鳩摩智道:“不敢。”枯榮大師道:“敝寺藏有六脈神劍經一事,縱是我段氏的俗家子弟亦不得知,慕容先生卻從何上聽來?”
鳩摩智道:“慕容先生於天下武學,所知十分淵博,各門各派的秘技武功,往往連本派掌門人亦所不知的,慕容先生卻瞭如指掌。姑;蘇慕容那‘以彼之道,還施彼身’八字,便由此而來。但慕容先生於大理段氏一陽指與六脈神劍的秘奧,卻始終未能得窺門徑,生平耿耿,遺恨而終。”
本因方丈道:“我師叔十餘年未見外客,明王是當世高僧,我師叔這才破例延見。明王請。”說著站起身來,示意送客。
鳩摩智卻不站起,緩緩的道:“六脈神劍經既只徒具虛名,無裨實用,貴寺又何必如此重視?以致傷了天龍寺與大輪寺的和氣,傷了大理國和吐蕃國的邦交。”
他這是以兵戎相見威脅了,吐蕃也是人人信佛法,與大理相似,若是鳩摩智去鼓動吐蕃國王兵發大理,多半會成。
枯榮大師道:“明王既堅要此經,老衲等又何敢吝惜?明王願以少林寺七十二門絕技交換,敝寺不敢拜領。明王既已精通少林七十二絕技,復又精擅大雪山大輪寺武功,料來當世已無敵手。”
鳩摩智雙手合什,道:“大師之意,是要小僧出手獻醜?”
枯榮大師道:“明王言道,敝寺的六脈神劍經徒具虛名,不切實用。我們便以六脈神劍,領教明王幾手高招。倘若確如明王所去,這路劍法徒具虛名,不切實用,那又何足珍貴?明王儘管將劍經取去便了。”
枯榮大師這話確實讓鳩摩智誤會為他們幾人都回六脈神劍了,態度更加恭謹了:“諸位高僧肯顯示神劍絕藝,令小僧大開眼界,幸何如之。”
本因方丈道:“明王用何兵刃,請取出來吧。”
鳩摩智雙手一擊,門外走進一名高大漢子。鳩摩智說了幾句番話,那漢子點頭答應,到門外的箱子中取過一束藏香,交了給鳩摩智,倒退著出門。
林明見鳩摩智讓人拿出香,知道這是要開打了,暗道一聲:”終於要開打了,怎麼那麼多廢話呀,你打完了把段譽擒走,哥才有藉口去蘇州呀,琅嬛玉洞和還施水閣還有好多秘籍等著哥去取呢,哥可是還有任務呢。
只見鳩摩智左手拈了一枝藏香,右手取過地下的一些木屑,輕輕捏緊,將藏香插在木屑之中。如此一連插了六枝藏香,併成一列,每枝藏香間相距約一尺。鳩摩智盤膝坐在香後,隔著五尺左右,突擊雙掌搓板了幾搓,向外揮出,六根香頭一亮,同時點燃了。這六枝藏香頭上都有火藥,鳩摩智並非以內力點香,乃是以內力磨擦火藥,使之燒著香頭。
藏香所生煙氣作碧綠之色,六條筆直的綠線嫋嫋升起。鳩摩智雙掌如抱圓球,內力運出,六道碧煙慢慢向外彎曲,分別指著枯榮、本觀、本相、本因、本參、保定帝六人。這是鳩摩智自創絕學“火焰刀”
本因六人以六脈神劍擋住火焰刀,又還擊回去,來來回回,雙方几十招已過。段譽在枯榮大師旁邊自觀自學,林明也沒閒著,結合著場中的打鬥,與記憶中的劍譜一一印證,總有一種豁然開朗的感覺。
雙方一來二去,枯榮大師看六脈劍陣不敵火焰刀,索性接著火焰刀的威力將六脈神劍的劍譜燒去了,也幸虧段譽已經記住了。
鳩摩智又驚又怒,他素以智計自負,今日卻接連兩次敗在枯榮大師的手下,六脈神劍紅既已毀去,則此行徒然結下個強仇,卻是毫無收穫。他站起身來,合什說道:“枯榮大師何必剛性乃爾?寧折不曲,頗見高致。貴寺寶經因小僧而毀,心下大是過意不去,好在此經非一人之力所能練得,毀與不毀,原無多大分別。這就告辭。”
他微一轉身,不待枯榮和本因對答,突然間伸手扣住了段正明右手腕脈,說道:“敝國國主久仰保定帝風範,渴欲一見,便請聯合會下屈駕,赴吐蕃國一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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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一章 段譽再遭擒
段譽在枯榮大師身前,看到段正明被擒,心中甚是焦急。
他不懂武功,開始時還心想段正明武功高強,用不了多長時間就能脫身,可看了半天卻只見到本因等人滿面焦急,卻遲遲不見段正明脫身,待見鳩摩智抓著段正明的手腕,一步步走向門口,段譽惶急之下,不及多想,大聲道:“喂,你放開我伯父!”跟著從枯榮大師身前走了出來,快步走向門口。
鳩摩智早就發現了枯榮大師身前坐著一個人,卻不知道是誰,這時見段譽走出來,問道:“尊駕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