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玄玉女羅冷芳師徒情深,聞言不由急道:“啊!敏兒此時怎麼樣了,現在何處?”
千手嫦娥卻依舊不理睬她的話,又只管對著歐陽昭道:“我不過念在同為武林,又同是女流,從中插手,意在救人,誰知碰上了狗咬呂洞賓,有眼不認識神仙的糊塗蟲,反而與我言三語四的,豈有此理!”
她的話雖說是對著歐陽昭說的,骨子裡,卻完全是說給玄玄玉女羅冷芳聽的。羅冷芳乃是老一輩的江湖人物,焉有個不明話音之理,有心發作,怎奈不明自己徒兒的安危,因此,裝呆賣傻的,只做聽不出,搭訕著道:“宋姑娘,這真是一場天大的誤會!”
千手嫦娥宋驪珠寒著臉色道:“誰敢誤會你羅老前輩!再說您老前輩修為既高,料事如神,怎會發生不必要的誤會呢?
這其中當然是我們做晚輩的不好!”
歐陽昭聞言,心想:這姑娘好一張利口。
心裡雖然這樣想,嘴裡卻道:“如此說來,倒是晚生魯莽了,一切過錯,都是我歐陽昭的不是。”
說完,他對著羅冷芳恭身一禮,然後又對宋驪珠一拱手,接著道:“但不知江姑娘的病情目下如何了,是否已點開了睡穴?”
千手嫦娥宋驪珠心中含著三分甜意,但面子上一時轉不過來,同時對玄玄玉女適才的一招天蠶玄帕,依舊耿耿在懷,故而冷冷地道:“沒有一百零八招的羅漢震穴功,要想治好她的還血逆氣恐怕是難上加難!”
她說到這裡,忽然一回螓首,衝著玄玄玉女羅冷芳道:“羅老前輩乃是武林彥俊,功力淵博,料必對這手功夫瞭如指掌的了。”
千手嫦娥宋驪珠這番話,明是捧羅冷芳,暗中,其實卻是損她。
百零八招羅漢震穴功,乃是佛門正宗心法,絕不外傳的佛教最高功夫,慢說不是佛門弟子,縱然數盡僧尼居士,武林中具有這手功力的,也是寥若辰星,屈指可數。
羅冷芳聞言雙眉一皺,既不能直接了當的說:不會,又不能假充說會,只好顧左右而言他地道:“不知本門的玄玉丹對她有無益處,可否醫治她的病體?”
歐陽昭不由一陣沉吟道:“恐怕敏妹妹的病,乃是穴道氣血的毛病,斷非藥石可以奏效的。”
千手嫦娥對玄玄玉女羅冷芳的話,報之冷冷的一笑道:“玄玉丹雖不能治好江姑娘的病,想羅老前輩的盤龍繞風十三舞,功高絕世,必不弱於百零八招羅漢震穴功,大可一試!”
她這話,又是挖苦玄玄玉女羅冷芳的。
玄玄玉女羅冷芳難以忍受一再譏諷,手中已捲起的天蠶玄帕忽地一抖,大聲喝道:“你再三再四地拿話擠人,是不是小看我玄玄門!”
千手嫦娥宋驪珠淡淡地一笑道:“豈敢!我不過是說說而已,行不行在於前輩,又值得動氣嗎,天蠶玄帕我已領教過了,焉敢小看。”
歐陽昭眼看她二人又將爭執起來,急忙從中化解道:“羅老前輩!宋姑娘!目前不是爭吵的時候,設法搭救江敏的病要緊!”
玄玄玉女羅冷芳嗔道:“說什麼救她的病,現在她的人在哪兒?還是未知之數!”
她這是想要問江敏的下落,又不願去問千手嫦娥宋驪珠,生恐又受她的冷言冷語,只好旁敲側擊地這樣問。
歐陽昭自然明白,忙接著又對宋驪珠道:“宋姑娘,蒙你的情誼,不知已將江姑娘安頓在何處?”
千手嫦娥宋驪珠欲言又止,終於道:“你見了她又有何用,她既受了還血逆氣的內傷,又被你點了她的睡穴,此時人虛弱得很,現在在我一個山莊內休息,你儘管安心勿躁,等她病體稍微復原,再行相見不遲。”
她說完,眼神斜拋,對歐陽昭嫣然一笑。歐陽昭瞧了瞧玄玄玉女羅冷芳,還沒來得及答話,她又已道:“話已說明,此間的事已了,我們走!”
千手嫦娥宋驪珠對著陸元青等人一攘臂,打算就此一走。
歐陽昭急忙攔住道:“宋姑娘!你這就要走了?”
“該走了。”
“這……”
歐陽昭不知該說些什麼,有何理由不準人家走呢?
千手嫦娥宋驪珠俏皮地一笑,鳳眼微斜,盈盈地道:“還有什麼不能走的?”
玄玄玉女羅冷芳插口言道:“江敏究在何處?於直到如今還未弄明白,您想走!”
千手嫦娥宋驪珠粉面一寒,不悅道:“誰打算把我留下來嗎?那還得看看顏色!”
歐陽昭劍眉一皺,覺得她二人話音都透著針鋒相對,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