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啊!」
蘇晴氣唬唬,心裡激憤交加的她,紅了雙眼,又見所有人全以懷疑、輕蔑的眼神看她。
原就悲憤如她,這會兒全讓魏都尉的栽贓壞了所有理性,像是要發洩什麼似的,她揮劍便朝魏都尉砍去,眾將軍毒傷才剛好,體質仍虛著,無法力敵蘇晴的憤怒。
蘇晴雖是負傷在身,但功夫本就不弱,不到片刻功夫,劍氣所到之處,小兵逐一敗倒。
眾將見狀,以身體護住西盟主,而魏都尉心眼一轉,僅閃躲不出招,在蘇晴劍尖欲逼來之際,他佯裝倒向西盟主。
蘇晴要收劍已然不及,利刃直挺挺的劃傷了西盟主的臂膀。
「哎呀!盟主受傷了,眾將軍趕緊護盟主離開,卑職願以身擋那賊人的利刃。」魏都尉喊道,震醒了因劃傷盟主而怔愣的蘇晴。
「你這賊人,我殺你個賤嘴!」她衝動的以殘存的內力,朝魏都尉轟去。
「啊!蘇副將瘋了!快啊!護盟主……
???
「你要回京了?不打算隨我一道回去嗎?」
竇初開搖搖頭,將手中的布包與信函交給凌衛,懇請道:「蘇副將怕苦,所以我在這藥丸里加了些許甘草,請凌兄務必讓她服下,她背後的傷口已發膿長瘡,若不定期換藥,恐會感染,麻煩凌兄將此信交給郡主閣下,她看了信裡內容便會明白如何處理。」
凌衛收下布包與信函,面露疑惑。「是蘇副將要你走的嗎?」
「是我自己決定離開。皇上聖體始終欠安,雖有數名御醫在旁關照,我也不能置之不理,現下,我已達成任務,也該回京覆命,免得皇上掛心。」
其實只有他心中明白,真正掛心的人不是皇上,而是那個始終執迷不悟的蘇晴。
凌衛看了他半晌,有些事逐漸清明瞭。「初開兄弟,不知你對愚兄的信任如何?」
竇初開微笑。「凌兄高風亮節,為人務實,初開自是十分信任。」
「那愚兄有句話想送給你。」他忽而神情一整,認真道:「愚兄明白你是淡情之人,但經由這些日子的觀察,愚兄以為,你對蘇副將並非無情。」
竇初開眸底閃過一絲複雜神色,苦笑道:「自幼而長,同居一處,怎能無情?」
「錯了。愚兄指得不是竹馬之情這樣單純。」凌衛凝著他,意味深長道:「自蘇副將受傷,你對她的關照可說是不眠不休,日以繼夜,試想,是什麼樣的感情會讓人這般包容、心疼與憐惜?」
竇初開搖頭。「醫者父母心,凌兄應耳熟能詳。」
凌衛深深瞅著他,緩緩又道:「當然,愚兄從不懷疑你慈悲心性,但對患者,有必要如此容忍,飽受羞辱嗎?愚兄記得那日帶回幾個俘虜,當中有一人形容枯槁,又身受重傷,你因不捨前去探看,那人竟不知好歹對你啐了口水,你還記得自己跟他說了什麼嗎?」
「你當場訓得他啞口無言又自慚形穢,當時愚兄才明白,原來在你溫文的外表下有一顆正義凜然的心。」
竇初開萬不敢當。「凌兄謬讚了,初開只是做該做的事。」
凌衛微笑,隨而眼神轉為凝肅。
「但你對蘇副將卻非如此。如果說蘇副將與你是竹馬關係,所以包容是必然,但太過了,就不得不讓人費疑猜了。」頓了下,他意有所指地問道:「初開兄弟,對蘇副將的心情,你可曾認真思考過?」
竇初開嘴角漾了抹淡笑。「凌兄莫不是要提醒初開,認定初開對蘇副將動了男女之情?」
凌衛盯視著他的眼,問:「難道不是?」
「當然。」他堅決回道:「我與蘇副將情同親人,又自小一塊兒長大,所以彼此熟悉,彼此互愛,但要牽扯男女之情,絕計不可能。倘若有人如此惡意造謠,壞了蘇副將名聲,那初開絕不會姑息。」
那語氣沉冷,聽得凌衛唇角綻了抹了然的笑痕。
「既非男女之情,又何須怕人造謠?初開兄弟,你維護蘇副將這事眾人看在眼底,大家心裡有數,根本無須謠傳啊!」他直接點出心中的疑問。
竇初開聞言,心下倏而一震,似乎有種情緒從胸口漫延,發漲。
就在這時,外頭傳來吵雜聲浪,凌衛忽覺有異,才想揚聲喚來人問仔細時,便見一小兵神色慌張的匆匆奔來,嘴中直嚷:「不好了、不好了!」
凌衛驟然喝道:「做什麼?誰讓你這麼大呼小叫,一路喳呼進來,大軍壓境了嗎?」
小兵氣喘喘,臉色慘白的跪落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