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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天,趙石強橫的體魄以及好像不見底般的酒量已經徹底征服了這位自視甚高的韃靼漢子,根本忽略了對方的年齡,但現在他卻毫不介意在趙石又表現出他那糟糕透頂地箭術的時候,用笑聲來表達自己歡悅的心情。
遠處,一隊人馬疾馳而至,為首的一匹沒有半點雜毛的白馬上。草原少女一身白色貂皮製成的長袍,衣領處純白的皮毛襯托著草原少女如花般嬌豔的面龐,披散在肩頭烏黑地編髮隨風飛揚,一人一馬好似從天邊賓士而下的仙子一般。
“我的勇士們,今天的收穫怎麼樣?”
“我的額渾,沒碰到什麼大的獵物,只是一些兔兒以及幾隻羚羊,哈哈。您尊貴的客人依然一無所獲,天神賜給了他使不完的力氣以及絲毫不遜於我們韃靼人地勇氣,但卻奪走了他的弓箭,天神真的是太公平了……哈哈……”
駿馬賓士當中,流瀉出一串銀鈴般的笑語,“我的勇士啊,馬蹄聲響起地地方就是我們韃靼人的故鄉,弓箭彎刀以及駿馬都是天神賜給我們的珍寶。我們的客人可是個漢人,收起你地驕傲吧,你在同瞎子比試眼力,和瘸子比試奔跑……”
來到近前,草原少女眨動著明媚的眸子。眼中蘊含著狡黠和一絲奚落,就像是一個精靈。
在著天高雲淡的草原之上呆的久了,趙石的心境好像也變得分外開朗了起來,草原人的對答往往像是在唱歌。其中透著一種天然的質樸和爽朗,聽起來卻要比這個時代漢人文縐縐的話語要舒坦很多,其中地些許奚落和嘲弄對他來說,實在無謂的緊。
這些天他們走過了四個部落,有大有小,小則數十人,多則上千人,住在氈帳中。吃著烤制十分粗糙的牛羊肉,喝著羊奶馬奶釀製的酒水,聽到看到一些草原人奇異的生活習慣和風俗,他到是覺得,就算不到汪古部去,這次草原也不算白來。
“走,咱們喝酒去。”
草原少女揚著頭笑了,高聲呼嘯。周圍離的近的韃靼漢子們立時高聲回應。騎馬,喝酒。放牧,打獵,廝殺就是他們生活的全部,尤其是在冬日裡,除了打獵之外,就是呆在帳篷裡喝酒了,這是一年中他們最愜意地時光,立時之間,散落各處地遊騎立時流水般聚合了起來,草原上立時響起如山催般響亮的馬蹄聲……。
臨時搭成地帳幕裡並不算如何溫暖,但帳內的四個人都是喝的痛快淋漓,除了克勒達兒黑,琴其海以及趙石之外,速別臺家的小兒子額爾勒也在這裡。
作為這片草原的地主,本來應該是速別臺親自陪同他們,但風雪過後,牧民們損失慘重,耽誤了這些天,作為部落的首領,速別臺這時終於可以抽身去看看自己部落裡的牧民,計算一下損失,為來年做好打算,這是一個部落首領應該也必須做的,也就沒有跟來,只是派了自己的小兒子跟隨陪同。
在這個上面,在中原漢人眼裡就有些不可思議了,畢竟琴其海是這片草原的公主,若是換成中原的官吏們,別說轄地有事了,就是家裡死了人,這時打破腦袋也得跟隨在側的,在這裡,卻是被視作理所當然,並無一人出言責怪埋怨的。
“草原比起……你們大秦來怎麼樣?這裡經過風雪,你還沒真正見到草原的壯麗,往年這個時候,這裡有成群的野馬,野牛,羚羊遷往南邊兒,我們韃靼人會趁機舉行部落裡年輕人的成年禮,射殺大的獵物,撲捉最強壯的馬兒。
如果有人能搏殺跟隨在野牛或是羚羊群周圍的獅子,就可以得到勇士的稱號,如果能殺得了獅王,就能到王帳充當護衛,當年克勒達兒黑就是因此去的王帳。
這裡有取之不盡的獵物,還有數不清的馬兒和羊群,更有最強壯勇敢的戰士……
我想問一問,這裡比起你們漢人的地方來,好是不好?”
草原少女的語氣中充滿了驕傲和自豪,旁邊的克勒達兒黑以及額爾勒都是一口將酒倒進嘴裡,哈哈大笑,在他們心裡,這番話自然是至理名言一般,彷彿道盡了他們一生的追求。
趙石卻是搖頭笑了,反問道:“你怎麼知道我們的地方不如你們草原?”
草原少女撅起小嘴,這個男人就是嘴硬,“你們那裡有什麼好的了?除了山就是山,你之前說你們漢人多的數也數不過來,但我可沒看到,沒有馬匹,沒有牛羊,,你們的地方有什麼好了?”
旁邊兩個人都是大點其頭,都覺著額渾這話說的在理,眼前這位漢家客人生在南邊兒實在是可惜了,竟是不知道草原的好處。
趙石這下不由失笑,韃靼人在這裡呆了幾百