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山四劍立時八目精光齊射,灼灼地注視著寶旗。
宋信德忽地哈哈一聲大笑道:“金光閃閃,耀人眼目,果然不類尋常,只是據傳說功能闢祛百毒,不知是真是假?而且這樣看,也看不清楚,請借予一觀仔細!”
話未完,身形已陡地躍起,探臂伸手,迅逾電閃風飄,快捷無儔地奔向無名手中的寶旗抓來!
無名早就料到天山四劍定然不懷好心,是以表面雖是氣定神閒,平和異常,暗中卻已自神戒備,一見宋信德果然不出所料,驀地縱身伸手向寶旗抓來,哪會容他抓著,口中立時一聲大喝道:“惡賊,找死!”
寶旗一抖,陡見金光暴閃,一招風捲殘雲,已經疾如電光火石般劃出,旗身堅如鋼鐵,直朝宋信德抓來的腕臂截去!
宋信德心頭驀地一驚,方要縮臂閃避時,但無名出手太過快捷,旗身已截中他的腕臂!只聽他陡地一聲慘叫,血光崩現,身形暴退,一隻左臂,已被齊腕截斷,鮮血淋淋,直往外流瀉!
二劍、三劍、四劍見狀,不禁一齊大驚!
二劍馬士立身形一晃,飄身躍落宋信德身側,說道:“師兄!趕快運功閉氣止血!”
一面說著,一面急急由身上取出天山派獨門秘製的療傷靈藥,撕下一塊衣襟,替宋信德敷藥包紮。
三劍徐文山,四劍高永森,霍地右臂反探,嗆啷一聲,寒光乍閃,背上的長劍,已各自拔出,同時一聲暴喝,身形疾縱躍起,兩枝長劍,一左一右,挾冷森森寒氣,分向無名身上要害扎到!
無名坐在馬上,身形巍然不動,右手一揮寶旗,招展風起平地,頓見狂風勁飆疾卷而出,硬將三劍、四劍二人同時撲來的身形劍招震退!
三劍四劍身形被震退落地,無名也已自馬背飄身落地,神靜氣閒地望著三劍四劍一聲冷笑道:“你們要與我動手,我非常歡迎,不過,旋風八式旗招,威力太大,你們決不是其敵,三招兩式就將你們打敗了,那多乏味,現在我把寶旗收起,憑著一雙空手和你們走幾招玩玩吧!”
說著便將寶旗捲起,揣入懷中掖好,垂著兩手,神情冷傲地目注二人,嶽峙淵淳,岸然卓立,神情冷傲,顯然沒把三劍四劍二人放在眼內。
豈只是沒把二人放在眼內,並且竟要以一雙空手,敵對在武林中負有盛名的兩枝長劍,真可說是大膽到透頂!驕狂得駭人!
天山四劍在江湖上行走二十多年,會過不少的成名高手,幾曾見過這等大膽、驕狂之人,也從不曾被人這等輕視過!
聞言之後,只氣得雙目圓瞪,臉色勃變,猛地一聲暴喝道:“好個大膽狂妄的小鬼!竟敢如此目中無人,今夜要不叫你濺血五步,從今而後,天山四劍也就不用在江湖上稱雄了,接招!”
話落招出,長劍一揮,寒光暴閃,兩枝長劍已同時遞出,疾逾電掣,削肩,扎胸。
無名口中嗤地一聲冷笑,腳下倒跺九九,身形倏地一晃,便已極其巧妙地避開,兩枝長劍全皆走空!
天山四劍劍術造詣,若不是均有極精湛的火候,在江湖上焉得能負盛名,二人長劍走空,立時變招換式,展開天山派劍法絕學精華,全力搶攻。
剎那之間,頓見兩枝長劍,寒光飛灑,劍虹縱橫,宛如寒濤掠地,怒潮騰空,劍氣森森,勁風呼呼,交織起一片又緊又密的劍幕,將無名的身形裹在其中。
不愧是江湖上負有盛名韻劍術名家,招式不但玄奧勁疾,而且沉穩凌厲,確然不同等閒。
可是,無名雖是初出茅廬之犢,但,他一身武學功力已承受了武林三絕的全部,舉目當今武林,能與他相若者,可說是少而又少,微而又微。
儘管三劍徐文山,四劍高永森二人將一套天山劍法施展到頂巔,招招盡是絕學精華,但,無名卻始終是氣定神閒地,在兩枝長劍凌厲的劍影中,飄身遊走,間或伸掌還以一招半式。
但,他出手極有分寸,不待招式走實,便倏已撤招收式,手下留情,好像不想傷害二人,又像耍猴兒戲般地逗弄著二人。
其實,無名倒不是真的手下留情,也不是故意耍猴兒戲,戲弄二人,他是在拿二人當著試驗,練習施展他的一身所學,身法、步法、掌法。
二人哪知究裡,只被戲逗得怒不可遏,喝叱頻頻,手中劍疾揮猛刺,直如狂風驟雨,恨不得立將無名斃殺劍下,濺血當場。
然而,無名的武學高出他們實在太多,二人空自各持著一枝鋒利的長劍,竟是奈何不得無名絲毫。
這時,二劍馬士立已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