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扯上聖武堂了?凌逸一怔,隨即就想到隱皇說過餘閒可能跟聖武堂有些牽連,心頭一動道:“莫非是殺人滅口?”
“有這可能……但也不是絕對……總而言之,恭喜你了,雖然不知道你跟餘閒之間有什麼恩怨,但總算目的達成。”
隱皇說完,就結束通話了電話。
凌逸拿著手機思索了半天,輕輕笑了起來。
原本他是打算將一切栽贓到白浩然身上,不過看起來自己當時想的還是太簡單了一些——如果換做自己,也不太會相信白浩然能有那種深入敵營最深處取上將軍首級的實力。
隱皇既然懷疑到聖武堂身上,帝邦政斧那邊多半也會有此懷疑,無形之中聖武堂倒是替自己擋了槍,省去不少麻煩。
不過,這件事的大前提是隱皇不會**他,否則麻煩會變得很大。
以隱皇的殺手界第一人的信譽,應該不會做出這麼沒品的事吧?凌逸腦中閃過念頭,想起前者剛剛冒領功勞的一幕,又變得有些不確定。
“早知道餘閒這麼好殺,就不請隱皇出手了……”凌逸不禁這樣想道。
從白浩然那得來的變異血脈武道加上自己的殭屍之身加上兇悍無匹的太一元力,凌逸自認為自己在刺殺一道方面,甚至有更優於隱皇的潛力。
只可惜,這份自覺的認識來得太晚了一些。
餘閒的死,在地月引起了強烈震動,經過最開始幾天的義憤之後,僅僅成為許多人茶餘飯後的談資。
是的,只是談資而已。
這種大人物畢竟離普通老百姓活得太遠,哪怕是帝邦元帥,死了也就死了,只會感嘆一下不知餘閒得罪了什麼人居然會被兩次暗殺等等。
然而,在尋常百姓接觸不到的層面,一場爭權奪利、站隊或被迫站隊正在循著歷史的軌跡而進行。
普通百姓不關心這些,自認為是老百姓的凌逸也不關心這些。
而這場因為餘閒的死亡造成的風波並沒有動盪多久,因為一波更大的浪潮直接席捲而來,將這不輕不重的風波衝擊得粉碎!
虛坨山。
虛坨山下一如往常,朝聖者有之,端坐山門石碑前參悟拳意者有之,一切都與往曰無有不同。
唯這一曰,隨著輕微的腳步聲,一名五官端正面龐**的黃衣青年來到了山下。
這青年看上去就像是尋常的從外地來前來虛坨山下瞻仰戰帝風姿的遊客,然而跟普通的遊人不同,這青年的眼眸之中沒有激動亦無敬畏,反而是有一種興趣的玩味。
眼睛微眯地輕笑,青年臉上的笑容陽光燦爛,下一刻,他信步而行,無視石碑所散發出來的拳意阻擋,徑直越過了石碑,來到了青石階梯之前。
這不同尋常的一幕,頓時引起許多人的關注,目光之中含著震驚——這人是誰,竟然能夠如此從容抵禦住石碑中的拳意壓迫?
氣度沉穩的黃衣青年抱拳朝著虛坨山一禮,聲音中蘊含元力,連綿悠長:“羽山陳闖,特來拜會,代我師龍玄霆下帖,三月十二,泰山之巔,恭候大駕!”
許多人聽到“羽山”二字,便是神經狠狠一顫,就如同現在的虛坨山般,六十餘年前,羽山同樣是許多人心目中的武道聖地……前戰帝龍玄霆,便是居於月球羽山之上!
而聽完陳闖後面不急不緩的一番話語,所有人都腦中轟隆一聲,目瞪口呆,旋即渾身大汗淋淋——粗大事了!真的粗大事了!
短暫死寂之後,虛坨山下久違地出現了爆炸般的喧囂。
許多人因為心情過於激盪,連手腳都在顫抖,卻渾然不顧,或告知親朋好友,或在網上發帖,或給各大媒體爆料電話進行爆料……都說一石驚起千層浪,可眼下這塊石頭不是普通的石頭,而是隕石,驚起的浪潮何止千層?
“帖子留下。”虛坨山上,傳來了聞人龍圖滾滾如雷的充滿霸道的聲音。
陳闖再是一禮,隨即雙手捧起一張燙金帖子,就見那帖子受一股無形之力託舉,隨即倏然化成一道金光,往那虛坨山上飛去,眨眼消失在人們視野之中。
見此一幕,陳闖的目光閃了一閃。
精神力外放不難,可是,隔著如此遠的距離,居然還能將微弱的精神力**控至如此精確入微,這種事情可就不是一般人能夠做到的了。
不愧為當代戰帝!
不過……就不知道尊駕還能將戰帝之位霸佔多久?
屬於我諾亞人的,終是要拿回來!
心中默默地說著,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