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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9部分

“您知道的事和我有什麼關係!”溫特說。

“啊!和您大有關係,我的叔叔,我完全可以肯定這一點,您馬上便會同意我的看法的,”他帶著微笑說道,這種微笑使得聽話的對方毛骨悚然。“我第一次在倫敦去您家的時候是想問您我的財產怎麼樣了;第二次來見您,是為了問您是什麼事情玷汙了我的姓氏。這一次我來找您,是要提一個比那些問題更加可怕的問題,是要像上帝對人類第一個殺人兇手說的那樣,‘該隱,你對你的弟弟亞伯怎麼樣啦?380’對您說:勳爵,您對您的嫂嫂怎麼樣啦?您的嫂嫂,就是我的母親。”

在對方燒著怒火的眼睛逼視下,溫特向後退。

“您的母親?”他說。

“對,我的母親,勳爵,”年輕人狠狠地點點頭,回答說。

溫特竭力剋制注自己,他回想著那些往事,好增添新的仇恨。他大聲說道:

“您要尋找她的下落,壞蛋,您去地獄打聽吧,也許地獄會回答您的。”

年輕人走進房間,一直走到溫特勳爵跟前,他面對面地叉起胳臂。

“我已經問過貝頓的劊子手,”摩爾東特說,他聲音低沉,臉色因為痛苦和憤怒變得蒼白,“貝頓的劊子手回答了我提的問題。”

溫特彷彿遭到了雷擊一樣,倒在一把椅子上,他想說話卻說不出來。

“是不是這樣?”年輕人繼續說,“有了那句話,一切都清楚了,有了那把鑰匙,深淵也開啟了。我的母親繼承了她丈夫的財產,您就殺死了我的母親!我的姓氏應該讓我得到我的父親的遺產,您就不許我再姓原來的姓,接著,您取消我的姓氏的同時,霸佔了我的財產。您不認我這個侄子,我現在不再驚奇了,您拒絕認我,我也不再驚奇了。一個人掠奪了別人的財產,再叫那個失去財產、一貧如洗的人侄子是不妥當的;一個人做了殺人兇手,再叫那個因此成為孤兒的人侄子是不妥當的!”

這幾句話產生的反應卻和摩爾東特預料的完全相反,溫特想起米萊狄那個惡魔的所作所為,他就顯得十分冷靜而又嚴肅,站了起來,用他的嚴厲的目光壓住了年輕人的狂熱的目光。

“先生,您想進一步瞭解這個可怕的秘密嗎?”溫特說。“好吧!……您要知道,您今天剛剛問到我的那個女人是怎麼樣的人,這個女人非常可能親手毒死了我的哥哥,為了想得到我的財產,她竟想殺死我,這些我都有確鑿證據。您對這個有什麼說的?”

“我要說她是我的母親!”

“她鼓動一個原來是很正直,善良和純潔的人用匕首刺死不幸的白金漢公爵381。對這件我有確鑿證據的罪行,您有什麼說的?”

“她是我的母親!”

“回到法國以後,她在貝頓的聖衣會女修道院裡毒死了她的一個仇敵熱愛的年輕婦人382。這件罪行難道還不能使您信服懲罰是公道的嗎?這件罪行,我也有確鑿證據。”

“她是我的母親!”年輕人叫道,他這三聲叫喚,一次比一次有力。

“總之,她一再殺人,腐化墮落,神人共憤,還像一頭嗜血的豹那樣危險,最後她死在那些她曾經給他們帶來悲痛的人的手中,那些人可從來也沒有傷害過她一根毛髮,她遇到了她的可怕的罪行召來的審判官。您見到的那個劊子手,把什麼都告訴給了您的劊子手,如果他真的對您說了全部經過,他一定也會對您說,他在她身上報了他的受盡羞辱和自殺身死的哥哥的仇以後,如何高興得全身顫抖。這是一個邪惡的女人,與人通姦的妻子,毫無人性的姊妹,殺人犯,下毒犯,所有認識她的人都憎恨她,所有接待她的國家都厭惡她,她為天地所不容,死有餘辜,這個女人就是這樣。”

摩爾東特剋制不住,喉嚨裡不禁發出嗚咽聲,蒼白的臉變得通紅。他握緊拳頭,滿險是汗,頭髮像哈姆雷特383一樣豎了起來。他狂怒地叫著說:

“先生,閉上您的嘴!她是我的母親。她的放蕩的行為,我不知道,她做的壞事,我不知道,她犯的罪行,我也不知道!我所知道的,就是我有過一個母親,就是有五個人聯合起來對付一個女人,趁著黑夜,偷偷地,悄悄地殺死了她,就像一批心狠手辣而一又膽小如鼠的傢伙乾的事!我所知道的,就是您也是其中的一個,先生;就是您也是其中的一個,我的叔叔,就是當時您和其餘的人一樣說,而且嗓門比他們還大:‘她應該死!’好,我現在警告您,您聽好我說的話,它會牢牢地印在您的頭臉裡,叫您永遠也不會忘記。這一次的謀殺奪走了我的一切,這一次的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