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棄馬入山,由眇目道人領著,進入山腹中的一個峽谷秘洞。
入洞後,眇目道人便對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二人,肅容說道:“在我運功替昭兒治療期間,兩人均受不得絲毫驚擾,你二人必須在洞口特別小心地守護,千萬不能有一絲大意疏忽,否則,我和昭兒必將遺恨終生。”
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聞言,心頭都不禁一懍,二人知道這守護的責任,關係至為重大,萬一有失,便會毀滅三弟的一生。
“伯伯儘管放心好了,小侄和二妹當特別小心,全力守護不懈。”白衣追魂點頭肅容朗聲答說。
眇目道人慈愛地笑了笑,說道:“這樣我就放心了,只是太辛苦你們兩人了。”
白衣追魂段彬微微一笑說道:“這是我們份內之事,伯伯別客氣了。”
歐陽昭走前一步,望著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二人,感激地朗聲說道:“為著小弟之事,要勞累大哥和二姊辛苦護法,小弟心中實感不安之至,這裡謹先禮謝了。”說著便朝二人拱手躬身一個長揖。
吳娟娟忽地跺蓮足,嬌嗔道:“三弟,你那來那麼多的酸禮!”
白衣追魂段彬朗聲一笑道:“三弟,你怎麼也和我們客氣起來了,自己弟兄,需要客氣麼?”說罷,轉向眇目道人恭敬地說道:“請伯伯費神,即刻開始替他治療吧。”話落,身形一轉,便與吳娟娟雙雙往洞外飄身而出。
眇目道人和歐陽昭盤膝對坐在洞中,他並沒有立即著手替歐陽昭治療輸導體內沉帶淤塞的真力,卻先傳授著歐陽昭一套深奧複雜的掌法與劍法。
歐陽昭雖然聰穎絕世,悟性極高,但因這套掌法與劍法,均是舉世無匹的奇學,招式實在太已深奧複雜,眇目道人費了很大的精力,並且不厭其煩,一招一式反覆不停地講解比劃,化去了兩天兩夜的時間,歐陽昭方始將這套深奧複雜的掌法、劍法的招式,熟記了然於胸。
第一天,歐陽昭學會了一套掌法。
第二天,歐陽昭學會了一套劍法。
第三天上,眇目道人才拿出冰魄丸,給歐陽昭服下一粒,並將右掌按在歐陽昭背後命門穴上,以他深湛的內功。緩緩地輸入歐陽昭體內,協助歐陽昭引導沉滯淤塞在體內的真力。
第四天,第五天,第六天……
每天給歐陽昭服下一粒冰魄丸,每天以同樣的方式,以內功協助歐陽昭導氣行功,疏導那沉滯淤塞的真力。
第七天,歐陽昭在服下最後一粒冰魄丸,功行一周天之後,只覺渾身舒泰,氣朗神清,真力充沛,以前那種真力無法完全凝聚,真氣沉滯的現象,已經全部消失,絲毫不存。
歐陽昭心中不禁大喜,正待躍身站起,忽聽身後老道伯伯低聲喝道:“昭兒,這是最後一次,也最緊要,趕緊凝神,繼續行功。”接著,便有一股熱流,又自他背後命門穴,直往體內湧入。
這股熱流湧入體內,他雖已立即覺得迥異往常,與前幾次完全不同,但是,此際他連忙斂心神,閉目凝氣行功。
漸漸,那股湧入他體內的熱流,已與他本身真氣匯合,直上十二重樓,在體內繞行了一周天,進入忘物忘我之境。
也不知道過了多少時候,他始才行功完畢醒來,只覺得內力充沛無已,較前一次行功醒來時,似乎又增進了一倍。
他心頭狂喜不已,躍身站起,回過頭來……
驀然,他又愣又愕,呆住了!
他俯身伸手按了按眇目道人的胸口,心脈的跳動已經休止,身體已經僵冷,顯然早在幾個時辰之前就已經死了。
忽然,他明白了這是怎麼回事,眇目道人和武林三絕一樣,也把一身功力傳給了他,成全了他。
於是——這個倔強、高傲、堅毅、從不知道流淚的少年,淚水像大海的怒濤,澎湃湧出了眼眶,猛地抱著眇目道人的屍身,悲痛無限地放聲大哭了。
哭聲悲愴,驚動了洞外守護著的白衣追魂段彬和吳娟娟姑娘,他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慌忙飛身奔入洞來。
二人奔入洞內,一見這種情景,都驚得呆住了。
歐陽昭和白衣追魂段彬、吳娟娟姑娘三人,懷著悲愴沉重的心情,在秘洞中掘坑掩埋了眇目道人的遺體,離開秘洞,出了熊耳山。
邙山、位於洛陽縣之北,與熊耳山相距約四百里。
三人計算日期,距離元宵節邙山之約,整整還有兩天的時間,於是,三人便往邙山方向行去。
元宵節夜,邙山徐姓墓陵前,出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