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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斯卡隆也轉過了身,坐著他的安樂椅迎向前去波萊小姐坐在她的位子上用手向助理主教致意。

“怎麼!”助理主教看見了斯卡隆,鎮定下來,才問道,“神父,您失寵了?”

這是一般慰問性的話。在今晚的聚會巨,這樣的話說過不下百來次了,斯卡隆對這個同樣的問題用機智的話也回答了一百遍,所以現在幾乎不知道應該再用什麼話回答,可是他竭力想了想,終於找到了。

“紅衣主教馬薩林先生居然很樂意想到我,”他說。

“說得太妙了!”梅納日叫起來。

“可是您打算怎樣繼續接待我們呢?”助理主教跟著說。“如果您的收入減少了,我將不得不叫人任命您為聖母院的議事司鐸。”

“啊!不行,”斯卡隆說,“我會過於連累您的。”

“那麼,您是不是有什麼我們不清楚的辦法?”

“我去向王后借錢。”

“可是王后陛下自己不名一文呀,”阿拉密斯說,“她不是靠夫妻共有財產製生活嗎?”

助理主教轉過身來.朝著阿拉密斯笑了笑,同時搖搖手指頭,對他做了個表示友好的動作。

“請原諒,我親愛的神父,”他對他說,“您來遲了,我應該送您一件禮物。”

“是什麼?”阿拉密斯問。

“一根帽身的飾帶。”

大家都轉身望著助理主教,他從口袋裡取出一根式樣古怪的絲帶。

“啊!可是,”斯卡隆說,“這是投石黨人用的!”

“正是!”助理主教說,“現在什麼都和投石黨人有關。波萊小姐,我有一把投石黨人用的扇子送給您。埃爾布萊,我要把我的手套商介紹給您,他做的是投石黨人式的手套。斯卡隆,我的麵包商,他的信譽極好,他做的投石黨人式的麵包好極了。”

阿拉密斯拿過絲帶,圍在他的帽子上。

就在這時候,門又開啟了,僕人高聲喊道:

“石弗萊絲公爵夫人到!”

聽到石弗萊絲夫人的名字,所有人都站了起來。

斯卡隆急忙把他的安樂椅轉到向門的一邊。拉烏爾臉紅了,阿多斯對阿拉密期做了個手勢,阿拉密斯想走到一扇窗子的凹處躲起來。

公爵夫人進來以後,四周都是一片對她的恭敬的問候聲。她卻明顯地像在我什麼人或者什麼東西。終於她看到了拉烏爾,她的眼睛都發亮了。她也看到了阿多斯,不禁感到一陣迷惘。她看見阿拉密斯待在窗洞裡,她在她的扇子後面做了一個很難覺察的吃驚的動作。

“噢,對啦,”她好像為了驅逐那些強行侵入她頭腦的念頭似的,說道,“那個可憐的瓦蒂爾怎樣啦?斯卡隆,您知道嗎?”

“怎麼,瓦蒂爾病了嗎?”一位爵爺說,他就是在聖奧諾雷街和阿多斯說過話的那位爵爺,“他現在又怎麼樣啦?”

“他在賭錢的時候,不注意,忘記了要他的僕人給他拿替換襯衣,”助理主教說,“因此他著了涼,現在快要死了。”

“這是在什麼地方發生的?”

“我的天主!是在我家裡。您想想吧,可憐的瓦蒂爾立過一個莊嚴的誓言,他保證不再賭錢了。三天以後,他不再能堅持下去。他朝總主教府走來,要我解除他的誓言。不幸的是當時我正在和那位正直的參事布魯塞爾在談一些非常重要的事情,我們在我的套房最裡面一間裡。這時候瓦蒂爾看見呂伊納候爵坐在一張桌子跟前,等著一個人陪他賭錢。侯爵招呼他,請他在桌子旁邊坐下。瓦蒂爾回答說,他不能賭錢,因為我沒有解除他的誓言。呂伊納用我的名字來保證,他承擔犯罪的責任:瓦蒂爾坐了下來,一下就輸了四百個埃居,出去的時候著了涼,躺倒以後就再也起不來了。”

“這位親愛的瓦帶爾,他就病得這樣厲害嗎?”阿拉密斯問,他半個身子還藏在窗簾後面。

“天哪!”梅納日先生說,“他病得很厲害,這位偉大的人物也許要離開我們了;deseret orbema。289”

“得啦,”波萊小姐帶著譏刺的口吻說,“他,死掉!絕對不會!他像一個土耳其人那樣,四周都是后妃。桑多夫人趕來喂他湯喝。拉勒諾多給他暖熱床單,甚至朗布伊艾夫人也給他送來了湯藥。”

“您不喜歡他,我親愛的帕爾泰尼!”斯卡隆笑著說。

“多麼不公正啊,我親愛的病人!我並不怎麼恨他,所以我會很高興為他的靈魂的安息做幾堂彌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