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老師走之前,還又刻意再看任飛和虞越幾眼,看著看著,她就頗為頭疼嘀咕一句:“雙胞胎不適合放一班,太難分。”
任飛&虞越:“……”
等唐老師走後,任飛才往虞越身邊湊了湊,小聲問:“英語老師是不是臉盲症啊?”亦或是,上年紀後記憶衰退?
虞越不習慣和人靠太近,他稍稍往另一邊避了避,搖頭:“沒聽說過。”
任飛沒說話,就盯著他看,盯得他生理性不適回看過去時,任飛才問:“我們長得很像嗎?”
“……沒有。”虞越梗著聲音硬邦邦道。
任飛好像沒聽見他的話,不知從哪摸出一面圓圓的小鏡子照了照,自顧自說:“好像是有點像,畢竟我和爺爺一道出門賣菜大嬸能一眼看出我倆是爺孫。”
聽到任飛的低語,虞越耳朵微動,任飛說的“爺爺”應該是他……親祖父吧?
他祖父會是一個怎樣的人呢?
對於那未知的“家庭”,虞越既感到不安,也心懷忐忑,他說不好若那個家庭還完整是想回歸還是不想回歸,畢竟他在虞家待了十七年,當了十七年的虞家三少爺,即使成長環境不怎麼好,卻從未想過有一天突然被告知他是抱錯的孩子。
介於虞氏夫妻全漠然放養態度,天塌地陷、天崩地裂這種情緒還是沒有的。
可他仍然矛盾,哪怕平時表現再成熟穩重,骨子裡也仍舊只是一個十七歲的少年,遇上這種稱得上是狗血橋斷的事,他有點無從著手的無力感。
虞越腦子亂得很,他努力讓自己集中精神聽寫,字卻不自覺飛揚,直到胳膊被人搗了搗,他才暫且收回思緒,朝旁邊看去。
任飛用口型道:“手拿開些,給我抄抄。”
虞越:“……”
沒等虞越有所反應,講臺上唐老師已火眼金睛發現兩人小動作:“任飛,和虞越交流什麼呢?來,你把‘引起中毒的;有毒的’單詞拼一下。”
任飛站起來,眨眨眼,一臉迷濛。
唐老師右邊眉毛一挑:“不會?”
任飛無辜道:“對不起唐老師,我之前學校英語課程還沒到必修四,單詞不熟。”
唐老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