍趕忙垂手恭敬地道:“晚輩見過,—絲毫不假。”
“她生得怎樣?”
“年若十七八歲,秀髮如雲,瓜子臉,不施粉脂,皮嫩如膩,只是雙眉不月彎而劍揚,與眾不同……”
黑衣女子聽到這裡,突然一探手,抓住了賽哪叱江文龍的肩胛,搖晃著道:“娃兒,這話全是真的?”
他問話的神情十分緊張,也十分的激動。
賽哪叱江文龍想是被她抓疼了,哭喪著臉道:“晚輩焉敢撒謊,姑姑只問歐陽昭好啦。”
歐陽昭不等黑衣女子發話,早已朗聲地道:“他說得不錯,果有其事!”
黑衣女子臉色大變,極不平常,嘴角連連抽搐幾下,才掙著問道:“你與她果真雙宿雙飛?”
“確是實情。”
“她是誰?”
這個誰字,黑衣女子是傾力而出,特別提高嗓門,聽來使人心頭一震。
歐陽昭心想:這是怪事,無論是誰,也與你無關,何必生這大的氣。這簡直是狗咬耗子,多管閒事。
他想著,淡淡一笑道:“你何苦管這許多。”
“我管定了!”
“假若歐陽昭不願別人管我的家務私事呢?”
“家務?私事?”
“嗯?”
“你與那銀衣女子已成了婚禮,結為夫婦?”
“雖未完成合巹之禮,已有夫婦之實。”
“呸!不知恥的奴才!”
“怎地開口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