焦天成見大家還在熟睡中,便獨自來到營外的平地上,輕輕地踱著。
此時的天氣已進入初秋,清晨的空氣顯得格外的清鮮,輕輕地吸入口中,慢慢地沁入心肺,使人立覺一陣陣的沁涼和清爽,人也不覺隨著為之一震,頓覺精神不少。
而蔚藍的天空中,卻也白雲朵朵飄浮,天空湛藍邃遠。一陣陣沁人心脾的秋風輕輕掠過,使人頓覺心曠神怡,心神跌蕩。
抬眼看向遠方山天相接處,偶爾有一群群大雁飛過,它們卻也排著整齊的佇列,如同布兵列陣般輕輕地從遠處的天際掠過,給此時的山川大地增添了不少的詩情畫意。
此時的徒步山,就恰似一幅清澈瑰麗的山水畫卷,輕輕地懸在這漫山白雲間,使人難以卻步,留戀忘返。
焦天成忽然想起,自己應該先回去告知杜英素一聲,也好讓她知道自己已然回到營地,以便繼續按時教她武功。這可是小英子時刻都掛在心中的一件大事,卻也是他焦天成早已承諾答應。
想到這,他便立即促動腳步,一路向徐翠娥的營帳而去。
伴著這一路清新的空氣和那漫山啼轉“啾……啾”的鳥鳴聲,焦天成一路快速地走著,很快便來到了母親的營帳。
他輕輕地在帳門外喊了幾聲,卻一直無人應聲。他的心中忽地升起一種莫名的擔心,但他一時也說清那到底是怎麼一回事,這也僅僅是他的潛意識而已,是他的一種直覺。
“難道她們又去了山林中拾柴不成?若不然,怎麼營帳中卻連個人影都沒有?”他心中一時不禁自言自語起來。於是,邁開腳步,急速地向林中奔去。
不一會兒的功夫,便遠遠地看到前面有兩人影出現,但等他走近看清時,眼前的一幕卻不禁讓他一時驚呆在原地。
只見小英子斜斜地靠坐在一塊青石上,稚嫩的雙手,卻死死地掐住右小腿的下部,整個小腿的下半截,已呈現出紫油油的顏色,且腫脹得老高。她那潔白如玉卻又透著粉紅的小臉兒上,卻顯現出一臉的痛苦,但她卻還是強忍住劇烈的疼痛,沒有滴下一滴眼淚,小小的嘴唇上卻已然被咬出了血,鮮血順著她那有些倔強的小嘴角,慢慢地流淌了下來,輕輕地滴落在腳下的草叢中。
而自己的母親徐翠娥,此時,卻站在離小英子不遠的地方,手裡握著一把明晃晃的柴刀,和一條不時吐著信子的粗大的毒蛇對峙著。
有幾次都差點被那毒蛇咬到,但她仍鎮定地站立在原地,蹙緊了眉頭,雙眼卻緊緊地盯著眼前的這條大蛇,和它對峙著,生怕它會再傷到身後的小英子,她那剛認了不久的乖女兒。
原來,她們母女二人,一早便來到山林中撿拾乾柴。沒成想,卻突然冒出來一條大蛇,一條不時的吐著毒信子的毒蛇。由於小英子活潑好動,且頭上扎著母親剛剛為她買來的紅頭繩,很是扎眼,因此,便成了這條毒蛇的主要攻擊物件。
雖然她機智靈巧,一個勁兒地躲閃,但哪裡能躲得過迅猛快捷的毒蛇,一口便被咬到了小腿,頓時鮮血直流,小腿下部也慢慢地腫了起來,並且不斷地變紫。
焦天成立即回過神來,他一掌劈下一根茶杯粗細的樹枝,緊緊地握在自己手中,快速地來到母親身邊,又把她輕輕地拉回到自己身後,並暗示她快速趕到小英子身邊。
他和這條毒蛇對峙了一陣,卻突然看準蛇的七寸,果斷地向它掃去,只聽“嘣”的一聲,打在了那蛇的七寸之處。
原來還虎視眈眈、兇猛異常的大蛇,此時,卻立刻瘓軟了下來,身體頓時被掃丟擲去,硬硬地貫在了一棵大樹幹上,蛇身被那樹幹上突出的一截枝叉穿腹而過,腸子都拋落了出來,頭尾卻似那綿綿的絲帶一般,從枝叉處軟軟地懸垂了下來,在半空中來回地擺盪。
焦天成立馬來到杜英素的身邊,一把便將她抱了起來,快速地向營帳中奔去。徐翠娥也顧不得已撿拾的木柴,只是隨在焦天成的身後,快步地跟了去。
來到營帳,徐翠娥麻利地將帳縵掀開,焦天成則把懷中的小英子輕輕地放在了床上,又輕輕地扶她躺了下去。
由於疼痛難忍,小英子的額頭和臉頰上滲出了密密的汗珠,斗大的汗珠不時地順著她小小的臉頰滾落下來,原本紅嫩嫩的小臉,此時卻也有些發白。
徐翠娥立即找來一條軟布條,將小英子雙手緊掐的小腿處,緊緊地綁紮了起來,然後,握著她的小手,輕輕地放在了她的身旁,並輕輕地為她拭了拭額頰上的汗。一邊用手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額頭,一邊用慈祥的目光緊緊地盯著這個可憐的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