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去!不過……我一定到!姐姐這個面子我還是要給的!”
“嗯!我等的人到了!”
姚黃下樓去接了那於掌櫃上了樓來。
今日沒了屏風,沈默雲才看清面前這於掌櫃的。
面前這男子身量矮瘦,雖然雙目有神,卻是面如菜色。
沈默雲一看他的面色,便知道這幾年他過得並不好。
……(未完待續。)
第一四七章 鉅債
沈默雲已經向顧嬤嬤打聽過,面前這位於掌櫃當年是從秦府出來的,秦嵐嫁人他便跟到了錦瑞祥。
當年秦嵐身體垮下來後,沈府眾人便藉口秦嵐需要調養,不宜勞神,便將錦瑞祥和墨香齋接管了過去。不過,這兩間鋪子終究是秦嵐的陪嫁,是將來要留給沈默雲的家產。沈家人怕落人口實,倒是沒有大張旗鼓撤換掌櫃。
只是,幾年過去,物是人非,此刻墨香齋那位高掌櫃早已經叛變舊主,滿嘴胡話,厚顏無恥,沈默雲是鐵定用不得了!至於這位於掌櫃麼,且看看吧!
那於掌櫃一見沈默雲,便“撲通”一聲跪了下來,只看了這位小主子一眼,便忍不住老淚縱橫,語帶哽咽:“老奴於海見過大小姐!姑娘幾年未見,身體康健,耳聰目明,老奴也就放心了!如今姑娘回來了便好,咱們這錦瑞祥等得太久了!姑娘若再不回來,恐怕咱們這鋪子就剩個空殼了!”
見這小老頭真情實意地抽泣著,沈默雲不由有些於心不忍,便命姚黃將他攙了起來。
“於叔坐著說吧,您這話何意,還請說個明白!”
“是!是!姑娘和夫人回了金陵後,咱們的老夥計便強行被辭退了一半,又換來了好幾張新面孔。
其中有兩個是沈府任命來錦瑞祥的副管事,他們做派強硬,才幾日功夫便將咱們鋪子的印鑑和權利都收了過去,將老奴給駕了個空。
幾個月後。咱們錦瑞祥對面便開起了錦上花。
那兩位副管事便將咱們鋪子的老主顧和貴客都介紹去了錦上花,還將我們錦瑞祥定為錦上花的布料供料商。
錦上花是成衣店,自然需要大量的布匹。
外人不知道的。還以為咱們錦瑞祥佔了多大的便宜呢!
可實際上,我們從江南和蜀地進來的時興花色和好布料必須先供錦上花挑選,而供給他們的價錢卻只是布料的成本價。
不僅如此,錦上花從我們錦瑞祥拿的布匹都要賒賬一年,等到結賬時候,卻還要以各種理由推脫和賴賬,有時說是染色不均。有時說是掉色嚴重,有時又說是跳線瑕疵……總之,就是各種理由推說我錦瑞祥布料質量不好。以此在欠款賬單上得個大折扣。
加上咱們鋪子那兩位副管事的“極力幫忙”,每年除此之外還要被抹掉各種零頭。
到現在為止,錦上花還欠了我們一年零三個月的布款。
還有,就拿這次來說。沈府眾主子的冬衣都是錦上花裁製。錢款是一筆結清。
可府裡下人們的冬衣布料卻是我錦瑞祥所出,不但先要賒著款,而且那價錢卻還是比照著三年前。姑娘你知道,這兩年北邊那苦寒之地的仗打了又打,糧食之類倒是還好,可這棉花和棉布價格卻是漲了又漲,成本比三年前要多出來三成。這幾年,我們從散客那裡掙出來的那點錢。不是流到了錦上花,便是用來補貼沈府。怎麼樣都不夠啊!”
於掌櫃說著說著,便又氣上心頭,忍不住又開始抹起了淚。
“姑娘你不知道,這幾年我們那些老夥計一年忙到頭,可還是年年虧損,之前賬上一千多兩的活動現銀,現在只剩了不到三百兩啊…可即便我們如此拼死拼活的忙,每年到年底,府裡還要以年年虧損為由,剋扣我們的餉銀。
咱們鋪子裡現在留下的幾個師傅和繡娘,也都是看在當年夫人的面上留下的。即便是老奴,若不是為了給姑娘頂著,也早早便離開了啊!”
那於海似是怕她不信自己所言,還特意從懷裡拿出了一張紙。沈默雲接過一看,上面滿滿都是錦上花與沈府每一次對錦瑞祥拖欠,算計,賴賬等行徑的日期,名目與數目。
“老奴曾受過太太大恩,實在不忍看著太太的心血便如此白白落入他人之手。可老奴沒用,拿不到真憑實據,能為姑娘做的便只有這些了!姑娘回去可以拿老奴這紙對應賬本便可以看出端倪來!還望姑娘能早作打算,以保全太太這點心血啊!”
沈默雲端著的茶碗的手抖了又抖,她雖料到沈靈會想盡法子佔些錦上花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