嚇得失去了記憶,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讓這種鐵打的神經也無法承受?
方新教授道:“好了好了,我們不要自己把自己給嚇住了,也絕對不要忽略任何可能導致危險的因素。總之,只要我們做好了應對一切的準備,就應該沒有什麼可以難倒我們。不如,再繼續看看古人還想告訴我們些什麼吧。強巴拉,強巴拉……”
“嗯?”卓木強巴有些發矇。
方新教授道:“自打看到這香巴拉密光寶鑑之後,你是徐庶進曹營啊,你有什麼意見沒有?”
卓木強巴道:“唔,我……剛剛我好像感覺到什麼,但是又想不起來。特別是聽到敏敏說這幅圖的下面本該有很多水,我覺得我抓住些什麼東西,卻始終不知道自己想要抓住的是什麼,所以我一直都在回憶,不過你們討論的我都聽到了。這幅密光寶鑑圖,古人以他們的智慧,向我們展示了一個真實的香巴拉。但我更迫切地想知道,我們怎樣才能去到那裡。我一直在想導師你告訴我的話,透過事情的表面,看到它所隱藏起來的東西。我們有很多的線索,甚至連唯一的地圖都在我們手裡,可就是不能從中發現通往香巴拉的路。到底,那些線索中隱藏了什麼?有什麼是我們一直都忽略了的?我有種感覺,我就快抓到它了,在我看到這幅圖的時候,這種感覺特別強烈。只差一點點,只差一點……”
“真的?”方新教授坐直了身體,道:“不要讓這種感覺溜走,我們大家來幫你一起想。”他知道,有時候,那種突如其來的靈光一閃,往往比理性的分析來得更為直接。特別在卓木強巴的身上,自打教授認識他以來,這個藏族小夥身上那種直覺,往往會帶來令人意想不到的驚喜。方新教授將目光轉向卓木強巴凝視的那幅圖上,道:“那麼,我們就從香巴拉開始吧。敏敏,你和強巴拉收集了不少有關香巴拉的資料,我們現在將關鍵部分抽取出來。你來說說,要去到香巴拉,那些資料都提供了哪些方法?”
唐敏道:“這個,雖然很多種說法,但大體歸納起來就是兩種。一種是湖心說,坐金鳥、坐黃金舟、坐蓮花,總之就是香巴拉在一個湖的中央,去到那裡需要一個代步工具;還有一種就是通道說,地之肚臍、地之軸心、地之命脈等等,都是說有一條隱秘的通道通往香巴拉,香巴拉里的人可以藉助那條通道前往世界上任何一個地方,而外界的人想去香巴拉,就必須先找到那條通道。而那條通道呢,就叫做機緣可遇不可求,凡人自身是無法找到那條通道的,只能靠機緣。”
呂競男道:“在大藏經裡,還有一種說法,類似唐三藏去西天取經,我們稱為厄難說。最先明確提出這個說法的是六世班禪,他根據大藏經描述而寫的《香巴拉指南》一書中提到,要前往香巴拉,必須經歷種種艱難,要翻越無數雪山,蹬過無數河流,還要戰勝許多前來阻止人們抵達香巴拉的惡魔;更重要的是,必須得到香巴拉里面的神人認可,否則,是無法踏上香巴拉那片土地的。”
唐敏點頭,方新教授道:“其實,我們還有一個特殊的版本,似乎也是支援通道說的。強巴拉,還記得你們家的寧瑪古經是怎麼說戈巴族的創世史嗎?先前的神明們為了帶來光明埋葬黑暗,他們找到了地獄的入口,在漆黑的冥河裡漂流了幾萬萬年,又穿越了蠻荒的地獄;裡面的怪獸有三層樓那麼高,皮厚得像坦克裝甲車一樣;裡面的鳥吃人和牛羊,就跟小雞啄米似的;裡面的蝗蟲比人高,蚊子比牛大……這些,可都是你告訴我的。”
卓木強巴仔細地聽著,無數的資訊正在他腦海裡交織,儘管一言不發,但他的瞳孔開始散大。“在漆黑的冥河裡漂流了幾萬萬年”這句話在卓木強巴的腦海裡化做一幅清晰的影象:一條條造型奇特的船,整齊的船槳從船身伸出,一艘接著一艘朝黑暗駛去,竟似無窮無經…這幅圖,在哪裡見過?為什麼會突然出現在腦海裡?
方新教授不知道他想起了什麼,但是他知道,卓木強巴此刻的思緒不容打斷。在教授示意下,房間裡頓時安靜了下來。
卓木強巴看著牆面上的光影圖,那影象彷彿變成立體的,他能穿過牆面,感受到畫面裡的泉水飛濺,聽到獸語鳥鳴。同時,自從他看到那張紫麒麟照片後,所經歷的一切,正在腦海中逐一過濾,那些泉水彷彿正在彙集,與他的回憶匯成了一片。在香巴拉的腳下,細泉變成了江河,一直延伸開去,通往無盡的黑暗。黑暗中的暗流奔湧,在卓木強巴的記憶中,它們流過了可可西里,胡楊隊長抖動著沾滿冰碴的鬍子,忌諱莫深地告訴他和張立:“是地下暗湧,說白了就是地下水。消融的冰川透過這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