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相信,她看中的男人是絕不會叫她失望的。
那劉鴇母上了臺,笑著揮手示意臺下人群稍安勿躁。此時已經有不少人拿來了完成的“作品”上臺。兩個丫鬟將那些作品一一展開,聲聲誦讀:
“一樓十八桌錢公子:古有百鳥朝鳳,今有絕色花魁,殊不知鳳凰難敵胭脂一分顏色?”
時間,人物,神話,故事,發人思考都有了,就是懸疑差了點,不過要說這取悅花魁之心卻是實打實的做足了。
那胭脂一聽果然莞爾一笑,起身向那錢公子行了一禮。
此段一出,眾人紛紛效仿了起來,一大波對胭脂的阿諛奉承都紛至沓來。
為了獲取花魁的青睞,織女,碧瑤,碧波……這些神話中的美女幾乎一個沒能逃過去,全都被眾男子用來襯托胭脂的美貌了。
甚至還出了“先古瑤姬貌傾城,難比今日胭脂色。”這樣誇張之語。
聽到這樣的奉承,沈默雲連連搖頭:“瑤姬乃巫山神女,生時消滅惡龍,授禹符書,死後化為靈芝,救治世人。可嘆世人只記得她夢會楚王,巫山**,若她早知今日,不知道會不會後悔當日忤逆王母,私逃下凡呢?”
沈默雲此時多喝了幾杯,竟有些上頭,又沉溺於世道人情,說出這話時竟忘了自己此時正一身男裝打扮,所幸聲音不大,並不曾叫人發覺。
那琥珀早就察覺沈默雲是個女子,一直不曾點破,此時,只能吩咐丫鬟去端來一碗解酒茶給沈默雲飲下。
但是這話卻也一字不漏地傳入了旁邊桌“山公子”崔奕橫的耳中。
他看了過去,只見沈默雲此時面若桃花,霞飛雙頰,白膩紅潤的臉頰像足了一隻嬌豔欲滴的水蜜桃。那說話的聲音清喉嬌囀,哪裡是男子的聲音?
這分明是個姑娘!怪了!這年頭,竟然姑娘也敢逛起了青樓?不過,她說的話倒是一點不差,他也不喜歡那些人隨意褻瀆先古,胭脂雖美,卻始終美豔有餘,清靈不足,又怎可與那至純至善的仙子相提並論。
世態炎涼,人心趨利而往,這一點即使在這小小青樓都是表現得淋漓盡致。便如他自己,如若不是為了……,他也勿需掩人耳目,天天泡在這青樓裡。他邊想,看向沈默雲的眼神也不由柔和了許多。
此時,倒也出了幾句貼合要求的,如“上古嫦娥偷食仙藥,飛身入月,是被逼無奈?還是拋夫棄子?”又如“上古精衛填海,真堅韌?假作為?”等等。
在胭脂的示意下,丫鬟將精衛填海那句貼到了屏風上,這句短小精悍,滿足了時間,人物,故事,神話,懸疑和發人深思各條要求。
沈默雲喝了兩碗醒酒茶,此時臉上已經紅暈半退,也細細思索了起來。
這時,那“山公子”喚來了丫鬟,將手中寫完的佳句遞了上去。
“二樓五號雅座山公子:你我乃女媧造人演來?”
低眉斂目的沈默雲一聽,果然是佳句。僅僅用了九個字便滿足了六個要素,更是簡簡單單用了個“演”字便交代了時間,果然好文采。人物為你,我;神話和故事為女媧造人;而且有懸疑又發人思考!的確不錯!
像是收到了啟發,沈默雲心裡也迅速想好了答案,便拉過琥珀,在她耳邊低語了幾句。
琥珀隨即便迅速起身,便那一樓大廳走去。
大廳裡,趙四正一左一右摟著身邊兩位女郎,顯然他很清楚自己幾斤幾兩,已經放棄了花魁之爭。三人正親親我我,笑語晏晏。
琥珀走到他們桌斜前方,打了個手勢,那趙四摟著的粉衣女郎便以更衣為由退了出來。
琥珀在那粉衣女郎耳邊說了幾句,又遞了一張沈默雲剛給的銀票,只見那女子眉開眼笑,拍著胸脯點著頭,又扭著蛇腰回了趙四身邊。
“真真是無趣至極,如此簡單一道題,卻不想竟能引得這許多男兒爭破了頭。哎!想我雪喬空有一肚子才學卻是個女兒身,如若不然,豈不是能日日抱得花魁歸?”那粉衣女子邊說邊做出一副孤芳自賞,自命不凡的做派。
那趙四看著那雪喬嘟起的紅豔欲滴的小嘴,忍不住湊了上去啃了兩口:“喲!瞧你這張利嘴!這場子裡那麼多才子高官!他們都想不出的句子,你能想得出?你要有這本事,你不早成花魁了?”
雪喬一聽,馬上在趙四胸口輕拍了一下,不服氣地“辯”了起來:“哼!趙官爺你好歹也是京城大地方來的!怎的也如此看低人?今日我雪喬給官爺你撂下這句話,如若今日我幫趙官爺你拿下胭脂,趙爺您要如何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