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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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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沒有撒謊,說得都是實話。”孱赤臺盯著史音,彷彿要看透他的心事。

“小人說的句句不虛。”

“你是否認識史家的大公子史天澤?”

史音笑道:“帥爺蒙我,史秉直有三子,長公子為漢軍都元帥史天倪,死在真定武仙之亂,次子史天安,三子方是史天澤。”

孱赤臺道:“你說史家的情況不錯,你是否知道,史天澤與劉黑馬、張柔與金國勾結,準備投降金國的事?”

史音道:“大人,小的晚飯沒吃,餓得肚子直叫,身子在發抖,連說話的氣力也沒了。”

孱赤臺笑道“好,本官陪你一起喝點酒。”他轉身喊來護衛,命令道:“你們馬上讓廚房做幾樣小菜,弄點好酒,再給史總管找幾身乾淨象樣的袍子來。”

史音換下灰布袍,選了一身綢袍,略作收拾,立刻像換了個人一樣。

孱赤臺笑道:“人是衣裝馬靠鞍裝,穿上這身行頭,你才像個總管。”

史音有些興奮,跪在孱赤臺腳下,叩了頭,嘴上道:“謝大帥,只要大帥不嫌棄,奴才今生跟定你了。”

“好,起來吧,咱們一起飲酒,暖暖身子。”孱赤臺指著對面的一張椅子道。

“大帥賜我酒,哪怕是斷頭酒,我也喝。”

“來,史總管,乾了這杯酒,”孱赤臺舉起酒杯,笑著對史音道:“只要你能為我辦好這件事,你今後的事,全包在我身上,跟著老子幹,虧不了你!”

“小人就先謝過大帥了!”

第二十八回 孱赤臺洩私觸國憲 賣關子王傅巧獻計(4)

次日清早,太陽初升,嘩嘩的鐵鏈聲從石室裡傳出,陰暗的牢門開啟,劉黑馬與張柔分頭出現在監房門外。撲面而來的風,使兩人吸了一口長氣,這是二人被抓後第一次見面。劉黑馬壯大身材,臉色黑紅,二十四五歲年紀,密實實的兩道濃眉下,一雙眸子如點漆一般。張柔三十九歲,中等身材,廣額豐頤白淨臉,長長的鬍鬚,兩人面對面苦笑了一下,點了點頭,踏著滿地積水,隨著典刑兵向大堂走去。

昨晚與史音飲了半夜的酒,因時間緊迫,孱赤臺心下著急,決定今天早早升堂,對這兩個將軍一齊審訊,希望能有所收穫。這兩人他都單獨審過,可都是無功而返,此次他擺出一副勢在必得的架勢。

孱赤臺見劉黑馬、張柔都是一副水火不進的樣子進來,故意嘿嘿冷笑一聲,道:“來人,給兩位將軍拿兩把帶墊的凳子,今天我要與他們一起談一談。”

劉黑馬對孱赤臺這一套最是反感,用鼻子哼了聲,道:“孱赤臺,有屎就拉,有屁就放,賣什麼關子!”

張柔也道:“要擺龍門陣,別在這擺,耽誤了你大帥的時間。”

孱赤臺忍著氣,眨巴著小眼睛,臉上一陣青一陣紅,喝道:“二位都元帥,官身不自由哇,不是你們犯了案,本官也不會在這裡與你們相會。現在,事實俱在,躲是躲不過,還是招了吧。大汗對這事很氣憤,史秉直已招供,你們不招就是同汗廷對抗。”

劉黑馬冷笑道:“老孱,一張嘴,本將軍就知你要拉什麼屎。大汗知道這事,你怕爺爺不怕。無憑無證,你讓爺們招個屁!”

孱赤臺眼睛一瞪,吼道:“劉黑馬,你軟硬不吃,死到臨頭還敢玩橫的,看來你是不見棺材不落淚。”

劉黑馬年輕氣盛,無端被人汙陷,早就壓不住火,罵道:“老孱,把你的棺材抬來,爺看一看是不是紙糊的。”

孱赤臺氣得亂跳,瞪著眼睛,罵道:“劉黑馬,現在史府總管史音就在堂下,他已供出從今春至初夏,你們幾次在史秉直家密謀叛金,鐵證如山豈是你能隨意抵賴得了的。”

張柔怒目圓睜,指著孱赤臺的鼻子道:“孱赤臺,我日你八輩祖宗,當年在滿城你被葛鐵槍挑落馬下,非俺救你,你焉有今天?今天,你不思報恩,卻聽信小人之言,要加害我等。若知你是如此嘴臉,我當年真不該救你,省得人間多一個忘恩負義的小人!”

劉黑馬搖頭道:“張公,何必跟小人動氣,我等對朝廷赤膽忠心,一腔正氣,大汗早晚會還我們公道的。像這等無恥小人,絕不會有什麼好下場的!”

“啪!”孱赤臺一拍桌子,說:“張將軍,我非不念舊情,但反書俱在,哪個敢賣人情自取大禍。所謂若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怨不得別人了。你們不說,我讓史家管家替你們回憶當時的情景,看來你們的忘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