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廖海波留在院子裡打電話找人搬運棺木,我和老王到了街邊鴻起順要了滿滿一桌酒菜,邊吃邊等。花開兩朵,各表一枝。單說我和老王吃飯喝酒,老王那廝雖然年紀一大把,卻是個十足的好事之徒,他見晚上還有行動,興奮得大呼小叫,引得飯館裡的食客和服務人員都向他投來奇怪的目光。
我正想讓他低調一點,忽然手機響起。原來是肥佬怕我忘了明天要去報社上班,打來電話提醒。我對肥佬講:“明天我不準備去報社上班了,這些天經歷了很多事,我似乎成熟了許多許多,我目睹了一些人的死亡,以前從來沒有意識到生命是如此脆弱易逝,人的生命與廣闊的天地相比,實在是渺小得微不足道。我不止一次地重新審視自己的人生,現在終於有所覺悟,我再也不想逃避了,等現在身邊的事情告一段落,我就要回去北京直接面對自己的人生,我要去見韓雯娜,我要再一次地告訴她我愛她,不論她能否原諒我,我都坦然接受自己應該得到的結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懦夫了。”
肥佬聽了十分高興,說我終於是自己想通了這個道理,並且又告訴了我一個好訊息:“今天我老婆身體不適,去醫院檢查結果發現懷孕了,老子這回真的要當老子了。今天要在家陪老婆,明天去你那找你喝酒慶祝。”
我聽到哥們兒要當爹了,自然是替他高興。腦海中浮現出肥佬抱著個肥仔的情景,覺得十分滑稽,忍不住大笑,和肥佬約好了明天晚上到我家喝酒。
我們在飯館裡等了有四個多小時,廖海波才匆匆趕來,跟他同來的還有一位年輕的女警員,短髮大眼非常俊俏,神采飛揚顯得英姿颯爽。
我小聲對廖海波說:“這蜜可真夠颯的啊,是你的嗎?”
廖海波豪爽地一笑:“哈哈,我來介紹一下,這是分配到我手下的見習警員田麗,你們稱呼她小田就行了。今天回到局裡,她看我們拉回去三具怪模怪樣的屍體,非纏著我要來一起調查。這丫頭好奇心太重,我拗不過她,就帶來了。”
田麗大大方方地跟我和老王握手致意。廖海波和田麗一直在忙,中午還沒來得及吃飯,就又隨便新點了幾個熱菜。
我問廖海波:“老哥,你怎麼能肯定沈老太太和那具無皮女屍有關係?也許她只不過是和劉鳳彩一樣的遇害者。”
廖海波說:“你說得不是沒有道理,中午的時候我只是憑我多年來公安偵破的經驗,說她是一條重要的線索。回到局裡之後,讓田麗查了沈老太太以及那棟樓的檔案資料。你猜我們查到了什麼?”
我給廖海波滿上一杯啤酒:“大哥別賣關子了,想急死兄弟埃快說說是怎麼回事?”
廖海波一口喝了滿滿一大杯啤酒說道:“沈老太太是那具無皮女屍的妹妹。”
原來經過田麗查閱檔案,發現沈老太太從解放之前就在這棟樓里居住,她究竟生於何年何月,檔案上含糊其辭,無從知曉,田麗推斷她年齡已經在七十歲以上。沈老太太有個姐姐在解放後第二年,也就是1951年,失蹤下落不明。沈老太太的丈夫也於同年死亡。當時她姐姐就住在我租的那間房中。沈老太太因為在文革期間被人指為宣揚封建迷信的牛鬼蛇神,遭到多次迫害批鬥,她的眼睛就是那時候瞎的。經過法醫鑑定,沈老太太和無皮女屍屬於血親,看來那無皮女屍就應該是她的姐姐沒錯。但是有一個重大疑點,法醫鑑定她們姐妹的屍體從骨骼密度上看,年齡只有三十歲。時間匆忙,還來不及再做進一步核實。
我對廖海波說:“老哥,看來只有去沈老太太房間中搜尋一番,才能有進一步的線索。”
廖海波說:“正是如此,這件事關係到多條無辜的人命,定要查她個底兒翻天。”
計劃已定,大夥飽餐一頓,讓飯館服務員沏了兩壺茶,等消了食就要開始行動。
我跟廖海波閒聊,說起空間黑洞的事,廖海波見多識廣,他說他看過一本科普讀物,上面有黑洞空間的介紹,為了給我詳細解釋,他掏出了一個筆記本,在上面畫了一個三維座標,三條線分別代表“長寬高”。廖海波說這就是三維,咱們所在的空間還有一個座標就是時間,時間是最不可能控制的能量,三維加上時間就是四維,咱們所在的次元就是由這四維所構成的。也許在咱們所在的次元之外,還有別的次元存在,但是與咱們所在的次元四維座標資料不同,所以兩個次元不能相連線,次元與次元之間的間隙,就是所謂的混沌空間。這就是所謂的黑洞。
我接過他畫了座標的筆記本想仔細看,發現筆記本的前一頁寫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