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衣追魂段冰蓉聞言急道:“三弟。凡事要大家有個商量才行呀!”
吳娟娟更急得粉面通紅,插嘴道:“神州三傑生死與共,你怎麼一個人……”
歐陽昭聞言,一擺手道:“這檔子事,完全由我而起,我把黃山翻個過,也要弄明白。大姐,二姐,你們不要過問。我這就……”
他不等語落,人已起勢騰身。
“老三!”吳娟娟一叫,也跟縱而起。
說來太慢,幾乎與歐陽昭起勢的同時,一聲阿彌陀佛!
慧果大師已領著少林九大高僧飄身而至,攔住了去路,對歐陽昭千打問訊,肅著面色道:“小施主。慢走一步,老衲的事,請給一個交代!”
歐陽昭原已射起的身子,不得不陡地停了下來,沒好氣的大聲道:“何事必須交代?”
慧果大師一抖紫衣大袖,合掌當胸道:“金剛真經乃是小寺歷代相傳的鎮寺之物,望施主賜還,更因施主取去,也絲毫無用,何苦……”
怒火如焚的歐陽昭,一股怨氣正無處發洩,聞言厲聲道:“在下一再向大師申言,從未到過貴寺,哪裡牽扯到金剛真經,難道你沒去過凝冰崖問明冰魄夫人嗎?”
慧桌大師乃一派掌門,威重武林,而少林派的的確確算得當今武林首屈一指的門派,何曾受過別人這等喝叱過。但老和尚修為極高,涵養有素,聞言微微一笑道:“不巧得很|Qī…shū…ωǎng|,老衲趕到鳳城千山凝冰崖,冰魄夫人已離崖他去,所以只好又來擾及施主。”
白衣追魂段冰蓉跨步上前朗聲道:“恩師雖已離山,我可以證明,少林寺失經之日,他正在凝冰崖上作客。”
慧果大師壽眉一動道:“姑娘何人?”
“冰魄門下段冰蓉。”
“阿彌陀佛!若信了姑娘之言,就早已聽信了歐陽施主之話,老僧也就不必東西奔走了。”
“難道你對任何人的話全不信任?”
“老僧對任何人的話都相信不疑。”
“這就是了!”
“怎奈小寺的真經全無著落,身為掌門沒法交待!”
“你認定了是我三弟所為?”
“藏經樓留有字跡。因此……”
歐陽昭見他同大姐一對一答的唇槍舌劍,心中甚是不耐,揚臂阻住慧果大師的話,吼道:“既然你認定是我所做所為,我歐陽昭認了!你苦苦地逼我拿出沒到少林寺的證據,我也只要你給我一個鐵證,只要能證明我到過少林寺,慢說一部真經,十部八部我也找回給你!”
此言一出,慧果大師不由一愕,一時語塞。
吳娟娟得理不饒人,搶步上前道:“是呀!你拿出證據來呀!”
“少林寺沒有證據,武當山可有鐵證!”
峰右人影連動,話聲裡一個道長,穿著薑黃八卦衣,拂塵揮動飄然而至,身後一排十二個背劍的道士,乃是武當的劍術名家,一字輩的武當十二劍。
不用說,那為首的道長,就是武當一派的掌門智清道長了。
智清道長一現身發話,場子內群雄同少林眾僧都靜了下來。
這並不是由於武當一派的聲威,而是全要瞧瞧他所謂的證據在哪裡。
智清道長在武林九派一幫之中,地位雖在少林慧果大師之下,但他可是唯一不在江湖露面的一位武林碩彥,難得一見的劍術聖手。
他徐步走到場子核心,拂塵輕揮對著慧果大師道了一聲:“無量壽佛!”
然後又向場子中的眾人一笑施禮,這才對著歐陽昭頷首道:“多謝施主手下留情,貧道這廂施禮!”
歐陽昭劍眉一皺道:“道長這話從何而起?在下並未與掌門謀面……”
智清道長嘴角微動,苦笑了笑並不答言,回頭對著身後十二劍手的一凡瞧了一眼道:“把黃綾幔取了出來,請歐陽施主過目!”
一凡聞言探手從懷內取出一卷黃綾,迎風抖了開來,目露煞氣,面含沉怒,向歐陽昭面前一晃,又旋風般轉了一圈,把那塊黃綾朝眾人照了一照,鼻子裡冷冷地哼了一聲,瞪著歐陽昭雙眼一眨也不眨。
眾人見那塊黃綾乃是一塊舊的幔布,除了中間略有火薰的微微焦黃之外,並無異樣,一時都覺茫然。
歐陽昭一樣地十分不解,向智清道長問道:“掌門所說的鐵證就是這塊黃綾幔布嗎?”
智清長老凝神頷首道:“不錯!”
“這幔布普通得很,庵觀寺院隨時可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