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在旁忽地望著鐵筆窮儒問道:“請問師叔,青城、邛崍兩派之人,善惡如何?”
鐵筆窮儒略一沉吟道:“乏善可述。”
無名星目紫光陡地電閃倏逝,殺機隱現朗聲說道:“既然乏善可述,想來當不是什麼好人,只要他們真敢來向我大哥尋仇,我無名必叫他們一個個盡皆魂斷闢毒追魂旗下!”
鐵筆窮儒剛才隱身樹頂,已經目睹過他的功力、笛招威力,聞言心頭不由猛地一震!他暗忖道:不得了!聽這小鬼頭的口氣,分明是個武林煞星,看他一身武學功力,已盡得武林三絕真傳,如不及時予以制止,武林中必將被他鬧得一片腥風血雨……心念一動,他立即面色一沉,說道:“青城、邛崍兩派之人,雖是乏善可述,但卻非江湖惡徒,縱是,而惡跡未彰,你年紀甚輕,剛出江湖,怎可就存如此好殺之心!”
說到這裡,略微一頓,語聲稍轉溫和,“青城、邛蛛兩派武學,雖不如武當、少林兩派淵博高深,但門下弟子遍佈江湖,人數之多,勢力之龐大,當今武林最強,你們神州三傑,初出江湖,年紀都還很輕,這種強仇大敵,最好還是不要樹結為宜。”
無名道:“師叔訓諭,弟子等焉敢不遵,只是弟子等雖不欲與他們為敵,他們卻偏要向弟子等尋仇,如何呢?”
“冤家宜解不宜結,不妨相機行事。”
“如果他們一定不肯干休,弟子等迫不得已而出手呢?”
“後果將難以設想。”
“怎樣難以設想!”
“你們三人在江湖上將是步步危機,寸步難行,永無一日安寧。”
無名豪氣凌雲地一聲朗笑道:“不瞞師叔說,目前弟子在江湖上,就已經是步步危機,無一日安寧了。”
鐵筆窮儒聞言一驚,詫異地望著無名問道:“為什麼?”
無名緩緩地說道:“弟子身懷師門寶旗,武林中人人皆欲搶奪,這還不在話下,弟子身負血海奇仇,而且仇家均是當代武林高手,數以百計,正邪兩道都有!”
“呵!”鐵筆窮儒聞聽,心中不禁駭然,雙目倏地一睜,精芒電射地望著無名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無名,有無的無,姓名的名。”
“你沒有姓名?”
“沒有。”
“你也不知道你父母是誰了?”
“不知道。”
“你不知道你的仇家都是誰嗎?”
“不知道。”
“你怎知均是當今武林高手,數以百計的呢?”
“是一個老和尚說的。”
“怎樣的老和尚?”
無名便把老和尚的形容相貌,向鐵筆窮儒說了一遍,接著問道:“你老人家知道這位老和尚是誰嗎?”
鐵筆窮儒沉思了一陣,說道:“如果我猜得不錯,可能是天龍禪師。”
無名又問道:“師叔!你老人家在江湖中見聞廣博,可曾聽說過十五六年前,有一家武功高絕的武林夫婦,被百餘好手圍攻殺害的事情嗎?”
鐵筆窮儒聞問,已經斷定了這個少年人是誰,他神色慘變,目蘊淚光,猛地一把抱住無名說道:“這麼說來,你果是我義弟之子,歐陽賢侄了!”說著,淚光閃閃,簌簌下落。是悲痛,也是驚喜之淚。
鐵筆窮儒這突如其來的舉動,無名不禁一怔,但旋即一把抱住鐵筆窮儒,口中只喊出了一聲:“伯父!”跟著,也就哽咽著哭了。
鐵筆窮儒和無名二人這麼相擁著哽咽流淚,旁立的段彬和吳娟娟二人,立時便也受了感染,眼睛溼潤,流下了兩行情淚。
伯侄二人相擁哽咽了一陣,無名忽地抬起頭來,眼含痛淚地望著鐵筆窮儒,悲聲問道:“伯父!當年圍攻殺害侄兒父母的,究竟都是些什麼人?你老人家知道他們的姓名麼?”
鐵筆窮儒長長地嘆了口氣,沉痛地說道:“因當時愚伯遠在海外,故對事情發生的真相,也不大清楚,待聞訊趕回來時,你父母已遭殺害,雖暗中多方探聽,無奈武林中人對這件事情,俱都守口如瓶,不肯洩露實情,故愚伯也只知道此事牽涉極廣,據說武林各大門派中,除武當、少林、窮家幫天魔教,未曾有人參與外,其他各派均曾派人參與,不過,究竟是些什麼人,卻無法得知……”
“哦!”無名很感失望,劍眉緊蹙地望著鐵筆窮儒問道:“伯父!侄兒父母的姓名呢?”
鐵筆窮儒說道:“你父親名叫歐陽丹,外號人稱神劍震八荒,你母親孫婉萍,外號南海玄女。”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