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這人長的斯斯文文的,才叫奇怪了呢。
不過對方只瞅了自己一眼,便再沒拿正眼看過自己,心裡不免有些不舒服,到也不是為了旁的什麼,只是她從來自詡相貌才學盡皆過人,走到哪裡也是眾人矚目的焦點,這樣一來,性子難免有些倨傲嬌縱,這是世家公子小姐的通病,到也怨不得她。
其實世上女子都是這般,越是出色地,若是有人不錯眼兒地盯著,千方百計地想討其歡心,她心中卻是越加的膩歪,若是有人不拿她當回事兒,她心裡反而不服氣,如今地楊倩兒便是這般的心理了。
這時見是個話縫,立即插口道:“趙旅帥不覺得身為朝廷命官,家裡連個下人也沒有,就別說什麼軍兵在外把守了,如此一來,不是顯得過於造作了嗎?”
趙石眉毛挑了挑,卻也並不生氣,只是身子往後一仰,淡漠的道:“這裡是我家,我要幹什麼就幹什麼,不是作給旁人看的。”
楊倩兒被噎的一愣,心裡立即恨恨道,果然,和那個大個子是一個口氣,都是那麼的可惱可恨,真真是上樑不正下樑歪。
李玄瑾到是瞭解楊倩兒的很的,看她那樣子就知道再讓她說話不定能說出什麼來呢,這個人以後是要千方百計的籠絡的,可不能讓她壞了事,立即笑道:“好,趙旅帥果然快
,不同俗流,舍妹出口無狀,還望你不要見怪才好,介紹,這位是我的表妹,楊倩兒,這位則是我府裡的管家,齊倫齊子平。”
楊倩兒心裡憋氣,狠狠剜了李玄瑾一眼,齊倫則含笑抱拳。
正說話間,屋門兒一開,一個四十多歲的老婦人已經走了出來,手裡還託著托盤,來到近前,將托盤中的茶杯放下,眾人不敢怠慢,都站起身來施禮,楊倩兒雖然生氣,但也知這位老婦人是這裡主人的長輩了,施禮之餘,還甜甜的叫了聲,嬸子好。
石頭娘看見這麼一位亭亭玉立的姑娘家,一愣神兒的功夫,馬上笑了起來,且連連擺手道:“坐,坐,來到這裡便不用客氣的,我家石頭性子冷,除了親戚之外,鮮少有朋友來家裡坐坐的,所以也就沒什麼好東西來招待客人……不要走了,家裡還有些袍子的腿肉,整治來吃很是不錯的,還有幾罈老酒,都是縣裡的親家派人送來的,晚上好好喝上些,若是沒有住的地方,這裡還有幾間空出來的,就是有些髒亂,收拾一下便好,明日便要祭祖,村子裡很是熱鬧的……教完了就走,我一個婦道人家,沒念過什麼那句話的,一日為師,終生為父,石頭他爹去的早,如今有了您這種有大學問的人來作他的老師,那是他的福分,若是他有犯倔的時候,您也別管他是什麼官兒,只管教訓,來到家裡也別總和個外人似的,只當是在自己家裡,今晚一定要在這裡用過了飯再走,還有,崔林啊,去把你姐姐也叫過來,這裡熱鬧,讓她一個人在家裡多冷清,也過來一起吃好了,好好,人老了便有些嘮叨,你們聊,你們聊,記得啊,晚上都不要走……
石頭娘這一年多來吃的好睡的香,兒子又在身邊,心裡踏實之下,身子骨是越的強健了,走起來呼呼帶風,絲毫沒有老態,說起話來也是一氣直下,絲毫沒給眾人插嘴的機會,親自給眾人倒上茶水,又嘮叨了幾句,才進屋兒去了,到是屋子裡的小丫頭卻跑了出來,如今她的大名已經改了,翠花這名字太過土氣難聽,趙石每次叫起來都能想到那句後世經典的翠花兒上酸菜的話來,於是做主給她改成了趙翠兒,雖然只是一字之差,但聽上去卻順耳了許多。
小丫頭在眾人周圍轉了幾圈,不時的朝那叫鄭崔林的小子作著鬼臉,這個傢伙還是和趙石初見他時一樣,一副小大人的樣子,不過還是孩子心性,坐的不怎麼安穩,一會兒便跟自己父親說了一聲兒,跑出去找自己的姐姐了,小丫頭見了,像個小尾巴一樣跟了出去,院子裡到是為之一靜。
李玄瑾清咳了一聲,他已經有些急不可耐,便也不再兜什麼***,眼睛看著趙石緩緩道:“方才在門外聽見旅帥高論,不知可否給我再講講其中的細節。”
趙石自然知道他說的是什麼,在他們來到院外的時候他便已經聽見了的,如今他的般若勁兒已經練到了第三層,耳目之聰明非是常人可以想象,這時聽李玄瑾提起,在心裡已經對李玄瑾的身份猜測出了幾分,雖然不中,卻也相差不遠,無外乎京師來的貴戚子弟,至於為什麼來這裡,趙石心裡還是存了幾分的警惕的。
於是便道:“胡亂說的,當不得真。”
李玄瑾見他不肯細說,卻是不願放過,琢磨了一下,懇切道:“黃七來到這裡,一來是為了給家祖賀壽,二來卻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