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所趨,即便是世代仇敵也能同仇而動的。
不過關鍵卻要看潼關一戰,三十萬大軍啊,能從長安一直排到潼關了,你跟朕說說,這一戰能不能催敵於城下?”
趙石聽了這番更像是自言自語的話。心中也是一動,這種切切實實影響歷史的感覺讓他感覺有些荒謬,也暗歎這位皇帝的大膽,他自己都沒跟沒底地事情,只是隨口一說。沒想到這位帝王竟是信以為真了,各種機緣巧合之下,還真就走到了今日的地步。
臉上則面無表情,沉聲道:“陛下既然已經準備萬全。也沒什麼好擔心的,最後還要看我大秦將士是不是奮勇敢戰罷了。”
李玄謹搖頭失笑,隨後卻是手扶桌案,眼光遙遙瞅向殿外,卻好像是要看穿這千里山河,直面那三十萬金軍一般,良久過後,才收回目光。瞅了趙石一眼,不知怎的,繃緊了這些日子的心絃這個時候卻鬆了下來,煩躁的心緒也安寧了下來,不由指點著趙石笑道:“你啊,咱們初遇的時候你就是這般……而如今朕已身登九五,又是你的長輩,你還是連句安慰話也沒有。你就不能說兩句好地。讓朕高興高興?”
一個小太監正端著茶壺進來續水,聞言腳步一拌。差點沒把茶壺扔出去,徐春趕緊上前,瞪了小太監一眼,將茶壺奪過,低聲訓斥道:“怎麼回事?一點小事都幹不利落,再這麼粗心大意的,亂棍打死你個混賬東西,還愣著幹什麼,快滾下去。”
小太監被他嚇的臉色煞白,一邊點著頭一邊躬身退了下去,到了殿外,才回過神兒來,乖乖,早就聽說陛下面前第一寵臣就是這位羽林軍指揮使大人,今日一見,果然如同傳聞一樣,聽聽陛下那話說的,絲毫都不見外,陛下可是比先帝要威嚴的多了,整日都不見笑模樣的,今天卻笑的如此和煦,說出來的話也如對子侄一般,一點不像個帝王,真真是不得了……
“好了,不說這些,你知道朕叫你來是為地什麼嗎?”
“不知道。”趙石回答的無比干脆,雖然南十八向他保證過,但現在他心裡真還沒底,這位南先生能這麼快影響到李玄謹這裡。
李玄謹回頭向徐春擺了擺手,“你出去守著,沒朕的吩咐不得讓人入內。”
等徐春腳步聲漸漸走遠不見,李玄謹才又坐在椅子上,不過卻半晌沒有說話,趙石抬頭看去,李玄謹目光正也看了過來,兩人目光對視,趙石也看不出這位帝王現在正想的是個什麼,不過臉色平靜,沒有惱怒之類的情緒,甚至眼中還含著一絲笑意,心裡頓時安定了下來,隨即垂下了頭。
等不多長時間,李玄謹這才悠悠道:“你真地不知道?”
不過這次他也沒想在趙石這得到什麼確切的回答,接著便道:“前些日子御史臺就上書參你行事有擅權之嫌,這個朕是明白的,太子為亂,若沒點霹靂手段,這長安城還不得成了阿鼻地獄?御史臺的那些人朕更清楚,誰若是得了功勞,他們就盯著誰,看誰都和曹操似地,就算朕在他們眼裡估計也是個沒模樣的,當年朕還是王爺的時候,他們沒少往朕身上潑了髒水,所以朕沒理他們。
但之後又有人參你國喪期間宴飲賓客,還在宴會之上讓女子鼓樂為樂,說的如同親見一般,你跟朕說說,這個可是有的?”
趙石當即便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都是些手下的軍士,還有家人眷屬,沒想到卻傳到陛下的耳朵裡了,臣也是為了圖一時高興,過後是很後悔地。”
李玄謹悶哼了一聲,想要板起臉來,但看趙石一點嘴上說著後悔,但臉上卻一點悔過害怕的樣子也沒有,卻不由撲哧一笑,“言不由衷者當以你為首了……嗯,聽說當時相府有個南先生在你府上是不是?”
這時見他這副模樣,趙石更是心安,立即點頭,“是,說是代楊相賀喜我升官的,臣也覺得有些詫異,臣這裡和楊相可沒什麼交情,他派人來賀喜我什麼?”
聽了這話,李玄謹又是一笑,不過還是強自板起了臉,“哼,聽說你們在書房裡密談了許久,談的是些什麼?可別說他一個長史,文人出身,跟你個羽林軍指揮使初一見面,就一見如故這樣的話來糊弄我……”
趙石心裡掂量一下,這些話自不會是南十八說出去的了,看來內衙還真是無孔不入,自己府裡面的事情看樣子沒一件是能瞞過這位皇帝的,不過他府內人員混雜,裡面有鞏義縣地他自己帶來地人,又有宮裡送來的侍女,還有當初這位皇帝陛下府邸地傭人奴僕,就連如今的管家也是景王府的老人兒在充當,再加上從金國使者那裡贏來的女子,五花八門,各式各樣,想找到幾個通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